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涵觉得她是在推卸责任，更生气了：“她能有什么后台？你自己办不成事就说别人有后台，那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后台了。”
    付薇娅很委屈，却还是只能耐着性子回道：“那不然她怎么就直接进娱乐圈，直接演主角了啊？而且这种电视剧居然能在央8播出。”
    “她那不是三无剧吗？导演、编剧和演员都是无名小卒，就她那张脸，在这种电视剧演个主角怎么了？至于央8，不都说了是响应国家政策，推行科技吗？低空飞行都开始试点了，推一部有科幻元素的电视剧不是很正常吗？”
    周丹涵指着付薇娅骂，“根本就是你屁本事都没有，什么事都办不好！”
    “阮绵绵有张家的关系啊。”付薇娅被周丹涵指着鼻子骂，心里很不服气很不爽，但想到公司是周家的，自己是打工人，本着屎难吃钱难赚的想法，还是死死地忍住了。
    周丹涵冷笑：“张家？那也就是个面子情罢了。不然，阮绵绵的剧在企鹅平台播出怎么会采用分账模式？来，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推卸责任的理由，都一一告诉我，我倒要听听，你这样的废物还能找什么借口。”
    付薇娅被她接二连三这样辱骂，几乎心态爆炸了，忍不住道：“既然你认为我没本事，这事我就不管了。”
    和周丹涵这样连绵不断的折辱相比，阮绵绵打掉她的牙齿和掐她身体，似乎都不是那么不可忍受了。
    周丹涵觉得付薇娅这是在威胁自己，气疯了，指着付薇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不想混了是吗？”
    付薇娅想到自己没有还完的房贷，终究还是软了语气：“那你说怎么办？我办事吧，你说我废物没本事，那我不干了，你又不高兴。”
    “要是你能把事情办好，我会不高兴吗？”周丹涵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之前规划我的事业，做得还算有起色，我骂过你吗？要不是你废物，办事变糟糕，我一辈子都不会骂你。”
    付薇娅在心中冷笑，没有说话。
    周丹涵又骂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经事还没解决，就问：“现在你说怎么办吧。无论如何，这件事绝对不能牵扯到我身上。”
    她说这话时，目光落在付薇娅身上，开始在心里琢磨，让付薇娅顶罪的可行性了。
    只是略微一思索，她就做好了决定，如果火真的烧到了自己身上，就让付薇娅出来顶罪。
    不过，这么做的话，就得对付薇娅客气一点。
    付薇娅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听完付薇娅的话，再看她打量自己的眼神，马上做了决定：“如果真的攀扯到我们身上，我们就推给小齐。不过，要让小齐心甘情愿，得给她点好处。”
    周丹涵听到付薇娅将她和自己扯在一起，心里很不爽，但是也知道这是威胁，如果自己真不管付薇娅，付薇娅就有可能攀扯上她。
    当下，她强忍着怒气：“你和小齐商量一下，好好说，别惹她生气。”
    付薇娅点了点头，又问周丹涵：“那这次打击阮绵绵的行动，还继续吗？”
    “当然继续了。除了水军，还有正义网民！”周丹涵脸色阴狠地说道。
    她绝对不会放过阮绵绵的，但凡有一点可能搞臭阮绵绵，她都不会放弃。
    付薇娅很想说，继续搞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心知周丹涵在气头上，不会听自己的，就什么都没说，出门去找小齐了。
    当天晚上，周丹涵和付薇娅都异常不安，不住地刷网上的消息，直到眼睛都睁不开了，才满怀心事地睡了过去。
    但是睡得也不安稳，夜里醒来好几次，每次醒来都忍不住上网看消息。
    一夜过去，两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异常差。
    她们都知道，这件事很大可能会被查出来，可是在屠刀还没落下来之前，却又心存幻想。
    这样的状态是最难熬的。
    当天下午，警方找到周丹涵和付薇娅，请两人回去协助调查。
    两个人都懵逼了。
    居然不是在网上发布她们和水军公司有关，而是直接叫她们过来协助调查。
    这是不是表示，这件事不会被放到网上？
    付薇娅和周丹涵都燃起了几分希望，表示希望能联系律师。
    阮绵绵从齐婉得知，周丹涵和付薇娅被叫去调查了，便问道：“查清楚之后，会发公告吗？”
    “会发，但是由于罪名不大，量刑微乎其微。”齐婉说完便解释，“他们患上抑郁症是有诊断证明的，这是真事，将之推到你身上，是他们的合理推断，有经验的律师会将之和诽谤、侮辱两罪区分开，从而影响量刑。”
    阮绵绵笑了起来：“这倒不是难事，那些水军肯定也用粗言秽语骂过我，这应该算得上侮辱罪和诽谤罪了吧？”
    水军公司那么多人，肯定有那么几个说的话能扯得上这两个罪的，到时利用一下，再追究周丹涵这个主使人的罪名就行了。
    齐婉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一切还没办妥，你最好暂时不要抱太大希望。”
    其实如果用别的手段会方便很多，但还是那句话，无缘无故动用官方的力量帮阮绵绵，太容易引起间谍的注意了。
    到时，间谍将之公开，再引导不好的舆论，会比较麻烦，若在这个基础上，间谍再浑水摸鱼，那就更糟糕了。
    阮绵绵点点头：“要是判刑，那皆大欢喜，要是不判，我们在舆论上也要让周丹涵永不得翻身。”
    她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内疚。
    当初，年纪还小的她看到贴吧上那些人恶毒的谣言时，整个人都傻了，像被雷劈得死去活来，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回过神来之后，她疯狂开贴解释，可是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相反，那些人对她辱骂得更起劲了。
    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无法翻身的可怕舆论。
    现在，她将这种舆论还给周丹涵，让她也好好“享受”一番。
    当天晚上，官方就出公告了。
    公告的大意是，捣毁了一个网络水军公司，经水军公司负责人供认，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女星阮某某引导网友网络暴力女星周某某致周某某等人患上抑郁症一事，系齐某请水军公司炒作所为。鉴于该行为触犯了诽谤罪和侮辱罪，齐某将会被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