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处理朝政以后,之前聂昭昭说的那些事情也可以推进了。
把各种修路、桥梁、水坝的图纸一股脑给了出去,她还提供一系列的材料,坐等着收钱就是。
最先修的就是京城各处的路,一出门就是平坦光滑的水泥路,马车出行基本不会再有什么颠簸。
一时间民间对这个太子甚是推崇,收获了不少民心。
在别院的皇帝听说后讴的饭都不想吃,水泥这东西他能不知道嘛,为什么当初没人跟他说还可以修路。
之前聂昭昭让太子妃和太子筹办宴会诗会,有几个学长倒是借这个机会得到了太子的赏识。
这次就把他们先安排到了一些岗位上培养起来。
黎雨洲就在其中。
已经确定了黎雨洲要去北境,黎大勇之前就回过几次家了。
聂昭昭准备去一趟,之前查的鸟的事情还没和他们说呢。
她是下午去的,正好黎大勇和黎雨洲都在。
挨个打了招呼以后,聂昭昭就借口进去看予乐,把李凤和引了进去。
李凤和只以为聂昭昭有什么女儿家的小心思要和她说。
黎予乐正在床上咿咿呀呀的,玩着聂昭昭给她做的玩偶,实则是空间里拿出来的。
什么小熊小兔子小老虎,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这东西真可爱,予乐喜欢的不得了,其他小孩子也定会喜欢,能不能教教二婶怎么做,到时候可以拿到绣房去卖,二婶给你分成。”
聂昭昭觉得一定是二婶听二叔说的多了,也有了一些生意经。
她的生意太多了,没想过这些小玩意儿,予乐这种玩偶要棉花棉线,对这个时代来说还是很贵的,但是也不乏富贵人家。
“二婶想法不错,不过何须放到绣房卖,让二叔自己盘个小铺子,做好放里面卖就行。
做这个简单,张婶李婶都能做,实在卖的好做不过来,就去牙行再买两个婆子就是。”
现在予乐大了,李凤和不用整天看着她,也想找点事情做,“那就多谢昭昭了,这分成是一定要给的。”
聂昭昭认真的看着她,“二婶,分成是真的不用,只是材料你只能在我这里买了,别的地方还真没有,价钱上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二婶就少了。”
李凤和嗔了她一眼,还以为她要怎么拒绝分成,“那是最好不过了,别人的东西我还不放心呢。”
“那天予乐不小心把兔子玩偶抓破了,那里面的棉花雪白雪白的,又软乎,我问过你二叔,他都没见过呢。”
“还扯了一点出去,说要给你二伯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好东西的货源,京城冬天还是很冷的,想着卖出去做棉衣棉被大赚一笔。”
说着看着予乐抱着兔子不放又笑了起来,“这么多玩偶她现在最喜欢这个兔子,人小鬼大的可精着呢,兔子后来是我给她缝好的,经常对着那里呼呼。”
聂昭昭听着也觉好笑,“我们予乐聪明着呢。”
说了这么多李凤和才想起来聂昭昭是有话要和她说的,“昭昭,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一件事,之前二婶说的那只漂亮的鸟,最近可还有来?”
是这事啊,没想到昭昭给放在了心上,心里偎贴的不行,她仔细想了想,“自上次和你说过以后就再没看到过了,怎么,那鸟有问题?”
聂昭昭对她轻轻一笑,让她放轻松,“要说有没有问题,就得看二堂哥怎么看了。”
李凤和微微皱眉,“关雨洲什么事?”
聂昭昭笑的意味深长,“这么久了,我怎么从没听二婶念叨过想要儿媳什么的呢?”
李凤和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你这孩子……”
转瞬又想到昭昭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事,“那鸟是何人养的?”
现在就她和二婶两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床上的黎予乐咿呀了一声,不过没人发现。
“是鸿胪寺卿柳遇之女柳若语。”
李凤和对这京中的官职品级还不甚清楚,黎雨洲回来说的多了她也记不住,有时候甚至还会让黎雨洲写下来,她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毕竟以后两个儿子都是有品级的,她作为他们的娘,不可能不出去应酬的,还让黎天光出去请了一个教习嬷嬷专门学习规矩礼仪。
“这鸿胪寺卿是几品官?”
“四品。”
李凤和眼睛微微睁大,“这……雨洲说他去北境就是县令,是七品,这四品官家的小姐,我们家……”
“二婶,二堂哥不会一直是七品,而且大堂哥已经是五品千户了,我们家不差。”
她没说的是,二堂哥在北境,以后和陌国那边接洽,这个岳家正合适。
只看二堂哥有没有心思了。
“你快和二婶说说那个小姐。”
聂昭昭看二婶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柳若语把鸟放过来就多想,心下放心了几分。
不过她本就打算实话实说,“鸿胪寺卿有一儿两女,大儿子柳承言也在鸿胪寺,柳若语是大女儿,从小两个女儿和儿子是一视同仁教养的。
规矩礼仪极好,琴棋书画也都会,学识也不错,只是柳若语私下性子会更跳脱一些,喜欢骑马,养一些小动物。
我问过太子妃,她也说那姑娘不错的,想来和二堂哥可以互补,”
李凤和知道她和太子妃关系不错,太子妃她虽没见过还没听过嘛,民间都是夸的。
夸的不是表面功夫,而是太子妃是真的做了对百姓好的事。
施粥都是常事。
听说城西还在修女子学堂,不仅教礼仪女红,还会教知识,多少平民女子向往啊。
“你们都说好那自然好,只是你二堂哥……他那榆木脑袋,现在又一心扑在去北境上,怕是……”
“二婶不用担心,这种事讲究缘分,端看他们两人就是。”
这事说完后,李凤和显然心头大石头落地的样子,不过只落了一半。
聂昭昭知道,还有个大堂哥呢。
虽然二叔二婶从来不说,可不代表他们不想。
从青石村一路走来已经不容易了,两人的眼界和格局也变了很多。
不想再给两个儿子其他的压力,所以婚事就一直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