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已经看穿了,武功,哪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西方墨瞥了她一眼。
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云长安,是懂得怎么阴阳怪气的。
“说说吧,你这什么情况?”云长安没有跟他东掰西扯,一语中的。
“什么情况?本座也想知道什么情况。”西方墨双手环胸,冷然开口。
“本座此次醒来,完全是被东方白刺激的,一觉醒来就发觉有股奇异的力量涌入全身,随之脑子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招式。”
西方墨稀里糊涂的,云长安更是一知半解。
应该是东方白用了什么法子唤醒了沉睡的西方墨,因着西方墨的苏醒,压制了体内的蛊虫。
而西方墨,摸到了修仙的门槛。
这里不就是个普通的封建王朝吗?怎么还突然冒出了修仙之道?
月清泠背后的那个古老氏族就不说了,毕竟隐世家族代代相传,不足为奇。
但西方墨,是东方白受了刺激诞生出来的第二人格,无人教授的情况下,竟然有了仙途。
西方墨醒了,还掌握了灵气,那东方白还回得来吗?
见云长安沉默不言,西方墨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东方白,蹙眉,“云长安!在本座面前还敢出神,不怕本座趁机杀了你?”
云长安回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大可一试,看是你得手还是我先废了你。”
云长安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惹恼了她,说到做到。
西方墨嘴角一抽,后退一步,离她远远的。
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呢。
见状,云长安一头黑线。
片刻后,云长安语出惊人,“我要去绑了东方瑾和太后,你去不去?”
西方墨一愣,“绑东方瑾本座理解,为何要绑太后?”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东方白这个皇婶对他还是不错的,虽没有和东方瑾一刀两断,也曾数次帮扶他。
难道是太后得罪了她?
见他两眼迷茫,云长安瞬间反应过来,言简意赅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尽数告知。
“你如何得知此次东方白中蛊之事是太后的手笔?比起太后,月清泠和东方瑾不更值得怀疑?”
“慈安宫的入口就说明了所有问题,先前我们一直以为南疆人是东方瑾藏着的,但现在看来,南疆人与太后关系匪浅。”
说不定南疆人护着东方瑾,也是因为太后。
“也是,蛊虫出自南疆大祭司之手无疑,太后又与南疆人交情匪浅,现在太后和东方瑾都藏了起来,足以说明了问题。”
见他脸色平静,云长安心血来潮,问道:“知道是太后动的手,你怎么这么平静?”
西方墨幽幽瞥了她一眼,讪讪一笑,“你当本座心慈手软优柔寡断的东方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同本座攀关系的。”
听到这话,云长安心中一喜,脸上勾起一抹笑意,“你就说去不去吧。”
西方墨可比东方白厉害多了,也比他心狠,带上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本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有热闹去看,又怎忍心错过?”西方墨跃跃欲试。
他早就看东方瑾那个毛头小子不爽了,怎料东方白一直压制着自己,根本就没给自己机会除掉他。
这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若是早就收拾了东方瑾,哪还有后面这些糟心事,尤其是还碰上了云长安这么个打不过还跑不了的煞神。
他西方墨,当真是命苦。
被封印了不知多少年岁,好不容易醒来,却困在了东方白这个弱不禁风的体内。
等等?
封印?什么封印?
还不知年岁?
西方墨眸光沉沉,他好似忘记了很多事,在东方白体内苏醒前的记忆一片空白。
见他陷入沉思,云长安微微愣神,上前一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西方墨!”
西方墨回神,“你不是说东方瑾和太后藏起来了吗?你知道他们在何处?”
云长安颔首,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西方墨接过,打开。
太后皇帝在右相府。
宣纸上的字迹娟秀,一手簪花小楷写得不错,一看就出自女子之手,而且,这字迹还有些眼熟。
思索片刻,灵光一闪。
这不就是柳萱的字迹吗?
之前东方白救了右相夫人,柳萱感念在心,留在柳元蕲身边成了暗线,没想到还真在关键时刻起到了作用。
“今夜咱们就去闯一遭右相府。”云长安神采飞扬,话语中满是自信张扬。
“好。”西方墨毫不犹豫应允,下一秒,话锋一转,“但作为交换,本座此次要多待些时日。”
“放心,事成之后,我就让你多待一日。”
一日?他都舍命陪美人了,居然只换得一日的自由?
突然之间,他不想去右相府了。
可就算他不去右相府,以云长安的本事,又不是抓不住东方瑾和太后,自己去不去,好似与她,没有意义。
反而自己失去了一项乐子。
西方墨陷入沉默,心情十分不爽,想找个人狠狠松松筋骨。
云长安淡淡看了他一眼,须臾间瞧出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勾。
“看来你不稀罕多出来的一日,待我取了南疆大祭司的精血,你还是乖乖睡着吧。”
“本座说去,就会去。”西方墨掷地有声。
他可不是为了一日的自由折了腰,就是想去看看东方瑾的下场。
成功将西方墨拉入水,云长安扬唇一笑,眉眼弯弯,晃花了眼前人的眼。
他故作镇定移开了目光,胸腔的小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当褚杉知道二人要夜探右相府时,他心里咯噔一跳,躬身作揖请罪,“王妃,属下今夜想留在府中。”
他低垂着头,丝毫不敢与西方墨对视。
这位一出来必见血,今夜轮到右相府了?
他也想亲眼看到右相府血流成河,但一想到这位祖宗发狂六亲不认,他可没那个本事从他手下全身而退。
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忍住好奇心安心待在府中。
云长安和西方墨又如何看不出他的惊惧,云长安理解,自然不会强人所难,而西方墨也不以为然。
这个人,他记得,对东方白很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