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司宏盛,掌权多年,知道的事情也多。
这个世界没有像看起来那样简单,不乏有些奇人异士,能够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集团公司的选址,老宅的风水,祖坟的位置,室内的布置都是有讲究的。
这些风水大师有本事的都会藏一手,所以很多生意人轻易不会得罪他们。
他们司家也有几位经常合作的大师。
商场如战场,司家敌对的势力很多,市场蛋糕就这么大,司家占据了很大一份,别人自然就少了。
以前下阴手的不是没有,只是没这么厉害的。
司宏盛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就是金家,两家最近在抢一个几百亿的项目。
至于苏齐这个小人物,他连名字都没记住,没实力没背景的小人物谁会记得?
他阴沉着脸,对着司宏震司淑媛道,“这件事背后有人在针对我们司家,我会查清楚的,你们最近也注意点。”
多少年了,敢阴他们司家,还是拿老爷子的命,这个梁子结下了,给他等着……
听到大哥的话,司宏震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看了眼又睡下的父亲就回房了。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是认可的。
三兄妹里,老大司宏盛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司淑媛见父亲好像没事了,回想起那颗在外跳动的心脏,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也快步离开。
来到休息室,招呼小辈们回卧室,自己也回卧室了。
这一幕还发生在另外两处地方,三方没有交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非富即贵。
这些人都是幕后推手,是知情者,但是他们不在乎,在他们眼里人命能值几个钱?
一场车祸,一场意外,保险赔偿也不过百万。
小说中总有一句话说,我分分钟上百万,拿钱都能砸死你,这也是现实。
很多事情在暗地里进行,普通人永远不会知道。
“王德发,我就说了不出院吧,你非不听,要带儿子回家休养,这下好了。”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神态焦急,抓着一位少年的手。
半靠着的少年很痛苦,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嘴唇都咬破了,鲜血沾染唇角,添上一抹异样的色彩。
“不过是个肾移植手术,一周就能出院,住了半个月,早就能下床活动了,谁能想到……”
王德发有些后悔,可是这种事情谁也无法料到。
“小刘,开快点。”
他们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心里再焦急也没有用。
只是,他们还没到医院,少年王晨睁开了眼,痛苦的神色褪去,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腰部。
从刚才起一直痛到不行的肾脏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妈,我好像好了?”
他有点迟疑,怕自己是痛过了头,没知觉了。
闻言,张美静喜极而泣,摸了摸儿子的头,“乖儿子,你要吓死妈了,不过大意不得,我们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对对,好了也要检查检查。”
王德发附和,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王晨张了张嘴,脸色有些奇怪。
他低头,掀起了宽大的衣服,原本包裹纱布的地方已经隆起,仿佛里面有着什么。
“这…这刀疤…”
作为母亲是看过儿子伤口的,那是一道八公分左右的疤痕,前两天就愈合很好了。
张美静不由得握着儿子的手紧了紧,呼吸急促起来。
王晨眼神一凝,一把就揭了下来。
瞬间,诡异的气息蔓延……
张美静近距离看到那模糊的人脸,两眼一黑,直接晕了。
“老婆!”
同样去医院路上的还有个秦家。
……
如此诡谲的一幕,让王、秦两家想到了司家这尊巨头。
他们得到消息,司家老爷子急需要一颗心脏,而他们正好需要其他的适配,为此还托了不少关系。
除了司家在权力中心城市,其余两家比较远。
虽然也是豪门,但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以他们的层次是不够格联系司家的,但这件事太过诡异,还是让他们联系上了。
司宏盛接到电话时,不苟言笑的脸更加严肃了起来。
同是接受手术的人,难道这件事不是针对司家?
不,他更相信那两家是被牵连的。
等俞大师回来就能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了。
随意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俞大师是圈内有名的风水大师,应朋友邀约在外地看风水。
这一切苏颜毫不在意,她不急,反而清闲了下来。
与其长途跋涉去找那些人,不如让那些人一个个找过来后直接咒杀。
有人会问,不犯法吗?
苏颜:诅咒不犯法,要相信科学!
既然钻空子,那就大家一起钻才公平。
她吃了睡睡了吃,白天陪着苏爷爷,晚上到坟头跟原主唠嗑,一同吸收月华。
苏颜在上头给开了个洞,留了一丝月光,给原主透透气。
虽然尸体不需要呼吸,但可以散散臭味,免得闷久了,那尸臭就要腌入味了。
“宿主,那个肇事司机,他女朋友的账户里多了一笔钱,有两百万,钱不多,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走个人账户过去的。”
“那两人之间除了这次转账,一点交集都没有。”
001觉得里面有猫腻,但跟司王秦三家哪家都搭不上关系。
夏天的夜晚有些闷热,在聚阴阵里的苏颜感觉很舒适,像在天然的空调房里一样。
她手中还拿着一壶灵酒,边喝边赏月。
苏颜让001盯着那个司机,她跟原主一样,不相信就这么巧合。
这段时间下来,司机依旧如同往常一样上下班,没有什么改变。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有个女朋友,还没结婚,所以001之前没有查到。
苏颜轻声说道,“这就够了。”
随后敲了敲坟包,“你要亲自动手不?你要想就等你出来再解决,你也不用担心杀孽太多转不了世。”
“包售后的。”
空荡荡的四周无一人,良久,才嗬嗬传出两字,“等!我!”
声音犹如破风箱一般,嘶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