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征介绍的媒体的确是不畏姜家的强权,在得知是宁愿和陌生男人出轨,隔天就登了消息。
照片是上次孟津稚偷拍到的那一张。
媒体为了热度,还刻意把母婴店几个字放大。
有什么比新郎新娘即将要结婚,却发现看似坚贞的新娘不仅出轨,还怀了别的孩子要震撼呢。
一时间,整个京市议论纷纷。
宁愿在看见网上的消息时,甚至没有忍住动怒,摔了一盘眼影!
她气得脸色扭曲,“是谁爆出来的!”
其实她心底早有答案,只是为了宣泄怒火。
佣人吓得噤声。
得到风声的安若之匆匆赶来,伸手把宁愿抱进怀里,“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去查了,乖女儿你别怕。”
宁愿眼睛一红,流下眼泪来,委屈又害怕道:“妈,要是压不下去,我们怎么办啊。”
她担心的不是这个。
她担心的是如果姜家、姜徊得到消息,他们会怎么对待她,会不会退婚?
如果说从前退婚是宁愿的愿望,如今这婚她是打死都不肯退了。
一旦退婚,就坐实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嫁给姜徊。
以后还有谁会娶她?
安若之咬牙切齿:“你放心,不会的,这些都是造谣,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垂下眼,她看向宁愿的肚子。
宁愿现在也就三四个月,肚子看着不是很大,但其实也有微微凸起圆润的现象,能够看得出来人是怀孕了。
安若之低声:“就是你可能要受苦了,愿意吗?”
宁愿:“怎么做?”
安若之狠戾说:“把这个孩子打掉。”
宁愿呆愣一瞬,她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倒不是代表她对关云川还有多少感情,而是这个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待的时间很长了,她舍不得它,可想到到手的荣华富贵和姜徊,眼神暗了暗。
“然后呢?”
宁愿的追问让安若之松口气,只要宁愿愿意,其他都不是,“等打掉之后,开一场记者发布会。”
没有什么,比眼见为实更能证明宁愿的清白。
宁愿抓着安若之的手紧了紧,“妈,我相信你。”
安若之疼惜摸了摸宁愿的头发,又想到热搜上的新闻,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等她查出来是谁在背后生事,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现在事态很大,安若之要安排手术,也得几天。
但,下午的时候——
宁家就直接出了公告,说为了证明宁愿的清白,会在下周一准时开记者发布会,亲自证明其清白。
孟津稚看见这条公告的时候,唇角弯了弯。
她没说话,把手机放进兜里,走进孟晴的新病房。
这还是慧姨告诉她的地方。
孟津稚问:“慧姨,医院怎么突然给我妈换病房了?”
孟晴的眼睛也看向慧姨。
她这些日子状态不太好,时而清醒时而昏沉的,只有慧姨才能获取外界讯息。
慧姨眼神闪避一二,低声道:“我也不清楚,就那天医生过来,说是要让孟姐受到更好的照顾,就换病房了。”
孟津稚注意到慧姨这个眼神,当着孟晴的面,没有多问。
只是转头,叫慧姨出了病房。
孟津稚视线紧紧盯着慧姨的脸,“是不是有人来找你们了?”
慧姨叹口气,“是,应助理来了一趟。”
慧姨是姜徊的人,孟津稚不是第一天知道,可听见应话过来了,她心头还是颤了颤。
抬起手,她攥住慧姨的手。
“他们想干什么?”
慧姨说:“应助理说,这是姜先生给你的分手费,安林苑的那套房子也给你了,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她半真半假的说着。
孟津稚冷笑,“他就这么想打发我?”
慧姨抿唇,“孟小姐,你听我一句劝,和那些人纠缠,没有好下场的。”
“我没有打算和他们纠缠。”孟津稚说,“我在国外找了一家医院,很有可能缓解我母亲的病情,你愿意过去照顾我母亲吗,如果是钱的话,我可以出国内的双倍。”
关于要不要让慧姨跟孟晴出国,孟津稚是深思熟虑过的。
孟晴如今是习惯了慧姨照顾。
两个人到了国外,也不至于孤立无援,她到时候还可以请一个翻译护工,这样就能安心很多。
慧姨面露迟疑。
孟津稚说:“您可以慢慢考虑,但务必在明天之前给我答复。”
姜徊都找上门了,她对市二也不怎么能放心的下。
其实她最怕的也不是姜徊——
是姜老爷子。
垂下眼,孟津稚轻声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到时候我找其他的人。”
慧姨只说:“孟小姐,你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让我再想想吧。”
孟津稚正要点头,口袋里的手机亮开。
她轻轻朝慧姨点了点头,出去接电话。
电话是封征打来的。
封征问:“消息是真的?”
沉默几秒。
孟津稚:“你觉得是假的吗?”
封征查过那几家媒体刊登的照片,都是没有ps痕迹,换一句话说,就是真的。
那么就等于关云川和宁愿一起去逛母婴店是事实。
一男一女到底是为什么去逛母婴店呢?
只有一种可能——
女方拥有男方的孩子。
封征淡淡说:“我只是觉得我好兄弟头上绿油油的。”
孟津稚抿了抿唇,煞有其事地说:“其实我不是第一天看出来他绿了,不过没想到姜徊能这么忍。”
封征:“你想说他是忍者神龟,就直说。”
孟津稚:“这是你说的。”
“不跟你说这些了。”封征说,“有人在媒体那边查你的身份,被我压住了。”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孟津稚说:“谢谢。”
封征懒洋洋答:“不用客气,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我,最近就少出点门,避免被找上门,少给我惹点麻烦。”
孟津稚刚要张口。
封征直接打断,“你也别说不要我管之类的话,人是我介绍给你的,再怎么样我都脱不了干系。”
孟津稚只能沉默,良久才干巴巴道:“那我岂不是欠你一个很大的人情。”
“是啊,只能以身相许的人情。”
男人大长腿换了个姿势,他低声闷笑:“怎么样,你要是同意,他们结婚,我带你去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