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肇被白榆的话弄得呼吸一滞。
他发现了?
知道不能再装下去,傅临肇睁眼,却是直接撞上了白榆略带惊讶的目光。
“你真的在装睡啊?”白榆啧啧两声,坐回去,“看来我还挺有算命的天赋嘛。”
傅临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看着白榆笑得狡黠又灿烂的模样,他眯了眯眼睛,倾身上前。
直到两人额头就只隔了两三厘米的距离时,傅临肇才堪堪停下,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洒在了白榆脸上:“你故意诈我?”
白榆眼珠一转,将脑袋径直撞了上去。
两人的额头彻底碰在了一起,但相贴不过半秒,傅临肇就退开了。
“莽撞!”话刚说出口,怕白榆下一秒又要开始掉金豆豆,傅临肇忙放缓语气,手心贴在他额头,“万一撞疼了怎么办?”
白榆盯着他不说话。
傅临肇心一紧,口不择言地解释:“我没有说教你的意思,只是我皮糙肉厚的,你这么一撞上来,磕到碰到了我也心疼。”
白榆被傅临肇自黑一样的话逗笑了,拽住他上衣下摆摇了摇,语气愉快得像只鸟儿:“好吧好吧,那我就勉强相信你吧。”
【二月见花:哟哟哟,磕到碰到了我也心疼~】
【蔺蔺蔺绥:傅影帝真的好不值钱的样子啊】
【小杜小杜:牧白榆一个平a,直接换了傅临肇的大招】
【v我五十,看看实力:等《趁年轻多走走》录完了,再无缝衔接找个恋综上吧】
“等这个节目录完了,你们两个再一起找个恋综上吧。”于柳的声音冷不丁从过道传来。
白榆手忙脚乱把傅临肇推开,眼神飘忽不敢看于柳。
傅临肇懒懒倚回座椅靠背,看向于柳:“柳姐,人白榆脸皮薄,你不能为了节目效果什么玩笑都开吧。”
于柳眼神意味深长地在白榆和傅临肇之间游移,配合道:“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你们继续,我上厕所去了。”
继续?
还继续什么啊?
白榆凶巴巴地瞪了傅临肇一眼:“现在好了吧,因为你,我的好名声都没了。”
注意到白榆的嘴唇有些干燥起皮了,傅临肇一边从善如流地认着错,一边拧开瓶盖把水递给他:“先补点水?”
白榆接过,仰头喝了一口。
又坐了不知道多久,高铁终于到站了。
白榆冲傅临肇小声抱怨:“我感觉我的屁股都坐痛了。”
傅临肇正在往行李架上搬箱子下来,听到白榆的话,差点把腰给闪到了。
屁股坐痛了?
所以,他该怎么回?
白榆一个闪身,瞬移到傅临肇身后,用手虚虚扶住他的腰:“哎,你小心点呀。”
万一把他砸到了怎么办?尤其是他帅气的脸蛋,可不能磕碰到一点的。
傅临肇轻咳一声,努力忽略腰间传来的热意:“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要是……”白榆面带犹豫,小声说,“要是腰不……”
傅临肇止住他话头,“我很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白榆叹气,又默默和傅临肇拉开了些距离。
于柳订的民宿离高铁站不远,只隔了两个公交站台。
虽然坐公交是个很省钱的交通方式,但六人的行李都带得比较多,所以最后还是花接近它两倍的钱打了车。
民宿是对老夫妻开的,拢共只有三层,屋子的里里外外都种满了花,装修风格也是偏田园风的,用的大多数家具都是木头材质,看起来自然又温馨。
刚出站,于柳就联系了老太太。
出租车刚开到民宿门口,夫妻俩就带着服务员迎了上来,在和于柳简单聊了几句确认好信息后,便热情地帮忙把行李箱拉到一楼大厅里面。
直播在高铁到站时就关闭了。
节目组想着嘉宾们收拾行李应该没有什么意思,就把下一次开播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
在高铁上的时候,六人就商量好了谁和谁两两住在一间,因此一拿到房号,他们就拖着各自的行李箱分开了。
当然,白榆除外。
他都还没开口,傅临肇就主动把活揽身上了。
于是,什么都不用做的白榆就舒舒服服坐在床上,两只脚一晃一晃的,时不时给搬运小哥傅临肇加声油。
民宿全是大床房。
傅临肇虽然早就看过图片了,但进房间后,一想到未来的几天都要和白榆躺在同一张床上就忍不住思绪乱飘。
他们收拾行李的时候,节目组也在房间里找合适的位置安装摄像头。
白榆躺在床上,懒洋洋看他们施工:“帅哥帅哥,麻烦把那个摄像头再移高一点呗,现在的角度会把我拍得比较胖。”
被叫帅哥的工作人员回头,看了眼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的白榆,欲言又止,但最后也只是默默把摄像头往上面移了点。
白榆眼睛微眯,拿手比划了两下,然后满意点头:“嗯嗯,这样就对了嘛,谢谢你哦帅哥。”
工作人员被他一口一个帅哥叫得心花怒放,默默把背挺得更直。
傅临肇凑到白榆面前:“我还帮你拖了行李箱呢,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帅哥?”
白榆伸手把傅临肇扒拉到一边,然后坐起来,对着他耳朵连叫了好几十声“帅哥”。
傅临肇被他叫得耳根子都发烫了,恨不得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
六人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不过节目组还在安装摄像头,去周边逛一逛的计划只能暂缓。
于柳见状,干脆把另外四人全都叫到了她和颜星羽的房间里面,开始商量经费的分配和管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