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初看着情绪稳定且愉快的方慕溪,深深呼一口气。
“妈,溪溪,我有一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商量。”
闻言,方老太太和方慕溪闪过无数个猜想,但没有想明白便说道:“什么事?”
江念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南修远一事。
方之安、方母和商或川见状,猜出江念初所说的事。
但方老太太和方慕溪不知晓,看儿子\/哥哥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要说什么就说,怎么犹犹豫豫不开口。”方老太太训斥道。
被训斥的江念初咬咬牙,“妈,溪溪,我想说的是南修远。”
话音刚落,方慕溪眼中涌上恨意,情绪激动的站起身,对着江念初问道:“南修远的什么事?”
“小慈你别激动,让大哥慢慢说。”商或川起身揽着方慕溪。
在商或川的安抚下,方慕溪缓缓坐下,但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方老太太眼神闪着暗光,“都安静,听念初说。”
“说。”
江念初咳嗽一声,沉声说道:“妈,当年溪溪失忆,你不想让溪溪听到看见南修远的一切相关。
就这样让他白白享受了二十年的好日子。但现在溪溪恢复记忆,是不是应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方老太太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并没有回应江念初的话。
方慕溪即使极力控制情绪,但情绪依旧很波动,忍不住对南修远的愤恨,“他要受到惩罚,他必须受到惩罚!”
商或川安抚着,“小慈别激动,他一定会受到惩罚的,我们先听妈说。”
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方老太太身上,而方老太太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昨天已经让律师去准备相关材料了。”
众人听到方老太太这话,皆是一愣。
方慕溪最先反应过来,眼眶泛红地看着方老太太,“妈,你........”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方老太太叹息一声,“当初我自私的认为那样是对你好,没有去追究南修远。现在你恢复了记忆,那关于南修远这件事自然得好好处理。”
江念初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妈你想的真周到。”
但方之安心中却有顾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虽然律师准备相关材料,我们不用太操心,但南修远最近频繁想要接近柚柚,我们要提防着他。”
江念初赞同的点点头,“是啊,必须不能让他靠近柚柚,这种眼里只有利益和自己的父亲,柚柚当他不存在,才是最好的结果。”
方慕溪心里紧张不安,握着商或川的手急切询问:“那怎么办啊。”
商或川握着她的手,声音充满温柔与耐心,“小慈,你不用太担心,小漾既然早就知道南修远在海市,还知道他的那些算计,必然会防着南修远靠近。”
“可是,南修远那个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我实在是担心。”方慕溪放不下心。
“不行,我现在就去柚柚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听了她们的话,方老太太眼睛半眯着,不紧不慢问道:“南修远在海市?”
江念初点点头,不解的问:“妈你不知道吗?”
方老太太:“我只是让律师去准备南修远犯罪的材料,对于他的消息,只知道没有死而已。”
方之安轻声的将他们通过谢漾,了解到的南修远消息告诉方老太太。
方老太太听完后,看向情绪不稳定的女儿,平静道:“或川说的在理,既然谢漾比我们早知道南修远消息,必然能护住南柚,不用过于紧张。”
“可是,总会有个万一……”
最后为了打消方慕溪不安的情绪,方老太太让江念初找人守着南柚,也盯住南修远。
…………
而此时此刻的南修远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几波人牢牢盯住。
更不知道自己相对自由的日子将要结束。
南修远等了两天,终于等到苏宁蕙又出门私会情人。
“呵,见人。”
南修远看着苏宁蕙花枝招展离去的背影,用力啐出一口唾沫。
暗处目睹这一幕的苏景予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仿佛快要跌倒一般。
苏景予先是看着母亲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出了门,又看到父亲狠狠谩骂完母亲又离开的背影,心里疼痛的难以抑制。
她早就发现了父母之间的不寻常,他们并不像表面那样恩爱和谐。
母亲不忠于婚姻,父亲厌恶着母亲的一幕幕场景折磨着苏景予一年又一年。
她病弱消瘦并不是因为身体,而是因为她对父母所作所为的反胃恶心。
这让苏景予消瘦、抑郁……
可这一切,苏宁蕙和南修远通通不知道。
…………
数日的冰冻气温终于有了变化,虽然雪依旧堆的很高,但天气却放晴。
下午两点,谢漾来到南家将南柚接出了门。
南柚看着路边来往的车辆,突发奇想的对谢漾说:“咩咩,等天气暖和我就去学开车,你说好不好。”
谢漾挑挑眉,眼里笑意明显,“歌歌,怎么突然想学开车了。”
南柚笑呵呵的说:“等春天来了,我想自己开车去春游嘿嘿,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既然你喜欢,等过阵子我们就去学。”
南柚拍拍手,“欧耶~”
谢漾牵着南柚的手来到一家俱乐部门口。
今天沈星沉终于脱单成功,特地请他们来替他庆祝庆祝。
谢漾瞥了瞥镜子里倒映的一道身影,在心里冷笑一声,然后若无其事的牵着南柚走进大门内。
南修远盯着已经进去的两人,左右看看周围后,拉低帽子跟着走进俱乐部。
今天他一定要蹲到南柚,不然他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只是南修远不知道,他身后同样跟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看到南修远进去后,其中一个男人拨通了电话。
“他已经进去了,你们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