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别的男人
作者:萦回晚照   面首上位指南最新章节     
    只要不是动她的财富,提供点情绪就能让属下发电的做法,楚乐仪非常愿意干。
    瑥羽看她笑的灿烂,身上放松了下来,腼腆的又低了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热,他只知道现在心里就像喝了一杯甜水。
    然后真的甜水来了。
    公主吩咐采苓,“你去盛两碗蜜桃果露,要带果肉的。”
    又热情的招呼着瑥羽,“坐那。”
    瑥羽听话的在下首椅子上坐着,端正而挺拔。
    大部分墨发如丝,披落肩头,一个简单的发髻,被一根玉簪挽住。
    楚乐仪盯着他简单的玉簪,想起苏淳锦头上那高调的惊人的发冠。
    瑥羽还没到二十岁,等到二十岁成年及冠,谁来给他加冠呢?
    他父亲自然不可能。
    要是瑥羽有长性,在公主府干的稳定,她可以请玉章学府的先生给他加冠。
    她真是聪明啊!
    这样一来,不就又画了一个大饼。
    “瑥羽,你喜欢什么材质用来做发冠?”
    瑥羽承认,他来公主这里,十次有八次都是懵的。
    每次公主的话题都能让他精神一震,地震的震。
    他抬眼回话,“殿下,为何有此一说?”眸子里的水光乍现。
    楚乐仪接过采苓送过来的果露,也用眼睛提示他动勺。
    “我是想着,你昨天说在玉章学府受益匪浅,若是有哪位崇敬的先生,可以告诉我。
    等你成年及冠的时候,我请你崇敬的先生为你加冠。”
    瑥羽并没有动勺,等殿下说完,惊讶的说道,
    “殿下,那怎么行,我何德何能......”
    “不要妄自菲薄,就这么说定了,有了心仪的先生就告诉我。
    对了,你喜欢什么材质的发冠?我提前从府库里找料子。金的银的还是玉的?你喜欢什么花纹?镶嵌什么?”
    楚乐仪既然打定主意要画这个饼,那就要画的尽量详实,让他有明确的期待感。
    反正三年后也要拿他赚来的钱做发冠。
    瑥羽端着果露的瓷碗没动,秀逸的身形极为俊雅。
    等了一息,他才回答,“公主殿下,待我如此好。”
    “快说说,喜欢什么样的?”
    “殿下定的,瑥羽都喜欢。”他已经哽咽了,努力忍着不敢抬头。
    那怎么行,没有详实的饼,怎么钓着他前进。及冠这样的大事,办的好了就像是荣誉颁奖典礼。
    “那我来想,你气宇清隽,最适合用无瑕的美玉来做冠,如何?”
    一个女子这样明着夸他的气质,他是第一次听,不过在公主这里已经有太多第一次了。
    他都没有一开始那种惊世骇俗之感了。
    心里暖融融的。
    轻轻点了头,“好。”
    “君子如玉,触手也温。其人品德高洁,如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
    你的发冠上,就刻兰花纹如何?”楚乐仪把芝兰院的名字由来背了下来。
    瑥羽知道后半句出自《孔子家语》,意思是说兰花生长在无人的幽静山谷中,仍然芳香四溢。
    像极了他的身世和心境,他也很喜欢这一句。
    于是又点头,脸上已经带了温和的笑意,“好。”
    楚乐仪听见他连说两个好,以为他在应承,
    “至于镶嵌什么,要你想,不能随便应承我。想好了就说。”
    瑥羽又说了个好。
    楚乐仪对此很满意,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满意的,起头解释昨晚的事,适当用了母后教她的句式,
    “你的笛声很是动听,只有你的笛声,才能让我放松,所以我就......听着听着睡着了。”
    楚乐仪尝了一口蜜桃果露,嚼着软韧的桃子肉,香甜。
    夕阳轻颓,采苓在书房里点上了灯,映的瑥羽更加朗润。
    他心里悸动着,急急的说,“殿下喜欢就好,瑥羽今天还可以为殿下吹奏。”然后期待的望着她。
    楚乐仪尬住了,一口果肉差点噎死。倒也不用又来,昨天晚上睡着是意外。
    她初见原来世界的人,激动的失魂落魄,一路走着回公主府,脚太累了。
    今天不一样,今天她真的会被音乐会吵的睡不着。
    但气氛都到这里了,夸也夸了,难道要打自己的脸说,她刚刚说的是假话?
    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演播厅。
    楚乐仪假笑起来,“好啊,太好了。”
    前面的铺垫做完,楚乐仪貌似不经意的问,
    “昨天你说名单上的人,已经有结交的了,你看谁像是能投我们的铁矿的人?”
    她知道面首在学府中会受到冷眼。但女子在这世上,想做点被男人霸占着的活,受的冷眼更不少。
    谁都不易,唯有自己闯出来。所以她也在看他,是不是能在玉章学府立得住,立得住才得用。
    这样的情形下仍有结交之意的,就说明是真的志同道合,管他是冲着公主府,还是冲着瑥羽的才情呢,她不介意。
    她只要结果。
    瑥羽认真答道,“回殿下,名单上第一位,晏北林极有可能感兴趣。
    他酷爱金子,若是用招祁山那边未来的金矿说服他入伙,现如今的铁矿,他应该也是愿意支持的,不过还要循序渐进。”
    “没时间了,我这几天见了经手这事的人,已经全权安排好,就差钱了。”
    瑥羽惊喜的问,“采矿权已经拿到了?”
    “我做这件事,比别人难些,反而是最后才能议采矿权的事。
    等我们全准备好,没有漏洞让人拿捏,我再去要。”
    他点点头,慎重说道,“瑥羽有一事想请示,今天宴公子邀我外出,我拒绝了。”
    瑥羽还没说完,楚乐仪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可以,他邀你你就去,不用再问我。”
    事情定完,他们又说了会话,瑥羽就告退说是要沐浴取笛子来,等她做完自己的事便吹笛哄她睡觉。
    这么急吗?
    楚乐仪也忙的差不多,跟绿衣说自己乏了,也要沐浴。
    沐浴净身听曲,这一套搞的还挺有仪式感,楚乐仪浑身上下都觉得奇怪。
    明明是个小事,怎得好像隆重了起来。
    但沐浴也是日常啊,也没很隆重。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自在,反正就是不自在。
    忍忍吧,半晚上就过去了。
    这种奇怪感持续到夜深,楚乐仪早早的上了榻,盖着锦被只露出个脑袋,等瑥羽进来的时候,她更不自在了。
    这是在干嘛?!
    她为什么要在榻上?
    她应该在车底!
    瑥羽是没察觉这层尴尬的气氛的,他心里很愉快。
    今天公主提到了他的加冠事宜,公主为他想的这么周到,他自己都没有想过此生还会加冠。
    她还夸赞他笛声好,只有他能......让她有放松。
    更重要的是,瑥羽弄明白了一件事,这几天公主见的人,恐怕都是在替她经手铁矿的人,不是什么......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