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陈老师正聊着呢,就听到厨房外响起车铃声。
“应该是他们回来了,正好给你介绍介绍。”陈老师说完,叼着烟出门去了。何雨柱也是紧跟其后。
“老陈,馒头从王老师家拿来了,到时候热一热就行。”说话的是一个挺壮实的男人,说话声音有些公鸭嗓,国字脸,眼睛有些小。
“老陈,你们都弄好了吗?何师傅来了没有?”这个问问题的是个女老师,个子不高,扎了个丸子头,皮肤白白的,说话声音有点东北口音。
“老霍、王老师,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这弄的差不多了,等你们回来准备开始。后面这是老何,人家早就来了。”陈老师说着指向刚出来的何雨柱,给两人介绍。
接着又对何雨柱说:“老何,这位男老师是霍老师,从山东来的,现在是三年级语文老师。这位女老师是王老师,从东北来的,在二年级教语文。”
霍老师笑着开口:“何师傅,你好。早就听老王一直说你做菜手艺高,今天我们有口福了。辛苦你了。”说着伸出手和何雨柱握手,他这一笑本来小的眼睛,基本看不到了。
王老师开口:“何师傅,希望你别介怀,王文林这个人就那样子,人不坏。要不是怕人多不方便,我们早就想让王文林带着去你家了。”
也是笑着和何雨柱打起招呼,这个老师一笑脸上还有梨涡,何雨柱是好久没遇到过笑起来有梨涡的女生了。
何雨柱也是客气说:“没事,以后你们有工夫就来我家,我这有时候自己在家也是挺无聊。”
霍老师这时候递过买的黄瓜,“买黄瓜的时候,人家送了我一把野菜,说是蘸酱吃,我也不认识这种菜,何师傅,你看行不?”
何雨柱接过来,他也不认识这种菜“既然卖菜的都说了,那就应该没错。”
几人聊了几句,何雨柱去厨房做菜了。
王老师说:“老霍,走吧。咱们去洗洗这些菜,让老陈在这里帮忙。”
霍老师接着说:“那一会儿我得过来,看看何师傅能不能教我两手。”
王老师说:“我觉得你平时做的还可以,学啥?要学也是我学。”
霍老师笑着说:“那可不是,上次吃了你做的饭,中毒都缓了三天。”
王老师有些气急败坏,“滚,再说打死你。”
霍老师举手投降:“好的,反正全校老师都差不多知道这事情了。”
“你还说……”
陈老师看着远去的两人,目光一直在王老师身上,嘴角有些微微上扬。
这顿饭何雨柱是吃的很开心,这些老师是真舍得花钱。红烧牛肉,红焖羊肉,水煮肉片,宫保鸡丁,辣子鸡,肉菜可是不少。平时哪有这么多肉菜练手,在轧钢厂,人家老板都是带着去大饭馆谈生意。自己也就偶尔做几次,虽然味道不比外面差,但是人家吃饭就是要的那种环境。
没想到,付老师也是女中豪杰,这酒喝的可是不少。王文林都没喝过她。包老师那就是纯粹来混吃的,四两没喝上就不行了。最后战场就剩陈老师、霍老师和何雨柱了。
第二天,满身酒气在霍老师床上醒了,看着还在身边睡觉的包老师,只能小心起床。昨天,喝多之后,霍老师床大,就和包老师睡这床了。霍老师睡包老师床。至于王文林,睡在食堂的桌子上了,谁让他率先倒下,没人管他。幸好天不冷。
等到何雨柱带着妹妹回家,已经是中午了。闫阜贵没在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何雨柱倒是觉得他的花少了几盆。
到了家,雨水说:“哥,你知道吗?昨天付老师回宿舍吐了可多了,她都吐自己床上了。最后还是张晨老师和我把她弄到我们床上,三个人挤在一起睡的。”
何雨柱有些无语,“昨天看付老师喝酒挺猛的,没想到回去吐了。你看女孩子还是少喝酒,她要是在外面,没人照顾那不就惨了。”
雨水点点头:“我以后不喝酒,不能像付老师一样,其他女老师都没喝酒。”
何雨柱笑着说:“谁说的,我看到王老师喝了,但是人家知道量。没有喝多,最后还扶着陈老师回去的呢。喝酒没问题,但是自己心里要清楚,喝多了伤身体,还不安全。”
“知道了,我先去睡会儿觉。昨晚付老师可能折腾了。”说完回自己屋了。
晚上闫阜贵敲响了雨水的门,雨水有些好奇。平时谁会来找自己?
