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微微一怔,旋即答复:“是个女人,我可以肯定!”
宋宇听后,紧蹙的眉头略略舒展,显然他已经猜到了带走的卜小雨的那个人是谁。
宋宇心中已有定论,此刻的卜小雨应该是处于安全之中。
秋风扫过,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落下来,竹林内的视线格外开阔,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零星的咒骂和抱怨。
宋宇刚刚有所舒缓的眉头,立刻又紧锁起来。
“糟糕,有人来了。”宋宇低声说道。
“我建议你立刻离开,否则恐怕你将难以脱身。”
唐缺并未察觉异常,不由得一愣,急忙从地上爬起,探头向门外张望。
“墙角那里有个狗洞,或许能为你提供一条逃生之路。”宋宇微笑着提醒。
唐缺满脸困惑,“宋大侠,我并未看到有人过来啊……”
然而,当他再次回头时,宋宇已经消失无踪。
只留下微微摇曳的窗户,暗示着宋宇已经离开了房间。
唐缺心中充满抱怨,冷冷地嘟囔着,“不想让我拜师,就使出这样的手段想要摆脱我?”
“哼!我决不会就此放弃,今天我一定要拜你为师!”
显然,唐缺尚未察觉到宋宇对他并无欺瞒之意,竹林中确有其人的到来。
“黄护卫,李四、张三他们都昏倒了……”惊呼声此起彼伏。
唐缺这时才恍然大悟,四周已是施家庄护卫重重包围,想要脱身已属不易。
此刻,唐缺方才领略到宋宇的厉害之处。
他对宋宇的敬仰之情,犹如江水连绵,滔滔不绝,又如黄河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
“黄护卫,那破屋内似乎有异动!”
人群如疾风般向破屋方向涌去。
靠墙而立的唐缺颤抖不已,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随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唐缺心生恐慌,喉头上下颤抖,目光落在宋宇先前提及的狗洞上。
“难道我唐缺一生英名,竟要从此洞逃生?”他心中挣扎了片刻,随后毅然决然,“罢了,无人知晓便好。保命最为关键!”
说罢,闭目一跃,便钻了进去。
唐缺也是命大,恰在手持兵器的护卫赶到之际,他已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
与此同时,宋宇步出破败的小屋,便沿着曲折的小径,径直寻向施红蕊的厢房。
施家庄的范围广阔,宋宇并不清楚施红蕊的居所在何方,然而他深知施红蕊是一位女性,一位钟爱美丽的女性。
对于爱美的女性而言,香闺之中自是离不开香水的陪伴。
提及香水,宋宇对其的了解可谓熟稔至极。
在整个大夏国,所有的香水都是由宋宇亲手调制的,即便是远在福邑,市面上所售的香水,也无一不是出自聚香阁,源自宋宇的研发之手。
对于香水的气息,无人能出其右,宋宇的识香之能无人能及。
施红蕊偏爱的是一款散发着花果清香的淡雅型香水,这款香水以清新前调开场,以淡雅后调收尾,花香中夹杂着微微果香,实为市面上难以寻的珍品。
这样的香水,对于寻常百姓家而言,实乃奢侈品。
施红蕊随身携带的手帕,透出这款香水的幽雅气息,宋宇只需循着这缕香气,便能无误地寻觅到施红蕊的闺阁。
然而,在这座广袤的山庄之中,要寻得一间弥漫着独特香味的闺房,并非易事。
更何况,施家庄今日的气氛异常喧闹且杂乱。
大堂的正中央,两具棺木并列摆放,整个前庭哀声四起,哭喊之声即使在远处也能清晰听到。
施红蕊跪在施孝廉的棺木之前,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而施玉兰虽面上显出哀戚之态,实则并未过分悲痛。
毕竟,她与施孝廉以及魏金花素来关系紧张,施孝廉与魏金花的离世固然令她感到难过,但那份真正的悲痛并非轻易能够伪装。
“红蕊,切勿悲伤过度,损害了身体。”
施红蕊的二叔施孝义低声劝慰道,“让元吉带你回房歇息,待会儿众多贵宾将陆续前来吊唁,切莫失了家族的体面。”
施元吉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在施孝义话语未落之际,他的双手便迫不及待地搭上了施红蕊的肩膀。
“红蕊妹妹,你的身体本就单薄,切莫因悲伤而损害了健康。逝者已矣,还望你保重。”他的言语虽然充满了慰问之意,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挂上了一丝令人不快的狡黠笑容,随即他紧紧地将柔弱的施红蕊揽入怀中,径直朝后院走去。
一旦脱离了大殿的视线,施元吉的举止变得更为放肆,他的双手隔着衣衫在施红蕊的胳膊上游走不停。
他的手臂几乎已经探入施红蕊的衣内,眼神斜斜地在她胸部上下游移。
叠合的衣襟严密地遮护着施红蕊的身子,而心怀不轨的施元吉斜着头颅,目光狡黠,企图透过那一丝细微的缝隙贪婪地窥探,他的神态卑劣且猥琐,沿着施红蕊的脖颈轻轻地嗅着。
“二堂哥,你这是做什么?”
施红蕊的双眸肿胀,身体因悲伤而异常虚弱。
她非常明白这位堂哥的无耻行径,但此刻却无力反抗,只能任凭他将自己紧拥在怀里。
施红蕊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冷漠的声音严厉地斥责。
由于身体孱弱,嗓音沙哑,哪怕是盛怒之下的斥责,也显得温柔而缺乏力量。
这反而令施元吉更加激动,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
“堂妹,你的体香真是迷人啊!”施元吉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轻声笑着说。
“你这个无耻的变态!”施红蕊皱紧眉头,愤怒地喝斥。
她试图推开施元吉,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
施红蕊越是挣扎,施元吉却越加兴奋,不顾她的挣扎和捶打,一把将她抱起。
“堂妹,你哭泣得太累了,这对身体不好,让我来好好照顾你吧……”
施元吉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意,快速地将施红蕊抱回了房间。
“施元吉,你这个畜生。我……我可是你的堂妹,你难道就不怕二叔知道了,打断你的腿吗?”施红蕊咆哮着,挣扎着。
然而,那些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在施元吉的眼中,不过如同儿戏般的挑逗。
“哈哈哈,笑话!我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