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眼神有些抗拒：“还是新华门？换个地方吧？检查麻烦。”
    “现在您是将军，自然不需要像第一次进去那般检查，可以正常出入。”
    曾梨上了专车，没带电脑，江开留下。
    高中锋主动去副驾驶的位置。
    严言只能坐后面。
    在高中锋看不见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谁的领导谁熟悉谁就坐后面，这是不成文的规定，现在把自己弄到后面，曾少将肯定等着套自己的话。
    严言把司机叫下来。
    “你自己回去，我来开车。”
    曾梨跟高中锋通过车内后视镜对视了一眼。
    高中锋不避讳：“领导教训得是，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
    到底是谁需要学习？曾少将一个眼神而已，骂你了？你们俩心里骂我还差不多。
    严言不接话，专心开车。
    第一个红绿灯。
    曾梨争分夺秒。
    “严秘， 你领导对纪家怎么看？”
    严言吓得没规矩的回头。
    “抱歉，曾少将。”
    在这行待久了，第一次见有人打直球。
    严言一时分不清江天臣跟曾梨谁厉害。
    江天臣猜到曾梨会拐着弯打听纪家的事，没想到曾梨直接问。
    “曾少将，领导的态度一直都是发展经济为主，扫黑除恶交给有能力的人。”
    言下之意我要退休了，我要创造经济留下政绩，扫黑除恶交给下一任。
    下一任不接这个岔子呢？再下一任？
    人民群众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二个红绿灯。
    “严秘，你领导有自己的党派吗？”
    高中锋突然心疼严言。
    哪个领导没有自己的党派？
    曾梨这话怎么回答都是错的，除非自爆。
    能问严言自然不可能再问一遍江天臣，某些时候严言说的话就是代表江天臣。
    既然你让我去扫黑除恶，那你有自己人吗？你自己人犯没犯事？你可以现在告诉我，我遇见了考虑怎么下手，不然统一处理。
    可是你说了，顺藤摸瓜就能找到你其他人，跟半脱光站在曾梨面前没什么区别。
    你不说，那我可就大杀四方了，以后就不存在什么手下留情。
    严言汗都出来了。
    出门前领导没说曾少将会问这个啊。
    思索再三，踩着最后一秒回答：“副市是我们领导的人。”
    曾梨点头：“知道了，副市到时候会全力配合我的工作。”
    严言压根不是这个意思。
    第三个红绿灯。
    曾梨没有抬头，低头玩手机。
    “池将军受伤的事你们领导知道吧？可以报仇吗？”
    严言想跳车。
    能？曾少将拿着领导的意思去外头得罪人怎么办？领导得收拾残局。
    不能？曾少将自己就是将军，被人欺负了受伤了还不能还回去？那她自己本身的安全就没有保障，怎么为国卖命？
    严言咬着牙…
    “当然能。”
    曾梨再次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严言算着时间，不敢停车。
    到了门口丝毫不犹豫，立刻下车给曾梨开车门，高中锋都慢了一步。
    “曾少将，到了。”
    “别慌，还好你不是跟着我，心理素质不过关可不行。”
    高中锋莫名其妙被点名，这是在警告高中锋，离开了视线别被套话。
    “领导，您相信我，我心理素质很好。”
    严言低眸，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