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提了!”
桑瑜神情变换不定,紧闭双眼,一滴泪滑落。
为什么薄斯年要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如此羞辱她?
她对他的爱,在他看来就那么卑微不堪?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
宋晚棠眼圈又红了起来,“对不起,是我未经邀请打扰了你,我马上就离开。”
薄斯年眼神寒如冰封,“不准走!有人自愿让位,那你就从今天起住在这,安心养胎。”
桑瑜呼吸一窒,挣脱薄斯年的手,收拾好碎花瓶的残片,提着行李箱便往外走。
薄斯年脸色愈发冰冷,“桑瑜,你若踏出这扇门,就永远别想回来!”
他倒要看看,桑瑜能忍耐到什么地步?
桑瑜的脚步微微一顿。
终究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薄斯年抱着宋晚棠上楼。
宋晚棠依偎在他怀中,眼眶泛红,“要不你去看看吧,我怕姐姐会想不开。”
薄斯年步伐未停。
“她配?等她哪天反省清楚了再说!”
……
桑瑜提着行李箱在寻找住宿的地方。
而沈安安依然和家人同住,这么晚去打扰显然不合适。
因为她自己也好久没去工作室了,钥匙还留在沈安安那儿。
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住酒店,可几乎跑遍了整个市中心的酒店,得到的回答都是客满。
怎么会这么巧,最近又没有特别的节假日。
桑瑜心里明白,这肯定是薄斯年搞的鬼。
他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
以往争吵时,薄斯年就会突然停掉母亲的医疗费,迫使她低头认错。
经历过太多伤害的心早已布满伤痕,如今桑瑜决定离婚,就绝不会再向他屈服。
最终,她选择在一家网吧包夜过夜。
夜深了,网吧里仍有不少人在酣战游戏。
烟雾弥漫,脏话不绝于耳。
桑瑜办好手续,打算找个安静的角落眯一会儿。
眼睛刚闭不久,就感觉有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
猛然睁开眼,旁边不知何时坐着个男人,她吓得一哆嗦,挺直了腰板,“你干嘛?!”
男人见她醒来,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哎呀,不好意思妹子,我摸错人了。”
他满脸油光,混合着汗臭和腥味的衣服似乎许久未洗。
桑瑜胃里翻江倒海,捂着嘴就想往外逃。
“臭婊子!你什么意思?!嫌老子脏?来这儿的,你能干净到哪儿去?”男人自尊受损,脸涨得通红,狠狠拽住桑瑜的头发往后拉。
桑瑜一个踉跄,连忙护住腹部,撞倒了一把椅子。
声响引得所有人注目,连游戏中被对手碾压的人都暂停了操作。
网管闻声赶来,“怎么回事?”
那男人是这里的熟客,vip级别的,网管不敢得罪,对桑瑜这样的新面孔就大胆多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快道歉!”
又是道歉!
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要她道歉!
桑瑜站起身,眼神犀利,“他先骚扰我,我为什么要道歉?”
男人啐了一口,“呸!大半夜拖着行李来网吧,肯定是被赶出来的,我同情你还想帮你,你就这点感恩之心?!”
网管一副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人家好心,你却不领情,这下惹祸了吧!”
桑瑜冷笑望着这群人,拎起椅子就朝他们砸去,“惹祸是吧,那我就索性惹大点!”
……
让桑瑜没想到的是,和薄斯年再次相见来得这么快。
深夜。
男人铁青着脸从警察局出来,身着深褐色风衣,拉开车门径直坐了进去。
桑瑜静立车旁,一言不发,夜风拂乱了她额头的碎发。
她的脸颊略显绯红,右侧脸上赫然留着巴掌的痕迹。
薄斯年黑眸微黯,语气冰冷,“站在那儿干什么,等着我请你吗?”
桑瑜感到疲惫,伸手去开后座车门。
“坐前面来。”
桑瑜手一顿,随即拉开后座车门坐下。
耳边传来男人冷嘲热讽的笑声。
“长本事了,桑瑜,都闹到警察局去了。你知道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会给薄家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吗?”
早就料到他心硬如铁,可他首先担忧的竟是这事对薄家名声的不良影响。
这让她的内心不免隐隐作痛。
睁眼,眼圈微泛红晕,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懑,“因为你,我才无处安身。”
薄斯年冷笑一声,随手丢给她支药膏。
“你那么急着要离婚,还以为你多有本事,结果不过离开我不到一天,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惨样。”
“桑瑜,你还没看明白吗?离开了我,你根本没法活。”
透过车窗的反射,女孩一脸倔强地望向远方。
“只要你大发慈悲,一切就好办了。”
男子喉间溢出一声冷哼。
“你父亲负责的实验室发生爆炸,京城里有权有势的家族几乎都牵涉其中,心血毁于一旦,人到现在还不知所踪,我爸的遗体至今还躺在棺内!我不放过你的话,你以为他们就会轻易放过你!”
如果不是因为她母亲那有他想要的消息。
他又怎会答应娶她进门。
桑瑜猛然扭头,直视着他,眼中冒火,“那不正好!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哧!”
车子停在了路旁。
薄斯年怒气冲冲地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你想干嘛!”桑瑜慌乱不已。
话音刚落,男子一把将座椅放倒。
随即欺身上前,滚烫的体温瞬间笼罩全身。
“放开!别碰我!”桑瑜瞪大了眼睛,双手捶打在他的胸前。
下一刻,男子单手擒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脸色阴沉得吓人,眼神冰冷而严厉,“桑瑜,你对未来太过乐观了,你爸害死了我爸,你认为我会让你过得舒心吗?”
吻猛地落下。
桑瑜试图挣扎,却被男子牢牢抓住无法动弹。
车内气温节节攀升,暧昧的氛围悄然弥漫。
耳畔是男子的喘息,桑瑜感到一双炽热的大手自上衣下摆探入。
“呜!不!”
男子轻咬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嘶。
“你最擅长口是心非了,想不想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薄斯年大手穿过桑瑜的腰部,轻轻一提便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