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尽管是确定了阅读顺序，林枫也没有马上开始。
任何星辰大海那都是遥远的梦想，想要追求遥远的梦想这没什么。
但前提是要在此之前不需要为物质而烦恼。
想想那令人压抑的信用卡账单，林枫就一个头两大。
林枫现在还得为物质奔波。
「去码头整点薯条.jpg」
林枫记得当时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高性能计算实验室可是在第一时间表示他们已经安排超算集群开始验证2^-1和2^-1是否是梅森素数了。
怎么这么久还没出结果呢？
虽然说漫无目的地去寻找梅森素数挺困难的。
但要通过超级计算机验证一个数是不是梅森素数还真不费劲。
一般来说，要验证 2^ - 1 是否是素数。
直接计算出这个数并检查它是否有其他因数是最容易想到的思路。
但这明显不可行。
像是2^ - 1这种超大数的位数太多，如果暴力因式分解挨个试肯定无法在合理的时间内完成。
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
卢卡斯-莱默测试可以有效简化这个过程。
在借助这个方法的情况下完全通过递归迭代序列验证是否满足特定条件。
具体步骤也不复杂。
此前在写论文的时候林枫还特别了解过这方面。
先是初始化设 s_0 =4 ，而后递归：计算 s_（n+1） = s_（n^2 - 2 )
模 2^p - 1 ，运算从 n = 1开始，直到 n = p - 2 为止。
如果最终结果 s_（p-2） 是 0，那么 2^p - 1 就是一个素数；否则它不是素数。
听起来依旧是有点麻烦的。
但对于超级计算机来说这完全是小儿科好不好。
而且由于卢卡斯-莱默测试的复杂度是线性时间复杂度，即 o(p)，这意味着计算的时间与 p 成正比。
对于2^ - 1来说，只需要执行 次循环，每次计算一个模运算。
卢卡斯-莱默测试每次迭代中包含的运算量比较复杂，涉及到大整数的平方和模运算。
不过估算的话也不是没办法。
可以粗略假设每次迭代进行模运算需要进行约 10^6次计算。
这样计算的话，总的计算次数是：
*10^6 约等于 7.42*10^13次计算。
如果计算机每秒可以执行 10^15次计算。
则总时间为 0.0742 秒。
理论上，一台超级计算机可以在不到 0.1 秒的时间内验证 2^ - 1 是否是一个梅森素数。
到林枫这却这么久还没出结果？
只能说实属正常。
毕竟林枫估算时是按照一台超算全部算力都用于验证这样情况进行的估算。
但如果用来验证林枫这些成果动用的并不是全部算力，那么实际速度往往要大打折扣。
这么久还没出结果，林枫估计实际分配的算力额甚至可能连这台超算0.01%的算力都不到。
不然，但凡是分配的算力多一点，林枫估计也早就搞完验证了。
虽然情有可原。
但林枫现在可是等着这两组梅森素数快快通过验证然后搞一波50万美元的资金呢。
结果现在这么拖沓可还行。
搞钱这么慢，岂不是影响林枫奔向星辰大海的速度。
而且眼看着信用卡账单越积越高，林枫不能不着急。
林枫登上了推特，顺手艾特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高性能计算实验室：
“你们的超算是不是不太行啊？这么简单的单项运算，这么久没结果？？？”
额，新人没排面啊。
林枫的问责直接被无视了。
不理我是吧。
既然如此，那林枫开启“搞事情不嫌事大”模式。
林枫决定将事情搞得更“全面”一点。
林枫顺手又艾特了一大堆其他超算机构：@argonnenl @oakridgelab @tianhesuperputer……
甚至林枫还没忘记艾特华国科学院的官推。
至于为什么艾特华国科学院，是因为林枫记得此时天河二号正是此时全球最强的超级计算机。
连美国的“泰坦”也只能排第二。
在这样强大的算力面前，卢卡斯-莱默测试这种线性复杂度的任务不过是小菜一碟。
“如果天河二号能拿来做这个运算，分分钟搞定。”林枫默默想着。
甚至不需要天河二号动用他的全部计算量。
仅仅只是动用0.01%的算力估计很快就能出结果。
不过林枫也没有抱有太大期望，毕竟此时推特上虽然是有些华国机构的官推。
但其实基本都是不怎么活跃的状态。
除了c站从那天天不知疲倦地发战忽神器大熊猫之外，基本就没几个活跃的官号。
说起来，林枫为什么要艾特一堆超算的机构。
是因为虽然都是超级计算机，但关于超算的能力一直都有挺激烈的竞争的。
每年甚至还有世界五百强计算机的排名榜。
是的，就跟评选世界五百强企业一样。
计算机同样是有着排名的。
而像是验证一个数是不是梅森素数这样简单的任务，也耗费不了太多运算资源。
而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如此不给力。
那自然是给了别的拥有超级计算机的部门踩着它们上位的机会。
很快，林枫那一堆疯狂的艾特就有了回应。
林枫收到了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官推的回复：
“我们已经对超级计算机的任务进行了分配，并进行了验证，经过验证，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即2^-1和2^-1是全新的梅森素数。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全新的基于nx3构型的超级计算机在验证这一结果的时候仅用时了0.003秒……”
而之后，麻省理工学院也是声援了林枫一波：
“是的，没错，2^-1和2^-1是梅森素数，我们的超级计算机仅用时0.00159秒就完成了这次的验证……”
“……”
谁说外国不卷的？
林枫只感觉因为自己拱火，不知不觉画风好像转换到奇奇怪怪的方向去了。
大家开始卷起了超算的能力。
当然，实际参加这样能力测试的也只能是那些任务闲置期的超算了。
对于一些任务非闲置期的超算，想参加这样的炫技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不过，至于事情的发展到什么方向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2^-1和2^-1是梅森素数这事得到了很多机构的背书。
林枫感觉50万美元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而这件事之后，林枫发现他原本为0的学术积分从0变为了2。
大概是每个梅森素数的发现给林枫带来了1点学术积分这样。
另外，因为很多机构响应林枫的这波互动，林枫还收获了很多关系系数分。
不知不觉关系系数分居然就增长到了5。
虽然同每个机构单次互动大概只能获得0.05～0.2的关系积分不等。
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不同于人跟人互动那种，同机构互动的时候林枫可以直接一个人互动一堆啊。
一时之间，林枫感觉又开启了新的一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