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养猪?”
邓萍大吃一惊,“你叫我跟你去农场养猪?”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邓萍……
有大问题了!
“我像是能去农场养猪的人?”
别的什么事她都忍了,让她去养猪,邓萍忍不了。
姜棠眨了眨眼,“你是担心养不好它们吗?别担心,我看了很多书,我知道怎么养好猪,你就在旁边帮我忙就好了。”
“我会教你的。”
姜棠认真脸。
邓萍…
她根本就不想去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好吗?
“咦,邓萍同志,你的思想觉悟是不是有点问题呀?”姜棠一脸懵懂的询问。
邓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可以被其他人说着自己有问题,但是就不想被姜棠说。
总感觉被姜棠说,是在讽刺自己的智商。
“你叫我跟你去农场养猪就能去了?农场也不是你开。”
“但是猪是我养的啊!”
姜棠眼中带着茫然,“我去养猪,我还不能带一个我的人过去嘛?”
“谁是你的人了?”
邓萍急忙反驳。
“哦,我知道,你是赵建国同志的人,我是说,工作上,你是我的人。生活里你是赵同志的,我不会跟他争的。”
姜棠为自己的‘失言’解释,只是她这话,有种越描越黑,让人越听越羞涩了的感觉。
邓萍哼了两声,还是不愿意松口。
姜棠语气里有些小无奈,“行吧,既然你做不来这份工作,我就再找其他的人了。”
说着她就转身,拉着陆长征就下楼。
那举手投足之间,都给邓萍一种感觉,姜棠已经确认她无能,做不好养猪的事情了。
“等一下。”
邓萍咬牙,叫住了姜棠,“谁说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哦,那你愿意去了吗?”
姜棠扭头,语气很淡。
邓萍心一横,答应下来。
“去。”
“只要你跟农场那边说好,我就去。”
“那明天早上我来叫你哦,我们一起去上班!”原本脸上还没什么笑意的姜棠,一瞬间绽露出了笑容来。
邓萍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这是被姜棠用激将法给刺激到了吗?
楼下,已经走到了一楼的姜棠,心情非常好的挽着陆长征的胳膊,一边往家走,一边邀功,“陆长征我是不是很厉害?成功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帮手。”
楼上的邓萍,听着姜棠的话气得够呛。
这人也不知道换个地方得意,转身就这般得意了,就不怕她后悔了?
赵建国在一旁看着邓萍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她,如果真的不想去养猪,他去跟姜棠说一声。
老实说,他也是不太想让媳妇儿去养猪的。
养猪多累?
又累又脏又臭的活儿,他来做可以,但是爱卫生的媳妇儿去做,他便心疼了,舍不得。
邓萍按住了他的胳膊。
“不用。”
“姜棠能做的,我也能做。”
她就不信了,姜棠那个小傻子都能做到的事情,她还做不到了。
她可是山里活了一百年的兔子,她的年纪都可以做姜棠那臭丫头的奶奶了。她就不信了,这样的自己还干不过一个浑身冒傻气的黄毛丫头。
姜棠不知邓萍心中所想,回了家,她按照陆长征的提议,把如何在农场里的养猪场开展工作的计划,写成了一份简单的报告。
等她写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
姜棠把报告给陆长征看,自己则是去洗澡。
洗完澡上床,催促陆长征也赶紧上床,滚到了他的怀里选了一个好的位置,抱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邓萍就过来找她了。
两人一起去城里。
姜棠要先带邓萍去农机站,跟刘建国说一声后,才再折返去农场。
以后没什么事的话,她大概率就都会呆在农场了。
早上的农机站,气氛有些沉闷。
平时喜欢凑在一起的郭亮与刘明辉,也没有站在一起。
姜棠旁若无人的带着邓萍进了农机站。
“你跟我去找站长,他就在这间屋子里。”
姜棠干着导游的工作。
邓萍点头,视线瞥见站在不远处,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姜棠的两个人,她嘴角努了努,“你没看到那边的两个人啊?他们是不是有事要找你?”
“可是我没什么事要找他们耶。”
姜棠回答得十分的自然。
邓萍……
这一大早的,她就很想揍人了。
怎么有这么气人的人啊?
想不明白。
在邓萍思想活动异常丰富的时候,姜棠已经带着邓萍,来到了刘建国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除了刘建国外,还有一个人在。
那是昨天见过的刘婉月。
她眼睛又红又肿的站在角落,看到姜棠进来,眼中明显有不满闪过。
姜棠目不斜视。
刘建国看到姜棠,他的脸色也十分的尴尬。
抬手掩嘴咳了咳,在姜棠说话之前,他先出声道歉。
“姜棠同志,那个,昨天的事情是我没管好家里的孩子,给你带去困扰了,很抱歉。”
说完刘建国就看向角落里站着的刘婉月。
“刘婉月,马上向姜棠同志道歉!”
刘婉月昨晚被爸妈联合骂了一顿,她伤心的哭了一个晚上。
本来就一晚上没睡的她,谁知道今天一大早的,就又被亲爹拽着来到农机站,要给姜棠道歉。
她并不想道歉。
此刻就算被刘建国逼着,她也是吞吞吐吐的,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不用跟我道歉呀!”
姜棠软软的调子响起,“我跟这位同志也没什么亲戚关系呢,所以就算她做了很丢脸的事情,那对不起的也只是养大了她的父母,而不是我耶。”
“她要道歉,就向你们道歉就行了呀!被她的无知害得很丢脸的人,是站长你跟你媳妇儿哦!”
此话一出,刘建国的脸上火辣辣的。
在门口的邓萍更是把眼皮抬了起来,看了一眼姜棠。
她此刻的表情,那别提多么的风轻云淡了。
这小傻子,是真的不分人的气人啊,也不知道她站长听到她的话,会不会觉得老脸都丢光了?
刘建国是否老脸丢光不得而知。刘婉月是觉得,自己的脸面又被撕下来丢在地上踩了。
“姜棠,你这是在说我家教不好?”
姜棠嗯嗯摇头,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是,不是你家教不好。”
刘婉月脸色缓和了一些。
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听到姜棠接着把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只听她用那格外认真的调调,一字一句地说道,“有的小孩不认教的,父母煞费苦心的教育,她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这就是书上说的,牛就是牛,就算牵到首都回来,也还是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