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很难相信。
    “曾梨，你知道教导主任这个位置，没有立过实际功劳，是不可能坐上去的。”
    曾梨反问：“老师，这段时间沸沸扬扬的张建革没有做出过贡献吗？”
    池国祥回神：“主要你说的这几点，不够成立调查组去调查一个主任。”
    曾梨也明白。
    如果是教导主任，通过什么方式把消息传出去呢？
    曾梨当即入侵他的电脑，整个排查一番，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但是他发出去过一串数字，又删了，收件方是他侄子。
    “00613。”
    黎夏看到这个数字脑子里在想对学校有什么含义？
    曾梨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尽可能保持清醒。
    “2000年6月13日，礼拜二，我们当地的报纸头条，就是我。”
    “周一开的表彰大会，周二的头条。”
    “应该不能算巧合吧？要不你们先去查一下这个侄子？”
    “还有…这个翻译不能用，换一个。”
    池国祥脑子跟不上：“这又是为什么？”
    “按照手续，老师申请一名翻译下来，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但是会跟门卫单独打招呼，来了第一时间直接全身检查，然后才是汇报到老师这边，不需要通过教导主任。”
    “他也不应该说那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在这个位置，要你帮忙的会提前告诉你，能让你知道的，不会避开你，没告诉你又避开大家的，就说明这事跟你没关系且有点严肃，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查吧，一查一个不吱声，里头事情多着呢。”
    曾梨讽刺的笑意一点不带掩饰。
    “不行了，困，得回去睡会，你们先去查，吃晚饭咱们再聊。”
    曾梨丢下他们去补觉，用脑过度，疼得很。
    池席律到了曾家，看到暴力有点失望，没有招财好玩。
    一直很期待跟招财再次见面。
    招财像个孩子自己看电视。
    书意倒了杯水：“招财，电视声音小点，奶奶要跟人谈事，见到哥哥也不打招呼，当初还是人家把你送回来的。”
    招财头也没回：“哥哥好。”
    书意又去倒水给外头那些没进来的人。
    池席律端着水询问：“阿姨，他是…招财？”
    “是啊，黎黎后面改了，现在好看很多，你这次来…是黎黎打电话回家那事吗？”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一会都可以问我。”
    书意托盘装满水，一杯杯分下去。
    池席律进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好几个摄像头，里面却没有。
    “阿姨，现在外头多少个监控？谁在管理？”
    书意走回来坐下：“12个，四面八方全是监控，我们只管装上去，黎黎在管理。”
    池席律看向招财：“阿姨，你知道的曾梨都跟我们说过了，人已经控制起来了，我们在这周围转一圈先。”
    “能不能让招财陪着我们？”
    招财看向书意。
    “可以，招财每天在家，很多东西知道的比我还多。”
    招财离开沙发，走过来。
    起码走路的姿势，池席律没看出来是个机器人。
    到了跟前对上眼睛才看出端倪。
    “招财，我们又见面了，开心吗？”
    招财想把脑袋拧下来吓吓他：“俩个大男人再次见面有什么好开心的？”
    池席律的眼神把招财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尤其是身高差距。
    没长眼睛的招财也看出来什么意思了。
    “你停止发育了，招财不一样，只要招财的主人想，招财能随时比你高。”
    书意拉了拉招财。
    “别皮，先带哥哥去外头转一圈。”
    招财一出大门。
    “哥什么哥，那么老，叔叔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