“谁呀?”说完放下手中连环画,穿上鞋去开门。
“三大爷,是你啊。有啥事?”说完雨水看向闫阜贵的左手,提着一个桶,里面有几条鱼。
闫阜贵说:“雨水啊,你哥没在家吗?刚才我去你哥那屋看到锁上门了,还以为他在你这里。”
雨水说:“他出去了,好像有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闫阜贵接着说:“那知道几点回来吗?”
“我也不清楚,三大爷你有啥?到时候我和我哥说一声。”
闫阜贵笑着拒绝,“没啥事,等他回来。我自己说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闫阜贵等了好久,何雨柱骑着车子回来了。
“柱子,这都啥时候了。要不是我瞅见你没回来,我早就关门了。昨天你就没回来,这整天不着家的,是不是遇到啥事。”闫阜贵截住了何雨柱。
何雨柱原本还想,今天咋没关门呢,还庆幸不用叫醒闫阜贵了。谁知道刚开门就看到。
“三大爷,我是给人帮忙去做菜了,能有啥事。”何雨柱应付道,现在天气暖和,天黑的也晚了。好多晚上喝酒的,所以晚回来一些。
闫阜贵哈哈笑了两声,可能觉得有些尴尬,“柱子,三大爷这也是关心你。我这正有些是找你呢?”
“三大爷,难不成三大妈快生了,你准备做满月酒?我记得不应该啊,不是说还有好几个月呢。”何雨柱也是摸不着头脑。
闫阜贵接着说:“哪里,我这找你有正事。今天我钓鱼了,钓了不少。我想着你这不是在厂子食堂工作,看看食堂能不能收购这鱼。”
何雨柱说:“三大爷,这事您找我还真是……找错人了。”看着闫阜贵眼里由平静到开心再到失落,何雨柱心里好笑。
接着说:“三大爷,您糊涂啊。这鱼食堂收的价格和那市场上卖的价格能一样吗?我看您还是去市场上卖,我估计挣不少钱。再说了,食堂买食材这事您得找我们主任,我可管不了这个。”
闫阜贵有些好气的说:“傻柱,说你傻你还不信。这钓鱼花时间,卖鱼也花时间,卖鱼还要摊位费呢。这一圈下来能挣多少。”
何雨柱点头:“您说的对,您这鱼能钓多少啊。食堂一买可是一大堆。”
闫阜贵像是没听到,看了看周围没人,小声说:“柱子,咱们这都是邻居,我这想着到时候你这价格提一提,你也能吃个回扣,挣个钱多好啊。”
何雨柱也是小声和他说:“三大爷,这事我还真干不了。我听一大爷说,他和食堂主任关系好得很。他是厂子里的大师傅,在厂子里能说上话。实在不行,你找二大爷也行,他在厂子里能量也不小。”
想了想,又说:“这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跟您急。再跟你透露个消息,一大爷说,我这工作是他托食堂主任来办的,不然我哪里能一下子就当大厨了呢。”
闫阜贵听了何雨柱的话有些惊讶,“傻柱,你不是在忽悠我吧。我可是看你和老易关系差的很,最近你们可是都不怎么说话。”
何雨柱咳嗽一声,“这事我就告诉您了,别人都不知道。您爱信不信,到时候您打听一下,也别说我说的。反正事情成了您有好处,我是啥也没有。”
闫阜贵有些摸不着底,这何雨柱又小声说又咳嗽,是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难道他和老易还有其他的事情?正想问,眼前没人了。看来这鱼还是自己先吃了吧,之后再打听打听。
很快一周过去了,这一周闫阜贵利用自己优势,明里暗里和几个工人打听了一下。最后总结了一下。
这第一点,何大清在院子里的时候,确实和易中海、聋老太太关系不错,这自己都清楚。何大清很可能走的时候,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照顾何雨柱和何雨水。
第二点,在何大清走后,何雨柱进厂子之前。有人看到易中海去过食堂,出来后心情还不错。
第三点,何雨柱和易中海起冲突是易中海的问题,易中海这人估计是想趁何大清不在占何家便宜,被何雨柱教训了。而且,冲突是在过年发生的,何雨柱工作早已经定下。
这么看来是何雨柱知恩不图报,不过闫阜贵觉得何雨柱不是这样的人。自己当时帮雨水一把,他对自己倒是一直挺感谢。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事自己不清楚。
