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疯了!”
时夫人眼睁睁地看着时家主被废了修为,成了一个废人,原本眼中的希望尽数熄灭了。
完了,全完了。
男人靠不住了,她还能指望什么?
不会真的要被丢到食人鱼塘去喂食人鱼吧?以前只有她丢下人进去,在岸上看着那些下人在食人鱼塘里痛苦哀嚎,血肉一点点被吃光。
现在要轮到她自己了吗?
不,她不要!
“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鲁家的人,你们要是杀了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开那几个上前来抓她的护卫,但还是不敌,被护卫抓了起来。
但她不甘心啊,凭什么最后失败的会是她?
当年,明明是她与时尊风相识相爱,却因为家族太小入不了时家的眼,就只能被迫成了时尊风养在外面的女人。
好不容易,她成了时家的主母,将那个阻碍她的女人给弄死了,现在,却又变得一无所有。
儿子会死,她自己也会死。
就连她一直看好的男人,都被废了修为,成了一个废人。
想都不用想,接下来时家会推谁上位了,不就是那个栽在她的手上,连性命都被她给收了的女人生的贱种嘛。
没想到,她最后没有败给那个女人,反而败给了她的儿子。
可最讽刺的是,明明时谨尘那个贱种什么都没有做,却有那么多人替他出头,视她这个时家主母如无物,更是对她生的儿子,时家的少主喊打喊杀的。
她不服啊,真的不服。
如今想要死里逃生,就只有搬出自己的娘家了。
虽然当年鲁家式微,但这些年,经过她的努力,一点点从时家将好东西,好生意都往鲁家搬,鲁家早已今非昔比。
她的身份也早已水涨船高。
要不然,时家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不会同意时尊风将她迎娶进门做继室了。
“我父亲要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一定会对时家出手的,你们等着我父亲找上门来,找你们算账吧。”
她企图用鲁家主,来吓退这些护卫。
可是,她的这些话听在大族老的眼中,却是只配得到他的一声冷哼。
“你不提,本族老倒是忘记了,这些年,你该是没少往鲁家搬东西吧?那些东西被你偷走,可都没有经过时家人的同意,所以,也需尽数收回。”
大族老冷冷地将手负于身后,看了一眼三族老。
“三族老,此事应由你负责,亲自带人去鲁家,将时家失窃的那些东西,尽数带回来。”他吩咐道。
“好!”
三族老乐得领了这个事儿。
一点儿都不想再在这里看着这倒人胃口的一家三口了,还是去干点儿有意义的事情吧。
鲁家,本来就是他们养着给时谨尘那小子的,不论时谨尘将来是不是时家的家主,鲁家的一切,都将是他的。
这也是为了当年聂家被灭门的事情,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阻止,所需会出的赔罪礼。
“你们,你们敢!”
时夫人都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都抬出鲁家了,三位族老竟然一点儿都不怕,反而要找鲁家的麻烦。
她突然想到,以时家第一世族的实力,想要对付鲁家,那不就是勾勾手的事情吗?
“家主,家主,你快跟他们说说,让他们不要去鲁家,那可是我的娘家啊,家主,你还躺在地上干什么啊,还不快起来替我作主啊!”
这些年一碰到事情就找时尊风作主,都已经习惯了,现在一慌,又找上了时尊风。
可是现在的时尊风哪里有那个功夫理会她啊,自己的修为都被废了,全身哪哪都痛,只恨自己在地上打滚的圈数不够多。
“他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能保得住你?”三族老也是冷漠地看了时夫人一眼,然后一个人转身离开了。
他要尽早派人去将鲁家的财产都看管起来,别让那老东西得到消息,将东西给转移走了。
“不,不会的,家主,家主!”
时夫人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失势的现实,一边抵抗着那些抓着她的护卫,一边还喊着家主。
这一刻,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连一旁被拖走的亲亲儿子都不顾了,整个人陷入了疯魔状态,只想着自己不能死。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不就是几个领主嘛,死了就死了,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死几个人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死抓着不放过我们?”
到了最后,她将矛头指向了千寂云与安玖月两个人。
都怪他们,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啊,那些没用的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替他们报仇的?
能死在她儿子的手上,是他们的福气,那些人就是用来给她儿子练手的,要是什么人被义儿杀了,都有人来报仇,那义儿早就没了。
说得那么好听,给那些死了的领主报仇。
其实,不就是怕她的义儿将来会主导华炎绝顶的一切,将位面穿梭者的位置给架空了嘛。
他们就是怕了!
“你们就是怕我的义儿将来会超越你们,才想要把一个天才扼杀在摇篮里,你们这样做,是会遭天打雷劈的,迟早有一天是会遭报应的!”
众人:“……”
这简直离谱他妈抱着离谱嚎啕大哭,离谱死了。
时谨义能够超越位面穿梭者大人,这是他们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就刚才被拖走的那个玩意儿,还能超越位面穿梭者大人?
连他们这些时家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安玖月忍不住扶额,感觉自己也挺脑残的。
为什么要站在这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面前呢,自己的智商,都硬生生被拉低了一百倍。
“你说的对,弱肉强食,所以,现在是你们弱,我强,可懂?所以,弱的你们……会死,强的我们,什么事儿也没有,明白不?”
她正了正自己的神色,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着时夫人说完最后一句话。
“带走带走。”
大族老赶忙朝着拖着时夫人的护卫使眼色。
真是些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拖不走吗?还是觉得让她再闹一闹,能把性命给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