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正在激烈交锋中的娜塔莎与鹰眼,只见他们二人原本就刚结束任务,如今因长时间的战斗而体力渐渐不支,动作明显变得迟缓起来。
“鹰眼,让这位先生过来吧。”
意识到局势的变化,他终于决定打破僵局,高声喊道。
与此同时,一直默默观战的苏元微微颔首,向娜塔莎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她暂时可以放松下来稍作歇息。
得到指示后的娜塔莎和鹰眼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了手中的攻击动作,默契地将各自的武器收起,然后并肩退至一旁,但他们的双眼依旧紧紧锁定着棍叟,不敢有丝毫松懈,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再度出手。
面对这样紧张的氛围,棍叟这个小老头却显得格外淡定从容,他先是轻轻地将手中那根看似普通实则威力惊人的棍棒向前探出一小段距离,确定前方没有障碍物后,这才缓步向前。
而这一幕落在尼克·弗瑞眼前,让他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看不见?”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棍叟点点头,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又或者说,他早就习惯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尼克·弗瑞的脸更黑了。
神盾局辛苦培养的特工连一个盲人老头都打不过,虽然只是限于格斗水平,不包括各自黑科技,但还是让他这个局长脸上很没有光。
听到尼克·弗瑞那一丝慌乱的心跳,棍叟也不在意,他推了推自己的墨镜,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手合会似乎有什么大动作,我想代表圣洁会和马克西莫夫工业合作。”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尼克·弗瑞闻言回过神,他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苏元。
意思很明显,你找错人了。
棍叟顺着尼克·弗瑞的感知看过去,却是皱起眉头。
只因在他的感知中那里什么都没有,又或者说,那里没有任何活物。
因此他直接脱口而出:“这里除了你们三个,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棍叟这话问出口,不止尼克·弗瑞,就连娜塔莎和鹰眼都觉得不对劲。
这么大一个人就在你面前,你还说自己不是瞎子。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苏元在心中腹诽了一句,刚想开口证明一下的自己存在感,就见对面的棍叟脸色一变,转过身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而娜塔莎和鹰眼也后知后觉的掏出武器,对准了那里。
只见,一道穿着黑色忍者服,只露出两只眼睛,手上拿着武士刀的人影走了进来。
“手合会,村上。”
棍叟第一眼便认出了他的名字。
“我很好奇,你圣洁会的棍叟来这里做什么。”
村上抽出了武士刀,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把棍叟几人当作了囊中之物。
“很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棍叟上前一步挡在了几人面前,同时迅速招呼着尼克·弗瑞几人先离开。
“晚了!”
好不容易找到死对头落单的机会,村上可不会让人有通风报信的机会。
一只信号箭炸开,整个酒吧外如同下饺子般,被密密麻麻的红色忍者包围。
放眼望去,最少也有上百名。
尼克·弗瑞见状,也知道局势有些失控,刚想掏出手机摇人,余光便看到了旁边的苏元,依旧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他原本紧绷的心也放了下来。
调整了一次坐姿,他打算来一次狐假虎威。
苏元见状,忍不住给这颗黑卤蛋翻了个白眼,你安全屋可真够安全的,先是圣洁会,现在是手合会,如今还想装逼,没门!
他轻咳开口道:“棍叟先生你好,我是马克西莫夫工业的真正老板,苏元,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坐下聊聊。”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他可是对手合会背后的那位原始恶魔很好奇,说不得能从圣洁会口中得到什么隐秘信息。
然而,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佛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入了棍叟的耳朵里。
这感觉,就像是你周末和三五朋友聚聚,他们都夸你的妹妹真可爱,而作为独生子的你只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刚想调侃两句,你的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女声:“哥哥~”
刹那间,棍叟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僵,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宛如坠入极寒深渊,一股刺骨的凉意如同毒蛇一般迅速爬上脊梁,然后紧紧缠绕着那颗原本跳动有力的心脏。
不理会心脏快蹦出来的棍叟,苏元将目光落在了手合会的村上身上。
“可以和我说说你们的大本营在哪吗?”
“哟西,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此时的村上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如果这样呢?”
苏元也不生气,而是伸手握着斩魄刀的刀柄,大拇指微微摩挲,轻声呢喃道:“狂乱的绽放吧,琉璃色孔雀!”
强大无匹的金色灵压骤然从他的体表喷涌而出,以他为中心,一阵阵气浪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在这间酒吧内降临。
而在这阵狂风之中,无数条长着花苞的琉璃色藤蔓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几乎是在眨眼间的,便爬满了这间安全屋的墙壁和天花板。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围拢过来的忍者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些突如其来的藤蔓死死缠住,他们惊恐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藤蔓只会越缠越紧,直至将所有忍者完全包裹其中。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被藤蔓缠住的忍者甚至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声,身体就开始迅速干瘪下去,全身的血肉精华都在一瞬间被抽离殆尽,最终化作一具具干枯的尸体,成为了琉璃色孔雀的养分,被其无情吞噬。
这一惊心动魄的过程看似漫长,但实际上不过短短几分钟,此时的酒吧内一片死寂,几乎落针可闻。
苏元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斩魄刀收入刀鞘,然后再次转头看向了依旧处于呆滞状态的村上,用相同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