通过自己总结,闫阜贵觉得何雨柱说的不错,易中海作为厂子里大师傅,确实有些关系人脉。自己找他办事没错了。
周六下午,闫阜贵下了血本。拿上今天钓的一条大鲤鱼,敲响了易中海家的门。一大妈自从贾张氏闹事以后,就很少上贾张氏家里了,每天也就去聋老太太家坐一坐。这时候正在家,准备晚上聋老太太的饭呢。
看到闫阜贵提着鱼过来,有些吃惊。闫阜贵平时可是抠门的很,怎么带鱼上门。“三大爷,你这是干啥?老易还没回来呢,有事你等老易回来再说吧。”
闫阜贵面带笑容,“一大妈,一会儿我有事和老易商量。这鱼你先做上,等老易回来我再过来。”说完把鱼往一大妈手里塞。
一大妈可是不敢接,闫阜贵这么抠的人,能送鱼?买条鱼不让他扣两片鱼鳞那就是好的。“三大爷,我这一妇道人家,啥也不懂。你还是等老易回来再说吧。”
闫阜贵连忙小声说:“这是好事,对咱们两家都有好处,你先坐上。”
一大妈在疑惑中接过了那条鱼,想了想既然是好事那应该没啥问题。还要说什么,就见闫阜贵走了。看到院子里几个大妈在那里蛐蛐,也没好意思追上去。
贾张氏可是看着那天鱼进了易家,又加上几个大妈在蛐蛐。她觉得闫阜贵今天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有啥事。等东旭下班回来后,让他去探探易中海。
易中海到了中院,接过贾东旭推过来的自行车,还没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鱼香味。今天是啥好日子,老伴竟然做鱼了,不会是后院老太太想吃了吧。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回来后,连忙把闫阜贵今天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易中海也有些摸不到头脑,这时候院里也没啥事,街道上也没啥事。到底什么好事?
“炖了就炖了吧,等老闫过来就知道啥事了。一会儿,你给老太太端过一点去。”说完就坐着抽烟,一直想着闫阜贵的事。
贾家,贾东旭刚回家。贾张氏就上来说:“东旭,我下午看到闫阜贵竟然给易中海家送鱼。像他那样的人肯定有啥大事,你到时候去打听打听。”
贾东旭说:“娘,可能是院子里的啥事吧。两个大爷商量一下不是很正常,就是三大爷这东西送的确实有些怪。明天我问问吧。”
贾张氏有些着急:“院子里好几个人都看到了,闫老抠这人,平时不占便宜就是吃亏。你可是得放心上,是不是上面下来啥好政策了,别到时候吃屎赶不上热乎的。”
贾东旭有些无语:“娘,哪里有你这么说的,还盼着你儿子去吃屎。”
“呸,吃啥屎。我这是说那意思。”
易中海想了想还是把贾东旭叫过来,要是真有啥好事,也能让徒弟占着便宜。到时候让他嘴严些,别说给贾张氏就行了。要是贾张氏知道了,那基本全院知道了。
接着他和一大妈说:“一会儿,你再炒两个菜。我把东旭叫过来,要是真有啥好事,到时候带带他。现在他家添了孩子,生活更紧张了。”说完就往贾家去了。
一大妈想说两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憋回去了。她对贾东旭没有意见,就是贾张氏有些让人生气。老是感觉她在嘲讽自己,不就是有了孙子。
不一会儿,贾东旭跟着易中海过来了,他还想着怎么打听一下呢,没想到这机会就来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落啥好处。
闫阜贵又提着两瓶酒来了,这可是让他有些心疼。不过想到以后事情能办成,自己绝对赚的更多。
闫阜贵一进屋,看到易中海旁的贾东旭一愣。贾东旭在这里估计不好说了,不行,不能白费了鱼。硬着头皮硬上。
易中海看到闫阜贵又加了两瓶酒,觉得可能是很重要的事。“老闫,你过来就行了,还带酒。你看这事闹的。”
闫阜贵也是笑着开口:“嗨!没事,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正好热闹热闹,反正明天都不上班。”
几人坐下,边吃边聊着。等时候差不多了,一大妈就去里屋了。易中海也是趁机开口:“老闫,这可不像是平常的你。这回带这么重的礼,是有啥大事?”
