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记得。
在看过的众多古籍中，其中有一本古籍提到过一个方法。
借助灵药和特殊的针刺手法，可以让从未修炼的人进行泉眼的二次开启。
从未修炼……。
二次开启……。
顾一白很好的抓到了重点。
当时看的时候只觉得不可思议，于是特意留了一个心眼。
现在一想，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忽然，顾一白的眼睛一眯，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那些已经先天开启泉眼，但还没有修炼的人，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办法再开启一次泉眼。”
带着这样的一个疑问，顾一白找到了顾家老祖，两人在后山的大树下谈了很久很久。
“一白，你确定泉眼除了先天开启之外，还能够借助灵药进行后天开启？”顾家老祖问道。
“不敢确定，”顾一白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古籍上看到一个理论，不过具有一定可行性，我觉得可以一试，如果真能成功，对于顾家来说，那就是一场天大的机缘。”
“可是失败了呢？出现意外了呢？我总不能拿我顾家整整一代弟子去做赌注吧。”
顾一白听到这话，心里泛起了纠结。
“老祖，少祖，你们在这啊！”
突然，已经十一岁，再过半年就可以去参加家族测灵的顾雪瑶，一蹦一跳的从远处跑来。
“也许，我们可以先让一个人尝试一下，如果成功了，再想着全族推广也不迟。”
顾家老祖顺着顾一白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可爱的姑娘，开心的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我……有些不忍心。”顾家老祖看着无比可爱的顾雪瑶，脸上写满了纠结。
“我也不忍心。”
当天夜里，顾老祖离开了后山，离开了顾家。
得知老祖又玩消失，顾氏的几个高层在小范围内再一次生出惊慌。
三个族老，一个家主，着急忙慌的齐聚在主峰后山。
他们轮番询问顾一白，打探自家老祖的去向，奈何顾一白只是一味的笑着摇头。
“一白，老祖离开的时候真没和你说什么？”临走了，二族老又问了一遍。
“真没有，”顾一白还是摇头，“你们说，这老头也太不靠谱了，出去玩也不打声招呼，重点还不带我，真是的。”
四人听到顾一白的调侃，真心被气的不行。
后来，顾一白听说大族老一回到住所，就放出了闭关的消息，说是不突破到灵河境，绝对不出关。
一年多过去了，整个顾家上下除了顾一白，没有人知道自家老祖去了哪里，干嘛去了。
只是在偶尔间，他会突然的出现，让顾家的高层知道，自家老祖没死。
而且他每回来一次，都会将一些东西交给顾一白。
当然，还有一人因为顾一白的计划而被耽误，那就是已经十三岁还没有测灵的顾雪瑶。
当时，就在顾一白和顾家老祖长谈后的第二天。
一心想着家族测灵的顾雪瑶，也被顾一白拉着谈话。
并且直接说：“雪瑶啊！你不用去测灵了，你自己开启泉眼了，不过呢，只开启了二十一个泉眼。”
顾雪瑶一听自己已经开启泉眼，别提有多开心。
高兴的蹦了起来：“少祖，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成功开启泉眼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开启泉眼了呢？”
“当然是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你……，确定吗？”
顾雪瑶看着顾一白用白色丝带缠住的双眼，认真的问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信，”雪瑶回答的很坚定，“可是我，还是想去测一下。”
“唉……，雪瑶啊，如果你参加测灵，二族老肯定会拉着你去修炼的。”
“修炼不好吗？”
“修炼当然是好，但是……。”
“哦……，我知道了，少祖是怕我去修炼了，就不来后山陪你了，对吧！”雪瑶用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看着顾一白。
“唉，不是……，”顾一白一咬牙，开口说道，“我有办法让你开启更多的泉眼，只要你愿意等。”
“不可能的，教习们说过，人一旦开启泉眼，天赋就已经定格，不可能再二次开启泉眼。”
“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顾雪瑶犹豫了一会，哭着说，“我……我想替爹娘报仇。”
