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你哥哥蒙恬,都是孤甚少能完全信任的将领,大秦虽人才济济,可能得孤信任之人甚少,今日将攻打魏国如此重要一事交由你,希望你别叫孤失望!”
“君上!”
蒙毅忽起身抱拳示意
“我蒙氏一族深受王恩,岂敢叫国君失望!得国君如此信任乃是臣等荣幸!我蒙毅!定不负君上信任!”
“好!”
嬴政一拍桌子,举杯道
“就让孤敬你一杯,在秦宫等候你的凯旋!”
两人聊的正在兴致上,李善全推门而入,在嬴政耳边轻声说道
“君上,御厨今日制了道栗子酒糟甜羹,君上可要进些?”
“不必了……”
嬴政说
“孤不喜甜食,送给伏越吧,这会儿她在承德殿阅书,喝些热热的汤羹正合适。”
那碗汤羹送到了驻月手中,这会儿她正捧着卷轴看的起劲呢!这大脑也是高速旋转,恨不得把历代未曾知晓的事迹通通记下,好一并带回去研究一番!
“姑娘,君上送的汤羹,他说您一人在此,恐您冻着,喝些暖暖身子吧。”
李善全瞧她完全沉浸在历史的海洋中了,这喊了她好几遍名字,她才抬起头来。
“君上给我的?”
“恩,姑娘趁热喝了吧。”
香甜温暖的栗子甜羹,是这冬季尾巴的最好甜品,驻月笑着接过,也不避讳地坐在了嬴政时常批阅奏章的那张桌子上,待一碗甜羹喝完,才逐渐察觉到脸颊有些发烫。
“虽说是酒酿,可这酒精度数是不是有些太高了?”
这会儿瞧她竟有了几分醉意,小脸蛋通红的,这手中卷轴上的字都有些恍惚了。
困意在此刻源源不断袭来,驻月起身想去凝心阁,却踉踉跄跄的来回直打转。
“还是,还是去屋里歇息片刻吧……”
瞧她也来不及收拾桌边的书卷,踉跄着双腿走入里屋,这刚摸到床呢,就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酒精的作用持续着,驻月睡得沉,连鞋都来不及脱。
而那密室中的赵协,竟在此刻大摇大摆的现身了!
他倚在墙的另一面听了些许时间,直到没了声音才偷摸着出来,原以为是嬴政如同寻常在批阅奏章,可走出一瞧,竟是伏越躺在了床上!
这会儿他默默地站在床前观察着驻月的睡眼,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脸颊红彤彤的似还有几分梦语,离得远也听不太清。
赵协这会儿胆子是肥了,他见屋外无动静,便大着胆子走近
“你在说什么?”
他俯下身子轻问。
“你是在唤嬴政?”
他近距离望着,见她那张小嘴粉嫩,有着一股淡淡的胭脂香气,刚想再多看看其他,谁知眼前的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赵协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如夏夜繁星似得眼眸,带着几分茫然与朦胧,睫毛微微发颤着,她似在梦中,又像苏醒。
“您来了……”
驻月拖着软绵绵的长音,有几分撒娇,笑的可爱。
赵协大概是觉得自己中邪了,在此刻刹那之间,他似忘了自己是嬴政的替身,竟抛开所有顾虑,朝驻月吻了下去。
触碰到的双唇比想象的还要柔软几分,甜滋滋的香气在不断蔓延,眼前的女人大抵是睡懵了,或许真把自己当做了嬴政,总之她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只是颤抖了几下嘴唇,便又闭眼睡去。
待嬴政回来,赵协早没了踪迹,一切如常,那驻月睡得正沉。
“伏越……我们该走了……”
嬴政在她耳边唤着,却细心的发现她嘴上的胭脂似乎有些化开了,正觉奇怪呢,就见这家伙将两条手臂勾在了嬴政肩上。
“抱我……”
“什么?你说什么?”
嬴政瞧她闭着眼,也不知是否在说梦话。
“要孤抱你回凝心阁?”
嬴政笑着,言语皆是宠溺,他俯下身子,手轻轻拂过额间细发。
“恩……”
这会儿驻月倒是难得撒娇,操着软软的语气说着话,也不睁眼。
嬴政见她大抵是睡迷糊了,敢如此“放肆”,这也不恼,双手将其抱起,就见她倚在自己的胸膛上,也不知醒着还是做梦,扬着嘴角笑的正甜。
嬴政抱着她穿过回廊,初春的夜晚仍有凉意,可深爱的女子倚在心间,倒叫嬴政只觉这份重量甚是安心。
嬴政将她轻放到床上,刚躺下想替驻月盖好被子,谁知这姑娘轻笑一声,顺势又依偎在了嬴政怀中。
四下寂静,两人互相依偎着躺在床上,驻月依偎在嬴政怀中,大抵是趁着几分酒意便肆无忌惮的撒娇,她搂着嬴政不肯放,又笑的沉醉。
待第二日醒,驻月睁眼便发现嬴政正望着自己。
“您,您怎么还未去早朝?”
嬴政笑的无奈,动了动被她压在身下的手臂
“你枕着孤的手臂安安稳稳睡了一整夜,见你睡得这么香,孤都不忍心抽手了,这会儿……大概已经麻了!”
“我……”
驻月赶紧起身,故意埋怨道
“还说我呢,昨夜趁我醉了便偷亲我。实在不该!”
“我?”
嬴政疑惑
“你是不是做梦了?”
嬴政只当她是一场梦。
“你连在梦中都看见孤吻你了?”
“是梦吗?”
这会儿驻月睁着惺忪睡眼,仍是迷茫。
还以为她讨亲密呢,嬴政见早朝还有些时候,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今天孤要同蒙毅一块儿去军营,你可要去?”
一听要去军营,这可是开眼的好机会啊!英姿飒爽,横扫千军的大秦军队,这会儿还真要好好瞧瞧才是啊!
“我要去!”
驻月一个起身,刚搂住嬴政猛点头,转眼又犹豫
“您是有要事前去,带我可有不妥?”
“不会……国君带妃嫔去军队慰问也属合理,也当是鼓舞军队气势。”
嬴政抚着她的发
“那你先在凝心阁等孤,孤下朝了便来接你同往。”
嬴政赶去上朝,却又一转身去了承德殿,李善全觉得奇怪,可也不敢多问,只能低头跟上。
他去了里屋,不知为何朝屋内转了转,便抬手扭动了放在书架上的香炉。
莲花似得香炉轻轻一转动,挂着秦国历朝宝剑的那面墙竟缓缓转动,而那赵协,正坐在桌案前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