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不要紧,他一笑云溪迅速就锁定了罪魁祸首。
“黑!曜!”
云溪拳头一下子捏紧了。
这个性子恶劣的蛇兽人,当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们的底线。
风忽得一下狂吹了起来,黑曜微眯了眯眼,语气淡淡地提醒他道,“你打不过我。”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云溪冷笑,只是打之前,他必须安顿下楚楚。
“楚楚,进去,我没有叫你出来前,不要往外踏出一步。”
楚楚“嗷呜”了一声,不要,楚楚要留在这。
她用脑袋蹭了蹭云溪的小腿,企图撒娇耍赖地赖在这,然而这次云溪却没有纵容她,一股柔风从她身下吹起。
下一刻,楚楚就被关进了房间里。
“嗷!”
房门没一会被扒拉着,发出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云溪眉头微拧,但却并没有放楚楚出来。
她要是出来的话,一个不小心他们打起来会伤到她的。
黑曜坐在屋顶上,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
他的身下,以他为中心,黑线渐渐散开。
“轰!”
小型龙卷风将整个屋顶差点吹起,却不见黑曜的身影。
黑线逐渐将整个院落弥漫,最终整个院落都落进黑色的牢笼里。
“大人!大人!不好了!”
琨河部落的蓝阶兽人还没躺下,就听到有兽人慌慌张张地来报新来的贵客他们打起来。
蓝阶兽人今天本就被黑曜吓了一通,一听这话,他顿时就暴躁了起来,“有完没完,他是紫阶兽人他就了不起是不是”
还真是了不起,蓝阶兽人吼完后,就是跟着那兽人跑了起来。
另一边,得知琨河部落进来了一个紫阶兽人的沐霏也朝那边赶了过去。
……
“大人,这是我找那个老兽人去买的新兽皮毯,你快给夫人铺上。”
阿大跟着老兽人去了一个多小时,才抱着好几块颜色鲜亮的兽皮毯回到院落。
见他回来得这么晚,箜本来还想说他下次动作快点,但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他训人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做得好,这几兽皮毯来得正好,这两天先用一块,等过几天继续赶路时,有这几块兽皮毯,也不用担心夫人路上会冷到。”
从半月城带来的东西的确是多,可白虎部落这么远,那些从半月城带来的兽皮毯迟早会消耗完。
阿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从琨河部落买下五块这样好的兽皮毯,想来其他东西,这个部落也不会缺,到时花晶核再补充点其他路上要用的东西。
箜和阿大的声音不大,可毕竟没有特意避着人。
东边两个房间的兽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很快就猜出了郁禾的身份不简单。
能把珍贵的兽皮毯都当成一次、两次性消耗品用的,想来是大部落出身。
出门在外,大部落的兽人一向是个香饽饽,可这其中不包括柔弱的雌性和幼崽。
郁禾对箜他们的行为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就比如他们刚刚的谈话,这样露富真的好吗
“我们不会被他们给盯上吧”
郁禾抱着姝姝坐在床上,姝姝趴在床尾,听到阿母的话,也向箜看了过去。
“盯上他们不敢”
箜眉头轻挑,看郁禾不解,他解释了一句说,“大部落对雌性和幼崽都很看重,如果知道有外面兽人对他们的雌性和幼崽动手,那那个大部落但凡出门在外历练的兽人就会收到追查这事的吩咐,特别是生了幼崽的雌性,和还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幼崽。
就是下手的是另一个大部落的兽人,那碰到了也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郁禾被他说的“不死不休”这四个字给惊到了,这就是大部落的底气吗
她在心里呢喃道,还好她和三个幼崽以后会去白虎部落。
“神女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若是没了,就早点休息吧,时间也不晚了。”
箜看得出来她离开白少主后,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所以说那些话,也是想让她能够放松下来。
“那你不睡吗”
听完箜的那番话,郁禾确实是放松了一些,看他在那一副要坐着等天亮的架势。
她指了指柜子上的兽皮毯,“你要不要等下在地上打个地铺。”
箜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然后飞快地摇了摇头,“不用,你们好好睡。”
神女放下心防后对他未免也太放心了,真当他不是一个正常的雄性兽人了
这种邀请雄性在自己身旁打地铺的话,就跟雌性给雄性一次求偶的机会差不多。
幸亏他早就知道神女是个什么性子,不然,他心下摇摇头,心想回头等路上跟白少主说下这事,让他多教点神女一些雌雄之间相处的常识。
在琨河部落的第一夜很快就过去,郁禾第二日在箜的陪同下,找了一家只有雌性的人家进去洗了个澡。
出来后,就见姝姝也一身干爽地走在阿大前面,正在门口等着她出来。
郁禾笑着摸了姝姝的下巴,“走吧,我们在部落里逛逛,姝姝也可以在部落里找同龄幼崽玩两天。”
身后的箜在交代那家的雌性帮忙将郁禾的衣物洗干净后送到他们住的地方,说完就放下二十多颗晶核,这是给地方洗澡和帮忙洗衣服的报酬。
“走吧。”
箜跟在她们母女俩身后,与阿大一左一右地护着在琨河部落逛起来。
路上会遇到一些雌性鞣制兽皮,做兽皮靴,甚至郁禾有一回还看到有个老雌性在绣花。
郁禾盯着那个老雌性看了好一会,箜还以为她喜欢老雌性绣的花纹,“夫人喜欢的话,不如花晶核请她给你绣些花样给你带走”
老雌性听到这话,抬起了头。
郁禾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就是觉得她很厉害,我什么都不会。”
“可小雌性的雄性看上去很会赚晶核,你就是不会,也能过得好。”
老雌性声音淡淡道,“我学这些东西,都是为了生活而已。”
嗷呜!
姝姝冲老雌性叫了起来,她坐在老雌性面前,乖巧地歪头看她。
像是不明白老雌性会厉害阿父都不会做的事,为什么听上去她过得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