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耳光
作者:布眠眠   勤劳智慧小农女,腹黑王爷狠狠爱最新章节     
    没有半点犹豫,她猛地举起右手,如同雷霆万钧之势,一记响亮的耳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弧线,狠狠甩在了玉桃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嘈杂的市集中,予浅浅这一巴掌,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毫不留情。
    玉桃原本清秀的脸蛋瞬间被一片狰狞的红色掌印覆盖,身体受到重击,重心不稳地向一旁的木柱踉跄而去。
    瘦弱的身躯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冲击?
    围观的人群惊呼连连,眼睁睁地看着玉桃一头撞上木柱,秀发瞬间散乱,接着又被柱子的反作用力弹回,狼狈地摔倒在已昏迷不醒的马氏身旁。
    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火辣疼痛以及屈辱,玉桃艰难地挣扎着想要坐起,双腿胡乱蹬踢,双手在虚空中胡乱摸索,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你——啊!”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她的话语未及出口,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扼住咽喉。
    予浅浅身形轻巧地弯下腰肢,那双白皙的手如同锋利的鹰爪,猛地攥住了她的发丝,用力向后一扯。
    玉桃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化作一串无言的呜咽。
    她双手本能地环抱于头顶,企图减轻那份撕扯的痛楚,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嘴唇颤动着发出微弱的悲鸣,与予浅浅四目相对。
    予浅浅面若桃花,双眸闪烁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嘴角勾出一抹看似温柔却冷入骨髓的微笑。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每个字都似淬了毒的针,一字一句刺入玉桃的心,“玉桃,是谁误导了你,让你以为我会心慈手软?你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吃穿全赖马二娘施舍,又凭什么踏入我家门槛,妄图分享我的口粮?”
    随着她的话语,那只紧握着玉桃发丝的手轻轻转动,犹如在展示一件战利品,将玉桃的脸强迫性地转向了一侧,正对着呆立在一旁、面色复杂的谢可衡。
    玉桃疼得几近麻木,几乎忘了如何去抵抗,泪水如断线珍珠,不断滴落,在泥土地上开出一朵朵晶莹的泪花,映照出她此刻的绝望与悲哀。
    就在这时,予浅浅靠近,红唇轻启,犹如吐露最温柔的情话,却在玉桃耳畔落下冰冷的诅咒,“玉桃,你看看,我如此对你,谢可衡可有勇气说上片语?他会否跨出那一步,来拯救你于水火之中?”
    每一个字都像是寒风中利刃,直刺人心。
    玉桃强忍剧痛,泪眼婆娑中望向谢可衡,那目光中既有期盼又有无尽的哀求,口中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如同被暴风雨打湿翅膀的小鸟,渴望着庇护。
    而谢可衡,目睹了予浅浅狠辣无情的一幕——她对玉桃的欺凌,连同那缕被硬生生拽下的发丝,让他心中情绪翻滚。
    可是,他的第一反应,并非立即冲上前去援助玉桃,而是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起了在永乐赌庄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予浅浅,云髻高挽,轻纱半遮面庞,回眸之间含情脉脉,那一眼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直击他心底。
    玉桃见状,心知仅有的希望便寄托在了谢可衡身上,她拼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踉跄几步,整个人扑倒在谢可衡脚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衡哥哥!求求你,救救我!”
    她的声音颤抖而急促,充满了绝望与乞求。
    她轻轻地伸出那细致柔美的手指,就要轻巧地搭上谢可衡强健有力的手腕,意图用这微小的接触传递心中的关怀与焦急。
    却不料,谢可衡犹如背后长眼,仅在一刹那间,手臂轻轻一挥,便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触碰,犹如两人的世界,被这一推,陡然拉开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停留,直接越过她,落向了在一旁静默站立的予浅浅。
    谢可衡的举动冷酷而决绝,犹如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那份漠视,如同冬日寒风,让她的心底不禁泛起阵阵凉意。
    紧接着,谢可衡大步流星,径直走向予浅浅,双手自可自然地扶上了予浅浅那柔弱无骨的胳膊,动作之中带着温柔与坚定。
    他压低了声音,那沉稳而又带有些许恳求的语调,似乎在努力平息着即将爆发的风暴,“浅浅,你看,能不能先让玉桃姑娘和马二娘起身,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有什么误会,我们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予浅浅闻言,竟掩嘴轻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却透着一股讽刺与不屑。
    她的眼睛犹如两汪璀璨的星辰,闪过狡黠的光芒,那笑容背后,藏着的是对当前情境的嘲弄与不满,“好好说?真是笑话!你都已经擅自做主,把人领到我的门槛前,还指望我能和颜悦色地应对吗?”
