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虎认罪,程大路同犯,其他皆为从犯……
此案的案卷文书撰写完毕,经过总捕盖章审核后,便交由大理寺裁定罪行。
他们手段残忍,程大虎程大路逃不脱死刑惩罚,而其他人也预估需得体会几十年的牢狱生活了……
此案了结后,许久都未见着田姑娘出摊。
稍加打听,才知晓她已大病一场,应是悲痛加惊惧所致。
毕竟是她亲自为死者收殓了尸身,被其尸首惨状所骇到,后操劳葬礼,在寒风凛冽中痛哭许久……怎会不伤到身子?
又过了一段时间,言淡叫上几个伙伴上门探望,这时田姑娘身体已好上许多。
她郑重感谢言淡替秋杏抓住了凶犯,又与几人聊了片刻,面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
几日后,田姑娘恢复了出摊。
她整理好的情绪,决定暂时放下往事,朝着生活的前路行进。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言淡看着其他人前行,自己也从无懈怠,用尽全力的向前奔跑……
深秋末,枝残叶败。
在快要入冬的时节,即使是太阳高悬的午间,也透着寒凉。
时隔一月,言淡终于又收到了家中的来信。
从驿站将信件拿回,来到捕头的小院中,坐于属于自己的木桌前,言淡才安心将信件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信中内容不多,却传来了个极好的消息。
言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买家。
经过一番挑拣和商讨,言母谈出了个合适的价位,已商量好半月后正式交屋。
她如今正在整理家中杂物,预备将能卖的都卖了,多换些银钱,尽量轻装简行。
想起上次入京路上的几次凶险,言母又联系了县内的镖局。
约定好到时和押运的镖师一起走,有镖队护身,再不用惧怕寻常宵小。
言浅那边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她如今已将师傅的绣技学了个七八成,虽未完全融会贯通,但也只需多加练习便可熟能生巧。
师傅那边听闻是言家要举家搬迁,也对她的离开表示理解,只叮嘱不能耽搁练习……
言清那边稍有些难度,他拜师不久,还只是个小小帮厨,平日里打下手居多,如今离开怕是再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犹豫几日后,他决定暂时不与母亲姐姐同去,先在师傅这里学好手艺。
大厨也很看好他,愿意提供吃住留下言清。
言母和他吵了几日,有些拗不过他,再加上言浅劝说,想着云岗县还有王捕头照应,最终还是妥协下来。
母子二人约定好,不论学成与否,两年后言清都需得去京城与家人团聚。
看到这里,言淡略微有些担忧,小弟如今也不过十岁,放在现代还是个读小学的孩子,如何能一个人生活。
又回想起他早已没有进学,如今本就是酒楼大厨的学徒。
算了,既然言母都能放心留他一人,定是有所安排。
言淡细致将纸张折叠起来,放入袖中,预备带回住处中再收好。
想到家人如今有些兴奋,她思量明日要不要请假半日,去置办些生活必需品,让母亲和妹妹入京后能住得舒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