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火急火燎地爬到床上,一口对着墨爻咬了下去,手臂上顿时传来的疼痛感,让墨爻转瞬间便醒了过来。
布布急得直跺脚,“主人呢?主人不见了!主人晚上不是跟你一起睡的吗?”
它一股脑地询问弄的墨爻十分发懵,他快速起身查看房间内部是否有所遗失,发现没有任何东西有动过的迹象。
来到院门口,发现门也没有强行被破开的痕迹。
不过这里本来就是青鸟城主府,若是青鸟城主吩咐手下来取,想必也是不需要进行任何破坏的行为的,因为他们本就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他和薇醉都是拥有灵术之人,要在深夜悄悄带走一人,还不被另一人发现,这很有难度啊?
难道是……
墨爻转身进了屋子,让布布检查了昨日送来的宵夜是否有问题,布布的嗅觉一向灵敏,但昨日却没有闻到任何异样,吃下了宵夜。
然而,此刻回过神来,布布仔细查探一番后才懊恼道:“可能……宵夜真的有问题,昨晚我吃的太急了,竟没有好好检查这问题。”
“这不能怪你,任谁都没想到宴会之后,青鸟城主还会在宵夜上做手脚。”
布布的爪子挠着头,半晌又一惊一乍道:“可是你和我主人昨天都没吃宵夜啊,昨天的宵夜都是我一个人吃的。你们又是如何中招的呢?”
墨爻此刻也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仔细想了一遍来龙去脉之后,便猜测着:
“或许,昨日宴会上所呈上来的吃食,本就是搀着药的。而薇醉因为栖草之毒的缘故,身体比平日里要虚弱很多,所以才会在唱戏班到来之后感到一阵怪异的炫目感。”
这边墨爻正猜测着,而院门口也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兄台!兄台!可否让我进去?”
叶莫凡站在门口,神色一脸焦急,显然她那边应该也出了什么事。
待她进来后,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他们面前,神色间透露出浓重的担忧:
“爷爷不见了,我今天一早起来去叫他之时,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明明昨日都很正常,我们也没有动过送来的宵夜,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墨爻将自己刚才的猜测说了出来,“或许,青鸟城主在昨日晚宴的吃食中就已经加入了某种药物,我们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间中招了。”
“这可怎么办啊!”叶莫凡心急如焚,而后左右打量间便也发现薇醉消失了。
“薇醉姐姐也不见了?”
“嗯,或许这才是青鸟城主在邀请帖中的深意。”
“邀请帖?”叶莫凡想起了之前万物城收到的邀请帖,
“原来如此!墨爻城主,你是说青鸟城主在一开始定下规矩,只能让我们带一位亲属进入之时,便是为了挟持我们的亲属,作为宴会谈判的筹码?”
“极有可能,我们的院落都没有强行入内的痕迹,必然是青鸟城主自己捣的鬼。”
说话间,他走出房间,语气森然凌厉道:
“祁烈这么做最好祈祷薇醉没什么事,如果有受伤,我定会好好算一算这笔账。”
……
果然,过了没多久,众人都被叫去了午宴。青鸟城主祁烈已经在台上端坐,正喝着小酒,心情不错地等待几人落座。
“暗城主。”
“历统帅。”
“叶城主。”
众人来到昨日的大殿之内,先来的几位互相寒暄,没有露出半分准备商讨的迹象,而姗姗来迟的延鹤,一进来便不管不顾开口:
“祁城主,敢问你把亦行带到哪里去了?祁城主有事就是这么商量的?”延鹤开口便咄咄逼人,丝毫不留情面。
哪料高台之上的人,将手中的酒杯往桌面“腾”的一砸,而后丝毫不惧道:“诸位现在应该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但我也有最后一份大礼要送给大家。”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击了两下掌,唇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这份礼,是一个邀请,诸位可要同意?”
祁烈阴沉的脸庞笼罩在黑暗中,晨光照到离他脚下半寸的地方便再未接近,他像是沉入黑暗中之中的那种丧心病狂之人。
一边用琉璃盏喝着醇美泛着紫红色的酒,一边又抬手让人将礼物呈到了各位城主面前。
“青鸟城将发起对于浮空城的反攻,先发制人,各位可要加入反攻联盟的?”祁烈勾唇一笑,荒诞的眸子中透着狂妄不羁的神色。
此刻的他与昨日那个客客气气的青鸟城主,简直判若两人。
墨爻看着递到眼前桌面上的文书,上面写的是要求暗城加入反攻队伍,并且与青鸟城整合兵力,共商反攻之计。
他偷偷观察另外三位在场的人员,除了暗城和万物城,消失的是亲属,另外月城和星城消失的那个人反而是城主。
刚开始墨爻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当这份文书递上来之后,他突然便明白了。
因为暗城和万物城的兵权都在城主手中,而月城和星城则是延鹤和历承江掌握了兵权重点。
虽然月城的兵权实际不算是延鹤掌控,但他作为如月山脉的修行之人,自然是对此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青鸟城主一开始便已经选定了要控制谁,再让另一人签署这份同意反攻的文书。
原来,他的计划在此。
“怎么,一个个都都不动?”祁烈出言提醒,实际则是警告。
“我有那么吓人吗?”他不解的叼了一个葡萄吃。
星城历承江率先打破僵局道:“既然浮空城已经准备对付我们下五城,那么祁城主说的十分在理,先声夺人才能占尽先机,立于不败之地。”
“——我签!”
祁烈鼓掌作陪,“看,这才是明白人!”
月城延鹤依旧保持高冷的态度,“祁烈小儿敢这么威胁老朽,就不怕我踏平你这青鸟城?”
“哦?”祁烈来了兴致,坐起身,“我当是什么后果呢?你要不要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里再说?”
随着祁烈换了个姿势坐着,殿内一瞬间涌现出数十名3阶巅峰的手下,拔剑便对准了延鹤。
“哼……无知小儿,我可是4阶,你以为一群3阶可以困住我吗?”
“那你,不如试试?”祁烈古怪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