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和纪年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
秦言是庆幸,纪年是吓得。
然后,纪年低头一看两个人现在的姿势,赶紧小声开口说了一句:“快放手,馒头要歪了,要歪了。”
秦言原本还想呵斥纪年这个危险的行为,在听到小孩儿的抱怨后,也看向了双手的位置,咳咳。
趁着昏暗的灯光,在秦言怀里不着痕迹地正了正位置,纪年这才从秦言的怀里站了起来,稳稳站在桌子一旁。
秦言的身后,是同时伸出双手,准备迎接这天赐桃花好运的陌和江水,只不过,这一次,上天让这两个人都失望了,老大出手了……
“不是,老大,你一个有主儿的人了,怎么还跟兄弟们抢?”陌这个没脑子的,赶紧坐下来问秦言,一边还抽机会和纪年打了一个招呼,“嗨,美女,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有没有哪里受伤了?需要哥哥帮你检查……嗷!!!老大,你干什么?!!”
陌正一脸笑意地施展他的泡妞术,结果就被桌子低下秦言的脚狠狠踹了一脚,发出了猪叫声。
江水看着先一步抢了他台词的陌,本来还想抢回来的,一看老大这样子,看来是有想法啊,赶紧止住了脚步,安安稳稳往后撤了撤,准备看好戏。
纪年假装没有看到两个男人的互动,就这么站在桌子的旁边,微微倾身向前,双手在桌面上撑着俯身,撅着小屁屁,侧面正好面对秦言的位置,正面,则是面向了陌的位置,“哥哥,人家的脚脚好痛,可以坐在你的位置上吗?”
陌还没有开口,秦言的眉头就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但是,还是不如纪年夹。
“好好说话。”秦言说着,看着纪年因为趴着的动作,裙底那若隐若现的风光,太阳穴突突地疼,哪儿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只想狠狠扇这个小作精的pp。
不过,想归想,秦言还是第一时间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直接盖在了纪年的腰上,在他诧异地看过来的时候,双手推了一把他的肩膀,让他站直了身子,这才把外套好好地系在了他的腰间,外套的下摆长过裙摆,将那白皙遮得严严实实的,秦言这才放心坐回去了。
“热……”纪年小声咕哝着,就想去解开,结果瞥到某人即将炸毛的样子,撇了撇嘴,算了。如果这样就能让秦言不翻旧账的话,他忍了。
而一毯之隔的何诗诗她们,看到爹咪的动作,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在这一瞬间,全都冻结了。
【爹咪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了?】
【爹咪应该,应该是绅士风度,礼貌的,绅士的,那个,我编不下去了。】
【不是,这个,那个,你说爹咪接住那女的也就算了,怎么还,还占有欲爆发似的,把衣服还给她了,这,这说不下去吧?】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个想法,但是一直不敢说,怕被一言千年的粉丝们网暴,现在我觉得说出来挺合适的,你们记得最开始的时候,网上就说一言千年是营业cp,即便是纪年自己也说了,是营业cp,什么叫营业,就是假的啊,爹咪本来就是直男啊,喜欢女人的啊!】
【爹咪女友粉和唯粉狂喜,本来爹咪就是直男,非得被cp粉绑架,架到那个位置上了。】
【所以一言千年平时发的糖都是工业糖精啊?】
【那咋了?如果他们是假的,我磕磕砸了?反正也是假的。如果他们是真的,我磕磕砸了?反正也是真的。只要我自己磕得爽就行了呗。】
【呵呵,那你现在还爽吗?是不是开始磕爹咪和这个女的cp了?】
【小宝儿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还不出现啊!!爹咪真要被抢走了啊!!】
【额,作为看了昨晚直播的真爱粉,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女人……不对不对,一点儿也不像,这个可是个真女人,除非小宝儿本来就是……不对不对,我混乱了。】
“坐,坐坐坐,哥哥让你坐。”听了纪年的话,陌赶紧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但是,却被身后的女人一把拽了过去。
纪年也不恼,挑衅地扫视了一圈,不管是秦言后面那一排坐冷板凳的女人,还是何诗诗那一桌看好戏的女人们,还有,秦言这桌子上沉默的好友们。
长腿一跨,纪年分开双腿,直接面对面,坐在了秦言的大腿上。
“噗!!!!别别别,我给,我给,我给!!!”
陌和江水一口气没吊起来被憋死,看这活祖宗的动作,生怕秦言直接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赶紧就要上前将纪年拉开,另外几个人齐刷刷把坐下的椅子让出来,往纪年这边儿递过来。
秦言一个眼神,就把所有人的动作都制止了。然后,在一群人异样的目光中,把纪年从腿上叉起来,往左转了个身,让他坐在了左腿上。
如果此刻灯光亮起,所有人都会注意到,秦言的耳朵有一点点红,刚才纪年那个动作,差点儿就让他破防了。纪年今天穿的是裙子,不可避免地,两个人的腿……
“过来做什么来了?”秦言开口,赶紧转移注意力。
纪年揉了揉肚子,懒懒开口:“早上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好可怜的。也没个人心疼,哎,真是可怜。”
秦言牙疼了,太阳穴也跟着疼,“出门之前不是给你把早餐都准备好了?温水也给你倒好了,没有看到吗?”
纪年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印象,毕竟早上被那三姐妹折腾的,时间都用来赶路了。
摇了摇头,纪年必然没有半点儿负罪感,“没有,大概是被狗吃了。”
秦言敲了敲他的头,“家里还有其他的小狗吗?”
纪年眼睛亮了亮,先是瞥了一眼何诗诗她们,这才提高了声音,缓缓开口:“有啊,我这只可爱的小狗呀,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10声了,再送你两声,纪年对着何诗诗的方向做着嘴形,他知道,何诗诗可以看得到。
“你呀……”
秦言叹了一口气,见不到小作精的时候各种担心各种暴躁,见到这个小作精之后又被他的各种骚操作气到要死,尤其是看到他和顾誉辰的双人舞,那些舞蹈中的各种暧昧动作,还有最后那个,不知道亲没亲上的吻,秦言心里跟扎了一根刺似的。
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装作不经意问出了那句:
“刚才双人舞的最后一个动作,顾誉辰真的亲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