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笑着接过。
    铺开纸张一看，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看向宋姝瑶的目光，也深邃了些。
    这小妹子，有点儿意思。
    唐龙站在宋姝瑶身后，没吭声。
    就这么看着自家妹子和店家交流随和，言语间更是透露相熟，而且，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顾南笙那小子黑市的隐号就是麻子。
    进店的时候他就打量了一番，这里头卖的东西，可不是什么能见光的。
    都是些家伙事。
    倒是没想到，妹子是来买这玩意儿的。
    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转眼想想妹子身上都系统，倒是明白了，妹子不需要，总有些人需要，这种暴利的买卖，弄去小说里头，倒是无伤大雅。
    “胖哥，方便细聊一下吗？”宋姝瑶见对方看过来，因为双方戴着面具，倒是各自都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宋姝瑶干脆就先开口了。
    李睿深深地看了宋姝瑶一眼，随后走到门口将门关了。
    “两位，里边儿请。”走回来，对着唐龙和宋姝瑶做出请的姿势。
    唐龙和宋姝瑶对视一眼，见唐龙点点头之后，宋姝瑶跟着便往内室里走去。
    外头是个古代店铺风格的售卖堂，中间有个镂花档口，绕过档口，往里面就是一个造型奇特的房子。
    李睿跟在后面，进入后将门锁了。
    “请坐。”
    两人坐下。
    李睿坐在主位，坐下之后便开始泡茶，半点没有开口的意思。
    唐龙闻言，看向宋姝瑶，这家伙是等着他们先开口呢。
    不过也是，黑市店家都这德行，所谓的占据主导地位。
    “胖哥，我这人呢性子较为直爽，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来，我就直说了。”宋姝瑶开口，等到李睿点头示意她继续的时候，这才继续往下说。
    “我想跟你合作。”
    李睿倒扣茶杯，淡淡道：“哦？”
    “不知小妹妹要如何一个合作法？”
    唐龙摁住宋姝瑶的手，接过话：“我家妹子拿货量大，指定你家拿货，你降低百分之十的价格，咱们签订长期合约。”
    “当然，我家妹子做的不只是这行当的生意。”
    百分之十的价格，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
    不过对于这种禁止的物品，依旧只会是赚，不会是赔。
    将茶杯重新注入热水，李睿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尝尝？”
    “清香袭人，回味绵长。”宋姝瑶夸赞道：“是好茶。”
    “哟，小妹妹还懂茶呢？”李睿意外。
    小姑娘家家的，瞧着年纪不大，倒是她身旁这个，不是个好相与的，至少多多少少沾点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然也不会开口就压价。
    而且话里话外，熟套老练，明里暗里暗示她，小姑娘做的生意宽着。
    不过这些，他倒是没多在意。
    开这个铺子，无非是无聊。
    倒也不真靠那三瓜两枣的。
    所以这话，对他倒是没那么大的诱惑力。
    “不懂。”宋姝瑶道。
    嗯？
    倒茶的李瑞愣住了。
    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而后，只听宋姝瑶继续道：“合作，就得有合作的态度。”
    很明显，对方绕开了话题，不是对这买卖不感兴趣，就是单纯不想合作。
    不管哪一种，对宋姝瑶来说都是不想见到的。
    她有预感，这种热武器，将来她的超市需求量只会越来越大。
    这种东西，与其找个仓库存放起来，还不如急需急取。
    这样还少了检查的麻烦。
    当然，若是量少些，她还可以直接放入系统空间。
    “所以，拍马屁也算是流程之一？”李睿好奇问道。
    宋姝瑶思考了两秒：“你若是觉得受用，那就是吧。”
    目的达到了就行，管什么方法。
    若是简单的拍马屁能达到效果，宋姝瑶能在他面前拍的他尾巴翘上天。
    当然，专业技能，请勿模仿。
    毕竟，拍到蹄子上容易被踹飞。
    “哈哈哈！”
    “小妹妹倒是有意思。”
    “就不怕我因此不同意合作啊？”李睿朗声笑道。
    唐龙默默喝着茶水，耳朵竖起听着两人对话。
    看着没有丝毫怯惧的宋姝瑶，默默的不说话了，左右他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妹子身边，她若是自己能够成长起来，只会更好。
    当初，若不是她只忍耐，不还手，他也不至于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这丫头，受了太多的苦。
    倒是让他一下子就忘记了，如今的小姑娘，跟以前的小姑娘，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这样也好。
    人嘛，总是要学会慢慢成长的。
    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这黑市应该也不止有你这一家吧？”宋姝瑶语气轻松。
    “话倒是如此。”方睿点头。
    黑市那么大，虽然这地儿小，但店铺也不少，确实是不止他一家。
    “如此一来，你这谈不成，我可以寻另外的合作商。”
    “当然了，我还是希望能跟你合作，不然我也不会第一个就来寻你，不管是依着咱们前两次的交易，还是麻子哥的面子。”
    不知不觉间，宋姝瑶似乎站在了所谓的主导位置。
    不等李睿说话，宋姝瑶继续道：“就如我哥说的，我做的生意，可不止这点。”
    “哦？”李睿来了几分兴致：“那倒不如说说，小妹妹还有那些营生？”
    “所有。”宋姝瑶笑着道：“怎么，胖哥这是打探我家底呢？”
    “还是说胖哥准备跟我抢生意？”
    李睿啧了一声，道：“我倒是不想累死。”
    躺着不舒服吗？
    为了三瓜两枣的，累死累活，五点起十二点睡，不至于。
    “如此，就等胖哥的答案了。”
    李睿捏着杯子，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明晃晃的打量起面前这位自己前两次还称为生手的小姑娘。
    倒是没想到。
    这才多久，就面对面的坐着要跟她谈生意了。
    宋姝瑶看着对方不说话，倒是也不着急，左右没有一口拒绝，就是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也正如她所说的，做生意都一样，跟谁做都是做，黑市有品质保证，不然也不会持久经营而不落幕。
    左右就是一个价格的问题。
    当然了，也有少部分人，干着骗人坑钱的勾当。
    来胖哥这里，也是因为跟顾南笙熟悉些。
    “胖哥可考虑好了？”良久，宋姝瑶问道。
    “小姑娘家家的，性子真急躁。”
    宋姝瑶：“……”半个小时了大哥。
    “所以？”
    “成交！”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