    谢可衡的脸上骤然染上了一层绯红,他的喉咙犹如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话语变得吞吞吐吐,每一个字都像是费尽了力气才挤出来,“可、可她们说话的确有些过分了,但动手打人总是不对的吧……”
    此时,予浅浅的目光缓缓转向地上蜷缩着的玉桃,只见那女子的脸颊因方才的冲突肿胀成了紫色。
    她死死拽着谢可衡衣襟的衣角,眼中满是求助与绝望,却又不屈不挠地哀求着。
    目睹此景,予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那笑容冷冽如冰。
    未待玉桃说完,她忽然间抬起腿,狠狠地朝玉桃身上踢去,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呼痛,玉桃的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谢可衡的心,他毫不犹豫地弯腰将玉桃扶起,动作中充满了保护与不忍。
    可是,头顶上传来予浅浅那不紧不慢、却如冰锥般锋利的话语,“在我的地盘上,任何不知好歹的野狗胆敢撒野,自然由我决定如何处置。谢可衡,你算什么?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告诉我该怎么做?别自以为是了,即便我们之间有着婚约,也并不代表你可以厚颜无耻地把我家当成你的领地肆意妄为。”
    面对这样的指责,谢可衡的愤怒如火山般沸腾,手指颤抖着指向予浅浅,口中却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那份因回忆而起的美好幻想,在此刻碎裂成无数片,消失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这一次,村民们显然已失去了往日的耐性,焦虑与不满如同夏日午后的热浪,席卷了整个聚集的场地。
    他们的目光在谢可衡身上徘徊,充满了期待与质疑——这救命的粮食,到底还发不发放了?
    谢可衡缓缓抬首,视线在周遭游移,犹如在细数每一束凝视他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带着好奇、幸灾乐祸,甚至是几分迫切的渴望。
    他轻巧地走近予浅浅身旁,身子微倾,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格外清晰,“予浅浅,你以为我真的对你与沈慕尘之间的那点事一无所知吗?不妨让我问问你,就在三天前的夜晚,你与沈慕尘,两人究竟去了哪里?”
    言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种莫名的光芒,既有探询,也有威胁。
    予浅浅闻言,脸色微变,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与慌乱。
    察觉到她的沉默,谢可衡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嘲笑,犹如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予浅浅,别以为在永乐庄里的事情能够瞒过我的眼睛。念在旧情上,我诚心诚意地劝你一句,最好立刻将私藏的粮食拿出来公之于众,否则……”
    予浅浅的神色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轻轻挑眉,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否则会怎样?”
    平素温文尔雅的谢秀才,在此刻竟也毫不留情地放出了狠话,“那我就将你与沈慕尘之间的不光彩之事公之于众,让整个村子的人都看清你的真面目,看清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荡妇。”
    说这话时,谢可衡的眼中掠过一抹复杂,那是一种对说出如此侮辱性言语的犹豫与自我厌恶。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动,犹如那两个字粘附着重量与肮脏,费尽力气才终于吐出。
    可是,予浅浅对此似乎毫无所动,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眼底深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
    随后,她从容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滑过衣裳上的褶皱,动作优雅而漫不经心,“说吧,随你便!或者,我更愿意找一面大鼓来,让你亲自敲响,边走边喊,告诉村子里的每一个人,你这个软弱无能之人,是如何被戴上‘绿帽子’,又如何憋了三天,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气来与我对质?”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那轻松的口吻更像是对谢可衡的一种无情的戏弄。
    是的,面对这样的挑战,她予浅浅何惧之有?
    今日,正是赵地主赵良德离世的第三天,一个本就风雨飘摇的日子里,一切秘密与冲突犹如都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望着谢可衡那副自鸣得意的神色,予浅浅心中暗自发笑,心想:这只螃蟹如今乐得忘乎所以,可否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人网中之物,难逃被捕的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