“只要你相信我，一定能帮你父母报仇。”顾一白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教习说，苍狼山脉里没有灵气，只有大修士才能去，想要成为大修士，越早修炼越好。”
“这是你们教习说的？”
“嗯呐！”顾雪瑶呆萌的点了点头。
“等老祖回来，我让他去把你们这个教习一巴掌拍死。”
“不要，”顾雪瑶赶紧拉着顾一白的手，“教习也是顾氏一族的人，不能杀。”
“呵呵，”顾一白用自己十四岁稚嫩的手，捏了捏一个十一岁小姑娘的脸，“你知道为什么苍狼山脉里没有灵气吗？”
“我知道。”
“这个你也知道？那你说说看。”
“是教习说的，”顾雪瑶诚恳的说，“教习说大陆在很久以前发生了一场大变动，除了各个河流流域有灵气会溢出外，其他山川、山脉、森林、荒漠等等等等，都没有灵气存在。
哪怕是灵气充沛的流域附近，只要距离越远，灵气也会变得稀薄，直到没有灵气。”
“嗯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顾一白点头，“这些话也是刚刚那个教习说的？”
“不是，这是一个好老好老的教习说的。”
“怪不得，看来之前那个教习还是要拍死。”
“哎呀！少祖～～。”
见雪瑶的情绪没那么低落后，顾一白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我说拍死他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能修行到什么样的高度，和努力虽有关系，但是很大一部分比重来源于天赋。”
“天赋？”
“不错，你现在只有二十一个泉眼，属于一级天赋。”
“一级天赋？那不是最低的天赋吗？”
“这个知识点，应该就是那个和你们说，苍狼山脉没有灵气的那个老教习告诉你们的吧！”
“哇塞，少祖你好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对了。”
“别拍马屁，”顾一白一把捏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两根大拇指。
“根据你现在开启泉眼的数量估算，就算未来你人品大爆发，最多也只能修行到灵河境。”
“灵河境？灵河境不厉害吗？”
“厉害，老祖就是灵河境，但是他面对苍狼山脉，也不敢轻易去闯，你觉得你行吗？”
过了好一会，身后也没有动静。
顾一白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顾雪瑶正嘟着嘴，在想着什么，眼眶里还有泪水打转。
突然：
“哇……啊……这……这么说，我……我根本不可能帮我爹娘报仇了呀，哇……啊……。”
“不，有机会的。”
顾一白再一次帮她擦着眼泪，接着认真的说：“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愿不愿意等一等。”
“我肯定相信少祖的，可是……真的可以让我开启更多的泉眼吗？”
“这就是你说的相信？”顾一白嘴角一抽，脸色一沉。
“呵呵……，”顾雪瑶见状，尴尬的笑了笑。
……
顾一白成功劝住了顾雪瑶，她还答应会保守秘密。
所以如今十三岁的顾雪瑶，还没有被家族发现，她已经开启泉眼。
几个族老，还有几个知道顾一白这个少祖存在的长老，都只觉得她还只是这个不着调的少祖的婢女而已。
正如顾雪瑶所说的，大陆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天巨变。
除了各个大小河流流域的附近，还存在着灵气。
其余的地方，不管是茂密的丛林，还是延绵的山川，灵气都早已经溃散。
在这些地方，有许多延续无数代的世家大族，他们为了继续延续下去，只好开始迁徙，朝着灵气浓郁的地方迁徙。
大陆上修行家族数不胜数，随着森林、山川、荒漠等地的灵气消失，存在灵气的地域变得极为紧缺。
迁徙者的想抢夺原住民的地盘，原住民不想让迁徙者在这里落脚。
于是乎。
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一场为了家族延续的大战、一场为了生存的大战正式开启。
战场遍布整个大陆，时间长达数百年。
顾家，便是被强大的外来者一路挤压，损失了无数家族强者后，逃窜到玄溪河流域的家族之一。
自此，顾家的目标便是夺回祖地。
五百年前，第一任顾家老祖便定下过方针。
其中第一个方针便是：
先一统玄溪河流域，成为玄溪河流域第一大家族，再以此为跳板。
然而，五百年过去了。
顾家除了少许老人，其他人早已经忘却了第一任老祖当初定下的目标与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