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裴宿都格外的听话,祁淮书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让他做什么他就不做。
直到祁淮书看到裴宿憋得泛红的眼尾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最终他亲了亲裴宿的眼角,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项圈,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而这也就导致了第二天祁淮书到达片场的时候,神色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朱莉看着他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忍不住吓了一跳:“qi,你没事吧?”
她问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有些意味深长:“不会昨晚你们尝试了吧?”
祁淮书有些尴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朱莉顿时来了兴致,一脸八卦地看着他:“怎么样?第一次尝试感觉不错吧?”
“瞧你这样,估计一晚没怎么睡吧?啧啧啧,你男朋友看来很有潜力噢。”
祁淮书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是主人?”
朱莉:???
祁淮书对上了朱莉一脸“你在逗傻子”的神情,清咳了一声。
“是真的,就尝试了一点点,后来就没有了。”
“为什么?”
“他看起来很不舒服,我心疼。”
朱莉叹了口气:“qi,看来你们真的不适合我们这个圈子。你们偶尔这样来点小情趣倒是可以,想真发展成那样估计是没可能了。”
祁淮书点了点头,他本来就也不是什么正经s,也没有这种想法,就是秉持着好奇想要试试看。
刺激确实挺刺激的,裴宿的那双桃花眼蒙上了层水雾,眼尾还泛着红的模样,对他来说真的是堪称视觉盛宴。
虽然祁淮书看着很想欺负他,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所以还是算了吧。
祁淮书尝试还原书中的内容这一计划至此彻底中断。
接下来的几天,每回祁淮书看到裴宿手腕上被勒出的痕迹时,就觉得很愧疚。
尤其是裴宿依旧每天中午给他带饭,晚上在家里给他做晚饭。
今天下工早,祁淮书一回到家里就看到了裴宿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走进了厨房,从身后搂住了裴宿的腰,脑袋贴在他的颈侧蹭了蹭。
“怎么了,宝贝儿?”
裴宿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祁淮书,因为他闻到了祁淮书身上的味道。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但是他就是能很好地将祁淮书身上的味道和别人区分开来。
祁淮书垂眼看着裴宿撩起了袖子管,手腕上显眼的痕迹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
他抬手覆上了裴宿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片痕迹。
“裴酥酥,对不起。”
裴宿愣了一下,随后眼神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痕迹,眼底闪过了了然。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把祁淮书的脑袋,随后又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都说了没事了宝贝儿,就是看着比较吓人,不疼的。”
尽管裴宿跟他说没事不疼了,但他心里还是很内疚。
他垂眼又看了一会儿,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不然你也绑我一回?”
裴宿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后关掉了火,缓缓转身看着他:“你确定?”
他的语调很平,让人听不出情绪,但那双注视着祁淮书的瞳孔却很深。
祁淮书和他对视着,轻声“嗯”了一下。
裴宿直接一把扛起了他,将他甩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将祁淮书的双手举过头顶,一只手禁锢住,另一只手去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他看着裴宿手里的东西,睫毛忍不住颤了颤,突然就有些想将裴宿掀开逃跑的冲动。
裴宿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宝贝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想逃。”
……
第二天没有祁淮书的戏份,他破天荒地一觉睡到了下午。
他刚睡醒还有点懵,等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他的余光瞄到了没有关严实的床头柜的抽屉里的东西,顿时脸色爆红。
裴宿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祁淮书浑身红得跟只熟透的虾似的场景。
他勾了勾唇,走过去坐到了床边,伸手捏了捏祁淮书的脸颊。
“宝贝儿,终于醒了?”
祁淮书看向裴宿,想起了昨晚裴宿一副高高在上,让人不得不臣服的模样。
不得不说裴宿很适合作为一个掌控者,他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他知道祁淮书还得拍戏,所以把控的度很好,并没有让祁淮书的身上留下痕迹。
裴宿见祁淮书盯着自己一副出神了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他又捏了捏祁淮书的脸颊:“怎么了宝贝儿?不认得我了?昨晚你叫我主人可是叫得很欢呢。”
祁淮书闻言回神,凉凉地瞥了眼他,幽幽开口:“裴酥酥,你之前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露出那些痕迹好让我愧疚的?”
裴宿的手僵了僵,但很快又笑嘻嘻道:“宝贝儿怎么会呢?我像是那种人吗?”
祁淮书冷笑一声,在心里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他算是看透了,裴宿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偏偏他还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裴宿撒个娇,卖个惨,他就屁颠屁颠地把自己送到他嘴边,然后就被吃干抹净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一认知令祁淮书感到忿忿不平。
他甚至怀疑裴宿手上那些痕迹,还有他自己加料的可能,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天了都没消下去?
他记得当初他也没有绑多紧啊?
不得不说祁淮书某方面的直觉确实是很准的。
接下来的一整天,祁淮书都没有给过裴宿好脸色。
裴宿自知理亏,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他。
祁淮书全程冷眼旁观,他决定这回必须晾他个十天半个月,让他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错误!
结果晚上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头顶戴着犬耳发箍的裴宿。
那个犬耳发箍还是可以随着佩戴人心情,转动耳朵的那种。
于是祁淮书就看见那双犬耳,在自己的注视下动了动,而裴宿则是睁着一双桃花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祁淮书:……
其实,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