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某人或者某团体加入某个组织这事儿吧,他就像是继承遗产,如果负债高于资产,那么一般情况下,自然是没人会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的。
反之,如果资产高于负债,那么自然不存在接手当中的障碍。
现在陆舒所带领的新兴组织“浪人”,和弗留斯所属的灰衣人集团,就是面临这样的境地。
如果弗留斯要加入,那就相当于是在两者之间形成了一条纽带,现在的问题是,陆舒是绝对不允许一件事,那就是浪人接受弗留斯所带来的风险要比他带来的利益要高。
经历了最初的那番拉扯之后,孟黎柯和陆舒一众“浪人”的创始成员,就弗留斯的加入,开始了谈判。
让不让弗留斯进来?这是肯定让的,陆舒很轻松就能想明白的利害关系,没道理孟黎柯这样的公子哥和41号这种老江湖想不通。
不过至于能从弗留斯那拿到什么好处,以及“浪人”到底要付出什么,这些可都得好好谈谈。
直到傍晚,41号开始分配休息的房间时,陆舒他们才终于和弗留斯就某些问题达成了一致。
虽然耗费了好几个小时,但结果总算是好的。
“先帮我再搞几张证件,多搞几张,要你在吉布提的时候,跟我说过的最高级的那种。”陆舒对着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弗留斯吩咐道。
现在既然已经把这个假证贩子拉了进来,那自然是不能放过一些应得的好处的。
“好的……唔,你能指定要哪几个国家的护照吗?”弗留斯犯难道。
“怎么,你还有选择困难症不成?”
“是啊……现在世界上有二百多个国家和地区,除去那十几个……我们因为实力受损而无法开展业务的地区,剩下的地方仍有很多。”弗留斯现在虽然还是处于一种被人使唤的状态,但精神状态和来南塞岛之前,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
哪怕没有最终办成事情,目的达到了一半儿,也算是好事了。
至于为什么会想出这种“你不愿意加入我,我就跑过去加入你”的骚操作,这全都源自于弗留斯两年前玩过的一款游戏,弗留斯还清楚的记得,在那款游戏的封面上,有四个军服各异的老兵。
啊,真是怀念呢。
“好吧,那我随便挑几个。”
听到弗留斯的话,陆舒便随手打开一个地图软件,点了几个欧陆和黑洲国家,犹豫再三,又在东南洲和东洲挑了两个国家,东洲的那个是东瀛。
位于东南洲的那个国家,他自然挑选了里家坡。
没有别的原因,就单纯是因为里家坡的假护照太好用了。
作为热带唯一的发达国家,里家坡护照上的免签国家几乎涵盖了全世界所有国家,在亨氏签证受限指数的排名当中,仅次于东瀛。
当然,排名第三的汉斯和排名第四的寒国,也都大差不差的。
在香米国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陆舒一件事,护照什么的……不过是一纸通行证而已,真要出了事,还得看自己。
“对了。”,想到护照的事,陆舒突然心中一动,向弗留斯问道,“能顺带帮我搞一张塞亚维尔的护照么?”
“可以,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因为我就是塞亚维尔人。”陆舒不假思索的答道。
“啊,这样……我了解了。”,弗留斯从大厅茶几上的一本意见薄中撕下了一张纸,用中性笔匆匆记下了陆舒刚刚点过的那些国家,又抬头问道,“那你有想过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吗?”
“名字?”
“对,每个国家最好都有不同的名字,你最好取个当地化的名字,我们管这个叫‘去特征化’,这能在很大程度上掩护你,保证你的安全。”
弗留斯捏着纸笔,摊开双手道:“打个比方,如果你有事情要去高卢,那你总不希望你被领土警戒局的干员逮捕,而仅仅只是因为你在高卢护照上的名字叫瓦西里·扎伊采夫吧?”
“好吧,我的塞亚维尔护照叫陆·舒曼奇即可,这总算可以了吧?黑洲……算了,黑洲叫白舍尔·赛义德好了,至于东南洲……嘿,‘雷霆’!”
想到要给自己取个贴合东南洲或者东洲的名字,陆舒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孟黎柯这货。
在兰卡威的时候,孟黎柯掏出的那张东瀛护照,他是永远也忘不了。
“干嘛?”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孟黎柯从一旁的沙发上慢慢走了过来。
“帮我想个东瀛名字和里家坡的名字,我办护照要用。”
“哦。”,孟黎柯点了点头,没过多久就随口答道,“东瀛那个叫半泽直树就行,东南洲那个我建议你叫陆本伟,嗯,都不错。”
“半泽直树?”陆舒听到这个名字,先是愣了一会,随后本能的掏出手机搜了一下。
果不其然,一搜半泽直树,陆舒的手机浏览器里瞬间弹出一大堆视频资源。
陆舒满头黑线的叹道:“果不其然……电视剧的名字,你还能给我在敷衍点吗?”
“那叫半泽直人也行,或者你选个姓氏,类似你那东瀛朋友的姓氏就不错,佐藤,他叫什么来着?‘彦’是吧?那你就在里面加一个字,就佐藤秋雁吧。”
听到肥宅这么一通解释,陆舒脸色稍缓,但是对于那个东南洲用的“陆本伟”,他总感觉还是有些蹊跷。
于是陆舒干脆又用浏览器查了一遍,但这次,他却没查到什么,反而是另外一个和陆本伟姓名相近的人,还有许多打扑克牌的视频,但陆舒并未多想。
确认了这名字没有问题之后,陆舒就向着弗留斯点头道:“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在里家坡的新护照就叫做陆本伟护照了。”
一夜无话。
……
在经历了南塞岛的种种之后,陆舒并没有忘记,他这次前往东南洲的目的。
搬救兵。
现在救兵搬来了,东西也准备好了,就差回到立柏亚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天左右,关于帕夫柳琴科的生死,陆舒已经不再抱太大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