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他和自己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会让夏央觉得,傅修宴眼里心里只有自己,离不开自己。
可这种点点滴滴的渗透,所需要的时间太长了,不能最短时间解决他的问题。他还需要想别的办法。
【夏央:我要起飞了。祝你逃跑成功。】
【郁迟:看来我帮到我弟了。下次有感情问题记得还来找我哦!毕竟弟你也说了,我很牛![牛气哄哄.jpg]。】
夏央没再会理他。把手机调到了飞行模式,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他和郁迟的聊天界面。
空姐很快通知,飞机将要起飞。夏央收起手机,戴上眼罩,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勾着笑。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空气也很新鲜,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吸几口。像夏央此刻的心情,澄净。
可同样的太阳,沈清熙只觉得刺眼,刺的人眼睛生疼。他太讨厌这种艳阳天了,阳光总是照的人烦躁。
在公司待了一天一夜,他才终于走出了办公大楼。
隔着落地窗,就看到外面见到他身影拥挤而来的记者。只是被保安阻拦在外面,就等着他出去,这群人就能扑上来,把他生吞活剥了。
以前他最是享受这种被众人追捧的场面。可现在,那场面就像是在冲他招手的地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躲,公司和他解约了。经纪人没了,助理没了,司机也没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他拿公司的一些龌龊事和他们谈判,怕是还要背上巨额的债务!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是这种情况。他这事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就是和道德问题,也没有触及到法律红线。怎么就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到公司前,他还对于说服公司站在他这边 这件事,胸有成竹。
可实际上,他软的硬的都用了,竟都没有用。哪怕他表明,只要公司稍稍运作,过一段时间他这事的风头过了,他能重新站到高处的时候,他愿意三年的酬劳全部都不抽成,尽数归公司所有。都依然没有让他们有 哪怕片刻的松动。
他不解,向来眼里只有钱,只有利益的公司,为什么放着这么大的便宜都不要。
更多的是无力,以及对对来的绝望。
“沈先生。”一道毫无情绪的声音,自沈清熙身后传来。是他从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
“我们老板要见你。沈先生请吧。”
又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他是豢养的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圈里这么多年,不知听了多少次。
沈清熙今天却不想再忍耐了。自从他的负面消息一出来,不知道多少曾经垂涎他的人打电话过来,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想让他当一只被圈养的,可以随意玩弄,随时打发的金丝雀。想必这又是其中之一,倒是比别人积极,竟然找上了门。
“滚!”
沈清熙态度很恶劣。可对方情绪仍然没有任何波动:“沈先生一个人想要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怕是有难度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安全的出路,可以带沈先生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
沈清熙看着门外的情景,问他:“我不知道你老板是哪位。不过不管是谁,让他死了这条心。我绝不会被沦为别人的玩物!”
对方只诧异的一瞬:“抱歉,沈先生。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们老板只是想和沈先生合作。并没有别的意思,请沈先生放心。”
说着抱歉,可语气里仍然没有丝毫的歉意。
“合作?”沈清熙自嘲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剩余价值没有被榨取干净吗?”
“沈先生,您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那人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外面。
沈清熙眸光阴沉:“带路。”
那人带着沈清熙七拐八拐的 上了一辆早就等候着的车。他在这里上班这么久,是连他都没有走过的小路。
“你们老板是谁?”
那人却像没听到一样,只吩咐司机出发。
沈清熙拿出手机,才发现没有任何信号,这车子是处理过的。
车子开了几分钟之后,车内仍然是一片漆黑:“还没有出车库吗?”
沈清熙没有得到任何回答。抬头看去,这才发现他和前排的位置中间已经被完全隔绝开,连一丝丝的缝隙都没有。两侧的玻璃也是黑色的,没有一点光亮透进来。他好像被关进了幽暗的一个小盒子里,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如果不是车子偶尔转弯时,他身体能感觉到一些离心力。怕是真的以为自己刚坐上的不是汽车,还是一个囚禁他的箱子。
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他都没有感觉,前面递过来一只眼罩,不容拒绝的让他戴上。然后就被人带着走了一段路。
眼罩被摘下来的时候,沈清熙被光线刺痛的双眼,紧紧闭上。等他适应之后,看到几米外的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是沈清熙接触过的这个年龄段的上位者里长相最好看的。气质也十分儒雅。
那人面带微笑:“沈先生,欢迎光临寒舍。”
寒舍?这里看着布置十分简洁,但每一件东西怕是都价值连城。只沙发旁边随便一只花瓶,怕都是他几部电视剧都挣不到的价格。这还能说是寒舍?
“这位先生,您需要我合作什么?不妨直接些。”
那人眼神微眯,眼睛里里透出一道冷光,沈清熙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那人这才恢复笑脸:“沈先生比我预想的,到的要更早。”
沈清熙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个。
“由此可见,沈先生是更需要助力的那一个,且有些迫不及待了。所以别妄想在我这里占据主动权。”
人是和煦的笑着说话的。可沈清熙像是坠入了冰窖一般。腿已经不由自主的打颤。
那人轻笑出声,刚刚那样骇人的气息瞬间消失:“沈先生别紧张,当自己家一样随意。给沈先生看座。”
带沈清熙来的青年,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沈清熙旁边,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之后,又很快消失。
沈清熙坐定后,那人才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着的串珠:“沈先生也是干脆的人,我就不绕弯子了。我能解决沈先生眼下的困境。”
“怎么解决?”沈清熙很是焦急,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前探了探。
那人不悦的眼神过来,沈清熙瞬间噤声。
“方式有很多。不过我观沈先生是有大抱负的人,快捷的方式反而对于沈先生想要的未来没有什么帮助。我会让人安排沈先生先离开一段时间。之后的事会有人替你安排。”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沈先生这是同意了合作,这很好。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在,自然会有人告诉你,现在的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可在这人面前,沈清熙连不悦都不敢。甚至他连问眼前的人是谁,都不敢。
把人送走后,中年人拿了一快帕子擦手,对秘书道:“把他碰过的所有的东西全部扔掉。”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