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广那边的动作怎么如此迟缓,从给他们送信过去都已经有半个月了,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
多尼在营帐内满脸怒容,气得牙关紧咬,恨恨地说道,那模样仿佛要将两广的援军生吞活剥一般。
“想来应该快了,前日里梧州那边已经回了消息,大军已经分别从桂林和柳州出发,想来就在这一两天的事了吧。” 赵廷臣在一旁陪着小心,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耐心地解释着。
要知道,不论是桂林还是柳州,距离安顺都有八百里之遥。
就算两广早有准备,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马上动身,也最少需要半个月以上的时间。
何况还需要集结兵力、筹备粮草辎重等后勤事务,梧州那边的动作其实已经相当迅速了,只是要抵达安顺战场,怎么也还需要几日的行程。
赵廷臣心里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过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多尼讲道理。
不知为何,多尼自从来到贵州后,身体每况愈下。
这也导致他的心情好似那变化无常的风云,时而狂风暴雨,时而阴云密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雷霆震怒,无端发脾气。
为了这点事去触他的霉头,实在是得不偿失,不划算啊。
而在明军这边,随着空军源源不断地将后续援军运来,兵力得到了进一步的充实与加强,犹如注入了新鲜血液的巨兽,实力大增。
王克审时度势,果断决定改变战术,不再坐以待毙,由被动防守转为主动出击,准备打清军一个措手不及。
“诸位将军,我军如今兵力渐盛,不可再一味防守。明日,本公将派出一支精锐部队,从城门杀出,突袭清军营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此精锐之师,当如利刃出鞘,直刺清军心脏。”
王克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目光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必胜的决心与无畏的气魄,仿佛那胜利的曙光已然在眼前闪耀。
营帐内的将领们听闻此言,个个热血沸腾,好似被点燃的火焰,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的光芒,仿佛是即将出笼的猛虎看到了猎物一般。
“不知哪位将军愿意担此重任啊?” 王克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将,眼神中带着期许与信任,如同在挑选最锋利的宝剑。
只见各营主将全都露出了一副如饥似渴的模样,这几天的守城战让他们积累了不少的信心。
如今城外的清军在他们眼中,就像是看得到的 “军功” 宝藏,自然都是满心希望能够拿下这个突袭的任务,好为自己增添荣耀与功勋。
“国公,末将愿往!”
“国公,末将也愿往!”
“国公,末将愿立下军令状!”
一时间,屋内将领们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那声音震得房顶都微微颤抖,仿佛谁若是争不到这个任务,就会错失天大的良机一般。
最后王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最终将突袭的任务交给了曾程的勇卫营和李成刚的黄州营。
勇卫营自不必说,那可是王克手下的王牌之师,战斗力极强,犹如军中的利刃;
而黄州营在这次守城战中并没有真正和清军主力交过战,实力保存得最为完好,犹如一支蓄势待发的劲旅。
曾程和李成刚接到任务后大喜过望,两人连忙激动地表示愿意立下军令状,誓言要斩下敌军主将首级,以报王克的信任与重托。
王克看着手下将领们如此积极的求战之心,心中甚为满意,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考虑到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充满了不确定性,立军令状一事最终还是免了,以免给将领们增添过多的压力与束缚,让他们能够轻装上阵,更好地发挥出自身的实力。
是夜,曾程与李成刚回到各自营帐,精心筹备明日突袭之战。
曾程站于勇卫营营帐中央,烛光映照下,其身影坚毅而决绝。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麾下将士,大声说道:“兄弟们,明日之战,我勇卫营将担先锋之任,此乃国公对我等之信任与厚望。我等定要如猛虎下山,迅猛无比,直捣鞑子营地,杀他个片甲不留!”
勇卫营将士们齐声高呼:“愿听将军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眼神炽热,充满斗志,刀枪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也在渴望着明日的战斗。
而在黄州营营帐内,李成刚神情严肃,对士兵们叮嘱道:“我黄州营养精蓄锐已久,明日便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鞑子虽众,但我等定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务必保持紧密队形,相互配合,不可冒进,亦不可退缩!”
黄州营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应道:“将军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
与此同时,清军营帐内,多尼仍在焦虑踱步,他深知明日之战的关键。若再不能取胜,局势将愈发艰难。
赵廷臣在一旁默默思索着应对之策,试图安抚多尼的情绪。
“王爷,我等可在营地周围增设陷阱与鹿角,以防明军突袭。同时,加强岗哨巡逻,不可让明军有机可乘。” 赵廷臣轻声说道。
多尼微微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传令下去,让士兵们今夜不得有丝毫懈怠,务必小心防范。”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晨雾尚未散去。
安顺城城门缓缓打开,曾程率领勇卫营率先冲出,如黑色的闪电划破晨雾。
他们脚步轻盈而迅速,阵型整齐,直朝着清军营地奔去。
李成刚则带着黄州营紧随其后,犹如坚实的后盾。
清军岗哨发现明军来袭,惊慌失措,连忙吹响号角示警。
然而,明军速度极快,未等清军完全反应过来,勇卫营已突入到清军营地百步之内。
勇卫营士兵充分发挥了火器优势,排列着密集的阵型向清军营地泼洒着火力。
王克军队里装备的燧发枪火力持续性远远超过同时期的火绳枪,清军一时间被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死死的压制在营寨内。
黄州营随后赶到,迅速展开阵型,与勇卫营相互配合冲进了清军营寨。
他们或用长枪刺杀,或用盾牌抵挡,将清军营地搅得一片混乱。
多尼在营帐内听闻外面的喊杀声,又惊又怒,匆忙披挂上阵,指挥清军抵抗。
赵廷臣则在一旁协助,试图稳住阵脚。
然而,明军的突袭让清军陷入了被动,一时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勇卫营和黄州营在清军营地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清军的伤亡人数不断攀升。
在这场激烈的突袭战中,明军充分发挥了出其不意的优势,而清军则在慌乱中艰难应对,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胜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