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好奇地问:“什么活”
“找人要账,孙姐说一个工人六年前在工地打工摔成了瘫痪,开发商赔偿款被包工头拿跑了。”云星回道。
“没走司法程序吗”吴道问完打一个哈欠,吃饱饭瞌睡虫开始作祟。
云星摇头:“不知道,稍后跟孙姐详细了解一下。对了,这次的活是义务劳动,不想参加的可以退出。”
张琦鄙夷地白瞪云星:“你都答应了还退出个毛线!”
云星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等资料发过来就开工。”目光落在吴道脸上:“你联系一下田恬,让她给黄杏送一身衣服过来。”
“知道了,我现在就联系。”吴道点头拿起手机。
“我去看看那个小丫头洗好没,你们没事儿就去店里吧!”云星说完走向门口。
“昨晚都没睡好,能不能睡醒再去”张琦跟在她身后。
“你不怕我扣你工钱就睡。”云星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黄杏,快洗完了吗”
“我又不是便利店的员工!”张琦斜睖云星一眼走进卧室。
“马上就好!”黄杏慌忙止住哽咽起身朝门口回复。
云星走进自己的卧室,瞪着张琦:“你打算从我这住到什么时候赶紧找房子!”
张琦笑道:“怎么我在会影响你们小两口亲密”
云星拉下脸:“你别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这床本身就不大,每天和你睡醒都觉得特别累,而且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你帮我找!”张琦打着哈欠躺在枕头上。
“一会儿黄杏睡这屋,正好你陪着她!”云星退出卧室关上房门,根本就不给张琦拒绝的机会。
她转身来到吴道的卧室,看着他和黑仔:“你俩去便利店吧,把黄杏的衣服拿回来。”单独看着黑仔:“你去把监控改一下,把张琦的影像全部处理掉。”
“知道了,师父!”黑仔点头。
吴道本想偷个懒却没好意思说出口,装起手机和黑仔离开了家门。
医院的病房内,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两个警察坐在旁边,其中一个正是刘队。
“胡志国,你对这些供词有意义吗”警员看着男人问道。
胡志国摇头:“没有,不过我要起诉把我打成这样的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刘队沉着脸问。
胡志国摇头:“我不认识,但黄杏认识。”
刘队蹙起眉头:“真的”
“真的,被救出来的时候一下就扑那个男人怀里了!”胡志国用力点头,牵动伤处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有没有喊他的名字”刘队继续问。
“没有!”胡志国回想后摇头。
“如果再见到那两个人你还能认出来吗”警员问。
胡志国摇头:“天太黑,他们又戴着口罩没看清长相,不过能听出他们说话的声音。”
“吱嘎”,门被人推开。
“欢迎光临!”一个女孩进入便利店,吴道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敲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黑仔抬头看向门口。
女孩抬手指着吴道对黑仔说:“我找他。”
黑仔抬手推一下吴道:“吴哥,有人找你!”
吴道睁眼看到女孩儿,起身相迎:“过来啦”
“嗯!”田恬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吴道:“这是黄杏的衣服,她没事吧”
吴道接过袋子:“受了点伤但不重,不过后期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校,警察没找你吗”
“没有!”田恬摇头:“警察会找我”
吴道把袋子放到身后的货架上,非常严肃地看着田恬:“等警察找你千万不要说认识我,也不别提找过我。”
“哦!”田恬点头:“我知道,放心吧,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会提。”
吴道郑重道谢:“谢谢!”
“不客气,你把黄杏救回来我感谢你才对!”田恬笑着说道。
“不是我救出来的,是我找人救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吴道解释。
“嗯,我知道,我明白!”田恬连连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还有课,再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吴道笑着点头,把田恬送出便利店,又坐回椅子补觉。
黄杏不时从梦中惊醒,每醒一次张琦也跟着醒,脾气火爆的她不仅没发脾气还非常耐心地安抚对方。
吴道的卧室门紧闭,床上躺着云星,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刚躺下的时候还抱怨床硬,结果盖上被子没用一分钟就睡着了。
刘队带着人根据黄杏的证词调查,首先去往学校调查失踪时间,作为好朋友兼舍友的田恬肯定会被问话,小丫头回答得滴水不漏,而且有其他舍友、同学和老师作证,很快就证实了她的证词。
随后他又和同事来到囚禁黄杏的地方,房门大敞四开,砸坏的锁还静静躺在门口。进屋就看到了扔在地上的绳子,上面还沾着血迹,而且炕上还留有她挣扎的痕迹。该带走的带走,该拍照的拍照,就连磕下来的砖碎屑也打包带走,不过没找到那块砖头。
“嗯”,云星慵懒地伸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翻身拿起枕头旁的手机,一个未接来电是孙姐打来的,她又打开微信,孙姐发来三条信息,她看完后打开文档。
放下手机又伸一个懒腰,撩起被子坐起,看一眼外面的天色下床,趿拉着拖鞋回到自己卧室门口,推开门看床上的两人还在睡又轻轻把门关上。
坐在沙发上给吴道拨出电话。
“有事”
“你在睡觉”
“嗯,昨晚几乎没睡!”
“黑仔呢”
“趴着呢!”
“回来的时候带饭,饿了。”
“好,吃啥”
“要不你买菜回来做吧”
“也行,想吃啥菜”
“嗯,红烧排骨、蒜蓉油麦菜、蚂蚁上树、水煮肉。”
“行,把买菜钱给我!”
“从吧台拿!赶紧回来,吃完饭干活!”云星气恼地挂断电话,气呼呼地走进吴道卧室,把刚叠好的被子摊开,拿起枕头又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