闫阜贵看了看旁边的贾东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贾东旭又不是看不到闫阜贵的动作,“师父,三大爷,你们慢慢聊。我这还得回家帮忙看孩子呢。”
闫阜贵心里一松,易中海也不知道是喝的有点多,还是闫阜贵奉承的话让他有些飘,“没事,东旭你就坐这吧,咱们都不是外人。老闫你放心,我这徒弟还是很懂事的。”
闫阜贵也是无奈开口:“老易,我这听说你在厂子里份量很重,是大师傅,这确实有些发财的事,找你商量商量。”
易中海也是客气,“啥份量重,都是厂里领导给面子。咱都是人家手底下的兵。”
贾东旭听见发财两字有些意动,自己这工资养活家人有些捉襟见肘。要是有些路子,自己喝点汤也好。“三大爷,我师父是客气。我师父是厂子里数一数二的大师傅,领导看重的很。娄厂长还找我师父谈过话,很是器重。”
易中海没有反驳,娄半城是找过他。主要是希望他多带徒弟,为厂子多做贡献。
闫阜贵接着说:“我最近不是没啥事,就琢磨着去钓鱼。不是我吹嘘,今天这鲤鱼就是我钓的。我这技术好得很,等我再熟练一些,估计能钓更多的鱼。”
易中海有些吃惊,没想到闫阜贵还有这本事,平时只看到他侍弄花了。
贾东旭也是称赞:“三大爷,您可真厉害。这鱼少说三四斤了吧,可是厉害。”按市场价这鱼大概3000一斤,3斤重就快一万了。这样的鱼六条就够了一人一个月的花销了。
闫阜贵有些得意,“老易,你和厂子里领导关系这么好。到时候咱们合作一下,我提供鱼,你打好关系。到时候这价格咱们活动活动,你也能拿个回扣,别看一开始少,这日积月累下来能挣不少呢。”
贾东旭有些可惜,这事情自己掺和不进去。这里面啥事都用不到自己,这钱自己够呛能挣着。喝了一杯酒,有些不开心。
易中海有些尴尬,这事自己能办吗?上次何雨柱的事估计就是食堂主任发现了。自己送了不少钱,事情没办成。自己平时也接触不到食堂采购之类的,哪里办得到这事。
咳嗦了一声:“老闫啊,这事是挺好。你要知道,我这说白了,就是工厂一工人。我平时都是接触生产的领导,这食堂啥的我接触不到。”说到这想到了何雨柱,但是他不想把这好事推给何雨柱。
闫阜贵听到易中海的话还以为是事情不好办,他都打听好了,易中海去过食堂主任办公室,“老易,这事我也不是让你一个人担着。到时候花销啥的,我们一起承担。超出部分我们平分怎么样?”
易中海有些无语,自己总不能说,我和食堂主任关系不好,这事办不了吧。自己刚吹出去的牛。“老闫,你这事我也就是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咱们到时候再说吧。”
闫阜贵觉得易中海可能嫌分的少,“这是成了,咱们四六怎么样,你六我四。再多我可是负担不起。”说完脸色有些难看,多分出去一些和要他命一样。要不是易中海有关系,自己哪里在这里低三下四。
要不是怕在学校传出不好名气,自己早在学校里把这事办成了。
易中海看闫阜贵脸色难看,于是答应下来,“老闫,这事我帮你问着吧,到时候成了咱们再说。”
闫阜贵有些放下心来,他觉得易中海还是太贪。想之后再谈。逼急了自己,还是去学校吧。“行,你先问着。”兴致有些不高。
贾东旭抓紧打圆场:“三大爷,您这么厉害。还愁卖不出去,放心吧。有我师父,这事成了您们都发财。”
桌面上氛围稍微缓和,贾东旭也是在和稀泥,总不能看着两个人闹起来。
闫阜贵本来心情很好,这又心情不好了。酒喝了不少,回家就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