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你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呢。”
派蒙摸着下巴。
加个网格帽和烟斗，下一秒就能cos大侦探了。
“怎么会呢，这一定是客人你的错觉。”
“这样吧，若是客人你实在是不相信，我多莉，再此向贵金之神摩拉克斯起誓……”
“——事后要是收你们钱，从今往后我就一枚摩拉也赚不到！”
举起小手，多莉发出了对于她来说最毒的誓言。
想起钟离那副钱包空空，只知白吃白占的模样，派蒙摇摇头。
掌管摩拉的神，自己都没有摩拉。
多莉向他发誓，还不如对着夜语发誓有信服力。
不过，多莉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在场这么多人帮自己做证，派蒙也不怕什么。
“好吧，那我就先替大家试一试吧……”
泪流满面，多莉真的是泪流满面。
想她桑歌玛哈巴依老爷，就是凭借诚信才将生意一步步做大到如今地步的。
好不容易做一次免费活动，居然还被怀疑，真是世道叵测，人心不古啊。
将手伸进盲盒里一阵摸索，结果派蒙什么也没摸到。
“我说多莉，你真的有在盒子里放东西吗？为什么我什么也没摸到？”
“派蒙，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手太短了，所以才摸不到盒子底部的纸条呢。”
夜语比划了一下，这盒子把派蒙整个装进去都绰绰有余。
“呃……”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盒子，派蒙心里一阵蕈猪奔腾而过。
“荧，还是你来吧。”
派蒙飘到一旁，鼓着脸，生闷气去了。
这盒子设计那么高干嘛，一点都不为小个子的人考虑。
荧上前，从盒子里摸出两张纸条，她一张，派蒙一张。
“嘻嘻，让我看看你手气怎么样？”接过纸条，派蒙迫不及待的打开。
映入她眼帘的是“谢谢惠顾”四个大字。
荧也和派蒙一样。
“什么嘛……还以为中奖率很高呢，害我白期待一场。”
“这可是免费的，要是中奖率很高，那我不得亏死？但相对的，只要抽中，奖励也是很诱人的哦～”
多莉的小眼睛里，透露出精明的光芒。
“也就是说，中奖概率极低，但奖品的丰厚程度却很高？”提纳里问道。
“没错，所以能不能获得丰厚大奖，就看各位的运气了。”
有了荧和派蒙做示范，众人也纷纷有样学样。
提纳里，珐露珊，塞诺，莱依拉……
众人无一例外，抽出的全是谢谢惠顾的纸条。
就连夜语和花散里也是如此。
派蒙不禁怀疑。
“多莉，这里面该不会根本没有什么大奖纸条吧？”
“绝对是有的，我可是以贵金之神摩拉克斯发过誓的！”
面对派蒙的质疑，多莉小腰一叉，理直气壮的肯定道。
“不信等卡维抽完，咱们打开盒子看看嘛。”
“好吧，那就等卡维抽完。”
刹那间，所有视线都集中到了卡维身上，仿佛他是全村的希望一般。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呀，反正我也抽不出奖品。”
卡维顿住了，就连盒子里的手也僵了一瞬。
直到手指传来纸条的触感，也没多想，顺手就将纸条拿了出来。
“是什么？”派蒙问道。
“派蒙，你认为以我的运气能抽出什么，肯定也是谢谢……”
打开纸条，卡维说到一半便停住了，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抽中什么了？”
这般举动，无疑是让派蒙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坐在卡维旁边的塞诺歪头看了一眼，双手抱臂，平静道。
“中签了，还是头奖。”
“恭喜你，卡维。”
“欸？！！”派蒙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
居然真的有大奖？
砰！
多莉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小礼花，祝贺着卡维抽中头奖。
“恭喜卡维！头奖的奖励是一千万摩拉，但考虑到卡维你的具体情况，这摩拉就与你的欠款相抵了，如何？”
“啊……嗯……”
卡维似乎还有点懵，像是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于多莉的提议也只是出于本能的回应着。
等理清状况想开口时，派蒙又抢先他一步。
“不行！既然是卡维中奖，那这笔摩拉怎么使用，应该由他自己决定吧？”
“我也觉得不行，这样不就相当于，让多莉你做了亏本买卖吗？我不能接受。”卡维说道。
“欸？？？”派蒙一脸问号。
怎么有人中奖，能还清欠款了，还在为自己债主考虑的？
这个时候不应该开心欢呼吗？
“卡维，你是在否定自己的运气吗？”夜语开口了。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担心多莉会吃亏？还是说你认为自己的运气，与一千万摩拉不对等？”
“卡维，你也说过，背负欠款的人生是很惨的。其实我一直相信命运守恒定律，没有谁会一直倒霉，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说不定你为实现理想而背负的悲惨人生，就是你此时抽中头奖的代价呢？”
“所以，不必为此感到愧疚，因为代价你早已支付过了。不然，在座的各位明明随便一个运气都比你好，为什么却没有抽中头奖呢？”
夜语打开盒子，将里面的纸条全都倒了出来，都在桌上堆成纸条小山了。
派蒙好奇拆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谢谢惠顾。
不信邪的她继续拆，既然卡维中的是头奖，那应该有二等奖，三等奖之类的吧？
可把桌上的纸条全拆完后，派蒙也没见到二等奖和三等奖的影子。
“多莉，你该不会只放了头奖在里面吧？”
“这个，那个……嘿嘿……”多莉试图以卖萌，蒙混过关。
派蒙气得直跺脚。
“这么多纸条，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了，你居然在里面只放了一个奖励？”
千分之一的概率，或者两千，三千分之一的概率，这谁能抽到？
“我看你压根就没想让我们中奖吧！”
“毕竟是免费的，便宜没好货嘛……”多莉理不直，气也壮。
“看，千分之一或者更低的概率，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夜语随手拿起写有谢谢惠顾的纸条，看向卡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