周围的人一看,是厂长李怀德来了,赶紧做鸟兽散了。
保卫一看,厂长来了,赶忙停了手,敬了个礼。
“厂长,这个人想要进厂子,我劝阻他不但不听,还胆敢对我动手。”
李怀德还没说话呢,地上躺着的人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李厂长,是我啊,许大茂啊,我来上班了,门口不让我进,还动手打我。”
李怀德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许大茂。
“吆,许大茂你回来了啊,快起来,这成何体统?”
“疼啊,李厂长,门卫这小子下手太狠了啊,尽朝着我的要害下手,招招下狠手,我得去医院检查,我肯定是受伤了。”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心中好像是充满了委屈,声音凄厉,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快来,把许大茂扶起来,扶到里面去,在门口像是什么样子。“
这里人来人往的,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站在那看上两眼,这一会就堆了不少人了。
保卫处的科长来了,听了李怀德的话,赶紧把许大茂扶起来,搀着进到了厂子,门口打人的保安,挠了挠头,暗道,这货还真是厂子里的工人啊。
早知道就打轻点,是不是下手狠了点,算了,打都打了,没啥好后悔的。
转身回到了岗位上,继续站岗去了。
李怀德带着人回到了办公室,一路上许大茂哼哼唧唧的,一瘸一拐的,感觉受了重伤一般。
许大茂被打的到底重不重,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保卫人员下手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下死手,要不他非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
保卫科长一路扶着许大茂来到了李厂长办公室。!
“许大茂,你感觉怎么样,我要不要把厂医给你叫来,让他给你检查一下。”
说着,也不等许大茂反应,就叫保卫科长去喊厂医了,现在这保卫科长可是他的人,好使的很。
以前杨厂长在的时候,这保卫科对他可是阳奉阴违的,他把杨厂长整下去以后,立马都换上了自己人,不听话的全都换掉。
原本还想提拔一下许大茂呢,两人也算有点交情可谁知道这许大茂自己进去了。
这也许就是没有这个机缘吧,许大茂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估计肠子都得悔青,得拍着大腿,喊一声,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啊。
秘书进来给许大茂倒了杯茶,他这是提前给李厂长泡好的,这会刚好能喝。
当秘书不就得眼明手快,眼里有活嘛。
李厂长扔了盒烟给许大茂,自己也粘了一根在手上,许大茂见状,赶忙掏出火柴,凑到李厂长跟前,划着火柴给他把烟点着了。
李厂长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许大茂这个人大本事没有,可是溜须拍马,伺候领导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再加上能说会道,在酒桌子上插科打诨,活跃一下气氛还是很不错的,算的上是一个可用之才,说实话,李怀德手下还真没有这样的人。
鸡鸣狗盗之徒也有他的用处不是。
抽完一支一只烟,许大茂给李怀德汇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什么是被何雨柱欺负狠了才反抗的,实在是急眼了,才拿的刀子,这几个月他经过劳改,认真反思了自己的问题,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说的那叫一个感人肺腑,许大茂觉得自己都被感动了,李怀德听了也是直点头,心里感慨,这小子是真的脸皮厚啊,不过口才是真不错。
许大茂表达了要回来跟着李厂长鞍前马后,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说着弓着腰,把一个小东西放在了李怀德的桌子上,然后一脸堆笑的看着李怀德。
这小东西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李怀德目光一凝,这玩意他熟悉啊,最近抄家破户的弄了不少。
这可是他的心头好,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是真的,份量,成色都是上乘,是顶好的大黄鱼。
他顺手把东西放到了抽屉里,笑容更真诚了,谁会不喜欢这黄白之物呢,满身铜臭这是让人迷醉。
“大茂啊,这放映员也没什么意思,这样你到厂革委会当个队长,我给你拨几个人,你带着先学学,看看怎么开展工作,等熟练了,再多找点人。”
“谨遵厂长安排,以后我就是您手里的枪,指哪打哪。”
许大茂这几个月在农场可不是天天闲着的,学了不少,形势看得很明白,他也知道得要抱着李怀德的大腿,才能过得舒服。
什么狗屁自己的本事,才能,都不如领导的看中,你干的再好,领导看不上也不行。
厂医来给许大茂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是点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
李怀德叫秘书把许大茂送到了革委会办公室,让他和去和队员见个面,熟悉一下情况。
等人都走了,李怀德关上门,把大黄鱼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用布子沾着酒精,轻轻的擦拭,这玩意就是好啊。
这肯定是许大茂从他老丈人那弄来的,这娄半城果然不愧是大资本家,家里的东西就是好。
这金条的成色可是比一般人家的好太多了,杂质也少,他找了块布子把它包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许大茂忍着身上的疼痛,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跟着人了解自己的工作职责了。
等学的差不多了,他就闲了下来,没什么事情干了。
说白了这个工作一点难度都没有,就是等着领导喊,或者等着人来举报,然后他们去查。
就是这么简单,一学就会,哪还会浪费时间。
看着没什么事情干,他背着手,慢慢的晃悠着,一路在厂子转悠,他许大茂又回来了,不得来露露脸啊。
一路上有遇到的工友,认识的都打着招呼,不少人和他还开了个玩笑。
转着转着,他来到了宣传科,今天科里的人还怪齐的,认识的都在,还有几个新面孔。
“吆,大家都在啊,这么齐整,咦,你们那么惊讶干嘛,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