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有种不详的预感
作者:霸道总裁嘤嘤嘤   京城女仵作最新章节     
    晨曦初破,鸟鸣声此起彼伏,清脆悦耳,清晨的花枝上还残留着昨日夜里的雨水,有蝴蝶一点而过,抖落几滴水珠。
    沈初伸了个懒腰,“这山里的空气就是好啊。”
    感觉每一口空气都带着沁人心脾的草木香。
    裴离这时也走了过来,“昨日夜里睡得好吗?”
    沈初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昨晚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叫声。
    “我夜里好像听见有人一直在喊文卿,文卿的,你听见了吗?”
    裴离颔首,“听见了,就是不知这文卿是谁,又是所为何事?”
    他们是外来人,在不清楚具体情况下,总不好多管闲事。
    高三牛看到沈初和裴离在院子里,刚准备喊他们用早膳,没想到门口却进来一个人。
    看清来人后,高三牛笑嘻嘻地迎了过去,“村长,你怎么来了?用早膳了吗?坐下一起吃吧。”
    村长笑着拒绝,“我来是告诉你们待会儿村头有戏班唱戏,你们用完早膳记得过去听戏啊。”
    “有戏班来了?”高三牛高兴极了,自家老娘最爱听戏,没事儿就要哼哼几句,但他们山里十几年都来不了一回戏班。
    村长满意地捋了一把胡须,“是啊,昨日刚来的。”
    要不是他前段时间在山里救过一回戏班班主,哪有戏班愿意来他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交代完就转身走了,还有几户人家没有通知到,走之前他看了裴离和沈初一眼,有些疑惑。
    高三牛主动开口道:“我二哥昨日摔伤了,就是这位好心的大夫救了我二哥,昨日不是下了场大雨嘛,这才把他们困在了山上。”
    听完高三牛的解释后,村长也投过来感激的目光,“多谢你们了,待会儿一起来听戏啊。”
    沈初客气地应了应好,她虽然没准备去,但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
    不过高三牛没听出来沈初的言外之意,用完早饭后,就哥俩好地勾着裴离的脖子走了。
    裴离无奈地朝沈初耸了耸肩,只得跟着去听戏了。
    刚到村头,沈初看见了搭建的简陋戏台,有一戏服女子正走着蜻蜓点水的碎步,甩着清风拂柳的水袖,眸子柔波流转,一颦一笑,一挥一收,尽让人销神恍惚。
    女子走了几步便下去了,想来还没正式开始唱戏。
    戏班班主和村长正在台前指挥着什么,没一会儿便跑来一个人,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没想到二人听完大惊失色,连忙往戏台后面跑过去。
    裴离耳力好,将他们的话重复给了沈初,“好像是一个叫文卿的人病了,情况不容乐观。”
    这应该就是他们昨日夜里听到的名字。
    沈初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村子里应该就她懂医术了,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戏台的后面就是文卿的屋子,屋子不大,沈初一到门口就看到床上躺着一年轻男子。
    男子闭目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庞几乎白得没有一点血色,还在不停地咳嗽着,每咳嗽一声,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来。
    没等沈初说明来意,村长就看见了她,赶紧朝她招了招手,“这位姑娘,听三牛说你是大夫,能否帮忙看看文卿?”
    村长有些着急,他好不容易把戏班请过来,要是戏班的人死在山里了,他怕是有嘴都说不清啊。
    沈初先给文卿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弦紧,之后又看了一眼他的舌苔,发现他舌质较淡红,舌苔偏白。
    “应该是受了风寒。”
    戏班班主有些不信,“小小的风寒怎么如此严重?”
    都快进气多出气少了。
    沈初没有理会班主的态度,“风寒事小,他这么严重,实则是他受了惊吓。”
    她在给文卿把脉时,发现文卿的血管会收缩,使得脉象呈现出一种紧张拘紧的状态。
    这种脉象在中医中被称为弦脉或紧脉,表现为脉搏的张力增加,管壁变得拘紧而细直,是由恐惧和紧张造成。
    班主后头有一清秀男子突然出声:“文卿莫不是昨夜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班主听到这话后,立即呵斥道:“采风,你给我闭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昨夜在山里淋了雨,着了点凉。”
    采风瘪了瘪嘴,没有再说话了。
    看到沈初疑惑的样子,村长主动解释了一下,“昨夜戏班没有柴火用了,也怪我没有思考周全,文卿也是没办法进山拾柴,没想到遇到场大雨,还迷了路,这才病了。”
    班主也有些后怕,早知道就跟文卿一起去了,“也怪我,文卿第一次来不认识路很正常,跑了老远都不知道,昨夜我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的。”
    这下沈初就明白了,昨夜那一声声“文卿”,怕是戏班在寻人。
    沈初跟村长说了要的草药后,便掏出银针给文卿扎了几针,没想到文卿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殊不知,现在的文卿一直陷在一个梦里。
    他听到有一女子一直在喊他:“文卿,文卿。”
    文卿离女子很远,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能依稀辨认出她身上穿着一身戏服。
    他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女子没有回答他,依旧喊着:“文卿,文卿,文卿。”
    沈初看着满头大汗的文卿有些疑惑,难道是银针不够粗?
    于是她掏出了最粗的那根银针,又给文卿来上了几针。
    还好,没一会儿文卿就悠悠转醒了,不然她的职业生涯就要遭受重创了。
    看到文卿醒后,班主急忙凑了过去,“文卿,你终于醒了,就淋了雨,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啊?”
    文卿的呼吸沉重而急促,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不,不是因为淋雨,我在山里看见了一个男子,他……他飘起来了。我还看见了一个墓碑,墓碑上写着……”
    村长脸色一变,连忙打断,“不说了,不说了,回来就好,你快躺下休息吧。”
    怪吓人的。
    文卿睡下后没多久,草药和药炉就送到了沈初的手里,裴离就跟着沈初去外面煎药去了。
    屋内的人也四散开来了,只留班主一人在照顾文卿。
    沈初越想越觉得奇怪,“感觉文卿的病不止这么简单。”
    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受这么大惊吓?
    可是飘起来的男人什么的,她又不太信。
    裴离目光深邃,“或许我们要在山里多留几天了。”
    他有种感觉,好像马上有大事发生。
    沈初表示同意,山里空气好,就当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