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临分开，池席律叫住曾梨，问了曾梨一个问题。
    “如果你以后站在自己想要的位置，有了花不完的钱，又或者你父母面对病痛折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不会心动今天看到的这些？”
    曾梨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开会的人里，有人真的厌恶，也有人真的心动。
    自己正年少，他们是事业巅峰期却不再年轻，谁不想再努力努力，坐上江天臣的位子呢？
    回程曾梨一直沉默，高中锋说话都没理。
    回到学校，黎夏通知下周一举行授衔仪式，领导会过来，让曾梨通知家里人。
    “好的，老师。”
    黎夏这会确定，曾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说了两个还算不错的好消息，都没什么情绪波动。
    “老师，你怕死吗？”
    黎夏觉得这种问题不应该是曾梨会问出来的，过于愚蠢。
    “没有人不怕死，能活着谁会去死？包括那些冲动自杀的，救下来再次选择自杀的少之又少。”
    曾梨怕死吗？怕。
    不然当初不会装了三个月，彻底摸清曾家人才开始慢慢暴露。
    自己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
    “老师，我好像到了瓶颈期，需要什么事让我顿悟一下，才能继续升级。”
    黎夏放人：“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什么事都等少将授衔仪式过了再说。”
    “这是你人生中的大事。”
    曾梨没有说话，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离开后回宿舍躺了一天。
    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躺了一天。
    不想动脑子。
    “进宝，我们努努力。可以联手摧毁他们的系统，销毁所有资料吗？”
    进宝肯定回复：“可以的。”
    “但是研究成果是牺牲了很多很多孩子得到的，如果毁了，他们牺牲的价值就都没了任何意义。”
    “或许这本身也没有意义，但是在主人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人会重新开始研究，需要牺牲更多的孩子。”
    “进宝的建议是国家无法回答这些孩子以后还要不要送出去之前，先强大起来，把这些人灭绝了，才能彻底断了这些事。”
    “不然只是研究没了，再研究就可以了，是不是这样？”
    曾梨转了个身：“是这个道理，有问题就解决问题，那些孩子如果不送出去，谁养？怎么安排？”
    “只要有好的出路，国家是愿意配合的。”
    “进宝提醒妈妈，现在不应该躺着，赶紧起来研究研究保命武器。”
    “妈妈已经暴露了。”
    进宝是真提醒了曾梨。
    如果不是有一定危险，江天臣应该不会这么着急给自己受衔。
    “那…还要叫家里人过来吗？”
    进宝又精准回复：“妈妈，你家里人的档案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不会因为一次授衔仪式的曝光而增加危险。”
    曾梨没什么事还好，有事或者用脑过度的时候可太需要进宝了。
    “那就叫上家里人，就这么一次机会，确实没理由错过。”
    进宝声音愉快了一些：“妈妈真棒，要当将军了。”
    “进宝也很棒，时时刻刻提醒我不要犯错。”
    “进宝是妈妈设计出来的，还是妈妈棒。”
    “你们都没有我棒，商业互吹的毛病不要带到家里来。”
    招财突然出现，曾梨的脑子安静片刻。
    没人说话。
    招财好气：“你们为什么沉默？我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