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姐姐们还在因为纪年的烧操作石化的时候,主持人来解围了。
“咳咳,真是中气十足的声音啊,咱们的歌手肺活量都很好啊,好了,接下来是咱们粉丝姐姐们出的第三个惩罚,我有你没有,就是俗称的折手指。每组竖起一只手,每组搭档派出一人轮流发言,如果你们这一组搭档说出的事情其他人做过,那么你们折下一根手指,其他人没有做过,其他人折手指。好了,来吧,按照咱们的组合名次,开始吧。”
纪年瞥了一眼,迫不及待开口:“我搭档一米九五!”
其他人好好坐在单人的位置上,就纪年一个人,不知道是坐习惯了,还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屁屁依旧牢牢粘在秦言的大腿上。
其他人一听纪年这话,同时沉默,默默把手中一根手指放下来。
太戳心窝子了,谁能有你搭档高啊!
第二名是双鱼他们的鱼香rose,可能为了彰显他们的亲密关系,羞答答说了一句:“我和搭档接,接过吻。”
这个其实在活动最开始的时候,就有好几对儿都亲了,所以不算什么特别的,纪年依旧是5根手指。
第三名想了想,这个说的不能太日常,日常的亲密有可能大家都做过,所以要找一些出其不意的,于是便说:“我和搭档一起滑过雪。”
果然,这话一出,唰唰唰,倒了一大片手指。
只有纪年,依旧坚挺。反正也没说什么时间滑雪的,他和秦言之前可是一起去过滑雪,虽说他刚刚穿上设备,刚刚上场,刚刚滑第一步,就摔了一跤,胳膊脱臼了,绑了几个月的板子……
想着,纪年就觉得肩膀开始隐隐作痛,而秦言的手,也适时上来,轻轻揉了揉他的肩膀,看来秦言也想到了。
第四名没有和搭档一起出去旅游过,只能从日常亲密动作找补,“我的搭档骑在我脖子上逛过游乐园!”
【哇!这一对儿行啊!这么甜啊!!】
【这比接过吻还要戳我的点啊,这对儿老师不声不响,倒是干了件大事啊,关注了关注了。】
【嘻嘻,小宝儿这次又赢了,谁不知道一言千年那张出圈的照片呢。】
【新粉,小宝儿也骑在爹咪脖子上过?我去,那得多高啊!】
【对对对,你可以去补以前的录屏,还有二创,一言千年真的超级甜的,上次是为了够那个超级大气球,那图真的,绝美!】
等到一轮说完,已经有好几对儿组合阵亡了,剩下几个坚挺的,也只剩下一根手指了,也算是历经了风雨了,而且,还不能判断里面是不是有夹带幻想的。
咳咳。
纪年看着自己竖得高高的5根手指,胜负欲顿时上来了,一招,只需要一招,他就可以赢了。
小脑袋飞速转动,纪年眼前一亮,直播间和内场的人们就看到纪年猛地从秦言的身上跳起来,背对着秦言,面对着内场的9对儿组合搭档,大声喊着:“我和我搭档睡……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一头黑线的秦言已经用比纪年更快的速度,从后面死死捂住了纪年的嘴,一手捂嘴,一手还要去禁锢他那来回乱动,试图突破禁锢的双手,然后还要大声解释着:“不好意思,我搭档嗓子突然哑了,说不出话来了。”
主持人也反应了过来,小脸黄黄,赶紧救场:“好了,一言千年已经说出了最后的一个,搭档哑了,在场的组合可以开始你们的选择了。”
一屋子的人,黑线的黑线,脸红的脸红,为了尽快结束这场闹剧,赶紧将手指都掰了下来,全部认输。
最后的获胜者,是一言千年。
【不是,爹咪你干什么?你倒是让小宝儿说完啊!】
【小宝儿刚刚说的什么,我是不是没有听清,我只听到了一个睡?谁?水?啥意思?】
【在咱们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小宝儿和爹咪到底是干了多少大事啊?这俩人是嘴真严啊,别的搭档都恨不得每天发糖喂粉丝,他们怎么天天捂嘴啊!!】
【抗议!!我们要知道答案!让小宝儿说啊!】
【嘿嘿,姐妹儿,别抗议了,你就自己脑补,想一想得了,估计又是直播间播不了的东西,嘿嘿嘿嘿。】
【姐妹儿,你笑的好邪恶啊,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最后的惩罚,是几堆儿香槟塔,每一杯里面的量不多,刚好够一口的,输的组合根据存活时间和手指,选择对应的杯数。
基本上是低音炮在做惩罚,有的奶瓶看不下去,就帮自己搭档喝了几杯,却发现意外的好喝,“这不是酒,好像是果汁啊,很甜很甜的,很好喝,你们也尝一尝。”
于是乎,剩下的小奶瓶们都上了手,喝了一杯以后,也都忍不住又拿起一杯,也不知道是谁调的这个酒,真的很好喝。
纪年也没忍住,趁着秦言没发现,也抢了一杯来喝,唔,真的好好喝,甜甜的,也不是那种特别腻的甜,而是带着一些果味的清甜,还有一丝淡淡的,几乎察觉不到的,酒味儿。
主持人也没忍住喝了几杯,然后,在这个欢乐的氛围中,开始了结束语,内场的工作人员,也被这种欢乐的氛围感染了,纷纷上前,与这些歌手们一起碰杯,更像是盛宴结束后的庆功,杀青了,这场第一天的搭档组合活动,就这样结束了。
主持人一手拿着酒杯,一边激情,感性地对着镜头做着本次活动的结束发言,一边用拿着酒杯的那只手示意镜头跟着他的手走动,指着每一对搭档组合,挨个做着最后的介绍,安利。
当镜头最后来到一言千年的时候,所有正在观看本次直播的内场人员,外场人员,还有直播间的粉丝姐姐们,全部都有了一瞬间的沉默,震耳欲聋的沉默啊……
纪年的脸蛋红红的,眼睛都发直了,身体歪歪扭扭的站不住,好像还大舌头了,整个人都在往秦言的身上扑着,秦言本来就在沙发不远的位置,被小孩儿突然扑了这么一下,整个人都躺在了沙发上。
纪年半坐在秦言的身上,手上胡乱扯着他的正装,发现扯不开,小手就不老实地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一直到摸到了肌肤,整个人发烫的感觉好像才缓解了一些。但是口中却一直略带哭腔地来回重复着:“秦言抱抱,哥哥抱抱,要哥哥,mo,哥哥,呜呜呜,哥哥不喜欢年年了吗,为什么哥哥不动?”
秦言的脸色很差,眼睛费力抬头看向主持人这边,主持人收起目瞪狗呆的脱臼的下巴,结结巴巴正过身,磕磕巴巴说着:“那,那个,我们,我们今天的,活动,就,就,到,到这了,大家,再见……”
然而,这一次的镜头很懂事,在主持人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镜头给到了主持人,但是其实,有一个机位死死拍着一言千年。
最后的镜头,是秦言温柔看着纪年,口中暗哑着,无奈说着:“祖宗,给条活路吧,你当我是什么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