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晋安候府,宁远侯府最近才是京都最热闹的谈资。
自从底下人和沈琉汇报了宁远侯世子尚恩佩到沈家的钱庄借了一万两白银,然后又在沈家地下赌场放了份子钱想赚取高利后。沈琉便让人顺水推舟使尚恩佩赔了双倍利钱,就这样几轮下来,尚恩佩在赌坊输了将近十五万两。
尚恩佩贼心不死又前往钱庄借钱,可面对着先前借出的九万两白银并没有还完,同时面临着巨额未按时还金惩罚利息三万两。
这时候尚恩佩却拿出了一枚玉佩作为抵押向钱庄接取五万两白银,玉佩材质罕见,是稀有的美玉,做工精致一看就是权贵人家家里小姐们佩戴的玉佩。
钱庄上报沈琉之后,将钱借给了尚恩佩。
赌场以高利加上妓馆美色诱骗了尚恩佩输下了高达六十万的债务,然醉酒之下,尚恩佩对着迷人美姬口出狂言说出了闺房绝密,说他与左相嫡幼女薛玫礼韩寿偷香暗中结合,还说出薛玫礼对他行那鱼水之欢的贪恋,以及那风骚床吟。
尚恩佩精虫上身承诺娶薛玫礼为妻后,便纳美姬进府做贵妾。
结果那美姬的嘴也是个没把门的,回去以后因为得了赏钱,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赌场副手说了。消息传到了沈琉的耳朵里,沈琉没过两天就叫人收了利钱。
钱庄立马拿着薛玫礼的玉佩找尚恩佩收那六十几万两的利钱加本钱,可是尚恩佩拿不出银子就先求到了沈琉这里,没想到沈琉闭门不见客。
钱庄好天没收回银子加上利钱,尚恩佩一共欠了钱庄二十万两银子。赌场也开始寻尚恩佩要那赌钱七十万两银子,要不到钱,赌场的人也不慌着找人,直接就大张旗鼓的要到了宁远侯府。
宁远侯尚敦群一听儿子尚恩佩在外面欠了这么多银子,简直老眼昏花立马要晕倒。宁远侯喊人将赌场的人赶了出去,白字黑字的就准备赖账。
结果好巧不巧,钱庄的人也到宁远侯府门口了,和赌场的人凑到一块去,背地里两眼一眨的在大门口就一方一说辞。将尚恩佩与左相千金薛玫礼的事情给捅搂了出来,在大街上就穿的有声有色的,主要是白字黑字的加上有尚恩佩的收银和薛玫礼的信物在,大家该信的都信了。
就算尚敦群后悔莫及也挽回不了什么了,当晚左相就喊了嬷嬷去看薛玫礼的身子到底有没有被破。
事情敲定后,薛玫礼哭喊也没用,执行了家法后被关进了柴房。第二天左相薛桉祖就递了尚敦群的把柄当朝弹劾了宁远侯。
事情一出,后来还是宁远侯上左相府求和,被薛桉祖冷嘲热讽后,回去就将尚恩佩打了个半死。
然赌场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用流氓的手段掳了尚敦群的庶女尚妗妗和尚依依。尚妗妗的亲母地位卑贱,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哭求着尚敦群才从抠出来三十万两和城西郊区的千亩田地赔给赌场,这才换回了两个庶女。
不过事后尚敦群气的就让人去赌场砸场子,却不曾想赌场找的打手身手一个个都比宁远侯府的侍卫好,被当成闹事者打了一顿不说还送了官。
结果京府尹一身正气关了宁远侯的侍卫,尚敦群钱没收回来还惹得一身骚。
随后沈琉便亲自带侍卫上宁远侯府替钱庄要银子,侯夫人面对有诰命在身的沈琉不得不替儿子赔罪。沈琉坐在宁远侯府半日了,钱还没等凑齐,还被上朝回来的尚敦群当面奚落视财如命。
当即沈琉便甩袖而去,直接进宫面见了皇后娘娘,称宁远侯府借钱不还,军资压力过高,南川侯府已经拿不出给北疆的军饷了,求朝廷先补给军饷。消息当晚就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翌日早朝,尚敦群被斥责管教无方不能严明规己,然后拉出金殿打了五十大板。皇上下了最后通牒,要求尚敦群三日之内必须将欠南川侯夫人的银子连本带利的还清,否则就贬为庶人。
皇帝还明里暗里说了一些话,意思大概就是别一天到晚想着为难妇道人家,欠谁也不准欠南川侯府的银子!
萧九辞本想着故意提军饷的事情,皇帝会装傻充愣,结果被自家老娘一出手就是一提银子叫穷,反而直接让皇帝口头警告了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其实这样也好,减去了不少麻烦,后来知道原委的萧九辞不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