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爵……”净璃低声哀求。却不知道是跟青爵哀求,还是在跟自己身子的反应哀求。
青爵嘶声低吼,“坏小孩儿!”
夜色已是深沉了,窗外除了院子里照明的灯光还在亮着,整个天地都已经暗灭下来。隔着院子里稀疏的灯火,可以看见远处的大街上,灯火璀璨如星河。
只不过,天上的银河是银华潋滟,人间的光影银河则是金光闪耀。
青爵喘息得越发凌乱,发了狠扯着净璃就向床铺去。净璃还来得及小小溜号了一下,回首窗外去望那灯火闪耀的远方。
都说现代社会有光污染,可是人类又怎么会忘记得了对于黑夜的本能恐惧?倘若夜晚再没有了这些灯火,而真的只给你漫天的星星,那么人类究竟是真的心愿得偿地开心大笑,还是会瑟缩在一片黑暗的大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人心有时候真是矛盾。说出来想要的,是否真的就是心底最想要的?或者说嘴上说不要的,是否真的就舍得割舍?
这个答案,究竟谁能给?上天高高在上,只是淡然俯瞰人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人自己呢,百转千回,纵然心里有八百个弯弯绕,却实则都回答不了自己这样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古人说庸人自扰;其实反倒应该说是智者自扰。
“又溜号!”青爵半靠在床头上,伸手捏紧净璃下颌,嘶声警告。
净璃脸红回神,“没有,看星星呢。”
“那么喜欢看?”青爵回头瞥了一下窗玻璃,忽地邪恶笑开。
“是哦。”净璃倔强反击。
“好,那我便让你看……”青爵一声诡笑,猛地将净璃抱过来,转向窗子!
窗外暗寂,除了远方那一条灯火通明的大街,近处都是暗色的玻璃。
借着房间内的灯光,恰好将两人的影子都投射到窗玻璃上去。原本透明的窗玻璃,此时倒成了一块光华靡丽的大屏幕。他与她便成了屏幕上的男女主角儿。
“青爵!”净璃猛地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微微惊慌,“别,会被人看见!”
“没人。”青爵沙哑地笑,“窗户对面没有楼房,只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的影视城景区。小孩儿,不许违抗我。”
净璃细细密密地喘息,已是无法抗拒。
“看着,不许闭眼睛,也不许别开头。”青爵也从净璃的肩头上,抬眸去望向大玻璃窗,看得见他的小女孩儿,面色绯红,发丝凌乱。分明似乎也想躲闪,却整个人都被他钳制着,不得躲闪。
在她怀中,她那么娇小,那么甜美,那么——粉嫩。
“喂!”净璃惊叫,“你给我扯坏了!”
净璃迷蒙里忽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什么用白布条给勒上那个,便喘息着问他,“你,你那天说白布条……谁,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青爵隔着衣料揉捏着净璃的丰满,沙哑回答,“笨。当然是跟剧组的服装师学的。古装戏里,女扮男装都是这么弄的。”
“啊?”净璃真是忍不住笑起来,“他是男的吧?”
“嗯。”青爵懒得回答。
怪不得……只有男性的服装师才这么笨,还能给提出这样的馊主意。倒真是拍惯了古装戏的哈。倒要同情《画心》剧组的女演员们了,还不得要被这位服装师大哥怎么折腾呢。
女人的胸用白布条束缚——没错,电影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但是如果真的来弄,那你日后也不必再想用美妙的曲线了,全都给缩回去,或者干脆下垂了。
“青爵……”净璃整个身子都已燃烧起来,只能使劲儿说话,“《画心》,到底是古装戏还是时装戏?”
《画心》在开拍之前向外只透露过两款宣传海报。可是两款海报的风格还截然不同,一张是古装,一张是时装,一时间弄得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陈导这回真是沉得住气,对于整个剧情的保密程度堪比姜文的《让子弹飞2》了。
人就这样,越神秘就越好奇。所以《画心》还没做什么前期宣传呢,网络上却早已猜破了脑袋,吵翻了天。剧组自然偷着乐了。
“你希望是古装,还是时装?”青爵轻轻笑起。她终于肯关心点他的工作了么?
“嗯……”净璃借着沉吟,让自己吟哦出来,“我想看,古装剧。我还没看你穿过古装呢。就算之前爆出来的海报,你的形象也只是电脑效果图,不是你真的穿上了古装。傅青爵,我想知道若是人有前生,那么千百年前的你该是什么模样。”
“嗯?还想知道我前生?”青爵仿佛一窒,“如果我有前生,也不必给你看!”
不啻兜头一盆冷水猛浇下来!
身子由欲.望颤抖,变成了冰冷的寒颤。净璃愣愣望着窗子,看着他继续贪婪地调弄他,他依旧灼烈,她却已经成了木雕泥塑,“你为什么,不许我看?”
青爵自然查知净璃的反应。他双手向下,揪住净璃的裙摆,猛地将她的裙子掀上头顶来,然后绕过她的手臂——却没彻底脱下,而是顺势在净璃手腕间绕成了绳结,将净璃的双手绑缚在身后!
净璃心中绝望,此时又不能不羞囧。
大玻璃窗里,青爵的大手终于环绕而来。
“傅青爵,你放开我。”净璃听见自己轻声的呼救。沉入水里,最后的挣扎。
“休想!”青爵沙哑地嘶吼!
“傅青爵我让你放开我,你到底听见没有!”净璃听见自己的喊声陡然而起,就仿佛水里被猛地投入巨大的石子,从而激起又高又陡的浪花。
“放开我,放开我!”净璃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劲儿,拼了命地躲闪着,想要避开青爵放肆的攻击。
“小野猫,要发疯了么?”青爵这回出乎意料地竟然没恼,却用力裹住了净璃的身子,轻易收服她挥舞的手臂。
他甚至残忍地依旧将她的头摆正,逼迫她继续望向大玻璃窗,继续看他如何对待她!
“傅青爵,你这个混蛋!”净璃盯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定定地落下泪来。
“傅青爵,我恨你!”净璃知道再无法逃脱,只冷冷说。再不惊慌更不逃避。
他如兽嘶吼,“笨蛋!纵然我有前生也不必你看,因为你原本就在我身旁!或者是我侍婢,或者是我书童,反正不管你是男女老幼,你总归一定都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