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教授的速度很快,隔天的功夫,他就亲自在教授席上宣布了这件事:由弗立维教授跟辛尼斯塔教授担任接下来几个月的占卜学代课教授,特里劳尼教授暂停授课。
只是暂停授课,而不是停职,布索姆就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依然打算把特里劳尼教授留在霍格沃茨。
不过布索姆已经很满意了,整个七年级是弗立维教授代课,在弗立维教授的帮助下,她的占卜学复习终于回归正轨,之前因为走岔路而被淹没的占卜学天赋,也在短短几节课内重新显现。
温暖的黄色魔力充斥在整个水晶球中,弗立维教授没有开口作出引导,而是任由布索姆自由发挥。
布索姆闭上眼,沉下心神,让水晶球中的魔力听从自己心的呼唤。
耳边同学的交流声逐渐听不见了,双手捧着的水晶球也被魔力带动着向上飘起,内里的魔力光泽看不见了,灰白的雾气也开始隐约显出画面。
狂风卷席着乌云滚滚而来,有大滴大滴的雨水落在草地上,润泽了绿草与土壤。
“下午会下大雨,一年级格兰芬多的飞行课要取消了。”布索姆睁开眼,促狭地笑了。
课堂上哄笑一片,有格兰芬多的学生开始起哄:“等会儿回去了,我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午餐席的时候,城堡的走廊里就开始灌入“呜呜”的风声,还没等午餐席结束,豆大的雨水已然一颗一颗地砸下来了。这让一部分还在期待的格兰芬多一年级彻底失去了希望,开始为他们被取消的飞行课痛哭。
“你真厉害!”扎里亚骄傲地挽着布索姆的手臂,就好像作出准确预知的是她,“大家都传遍了,只要有一颗水晶球,什么事情你都能知道!”
布索姆好笑地摇摇头:“把我传得太神了,我只是能预知到一些简单的事情,而且还需要借助工具。”
“听说真正的先知,是可以完全靠自己预言的!”布索姆当然对先知存在向往,不过她也清楚,先知少有,能遇上特里劳尼教授这样的先知后代,已经很幸运了。
只可惜,特里劳尼教授并不懂得运用她的先知血脉,如果她用心掌握,未必不能成为一位称职的占卜学教授。
扎里亚才不管先知不先知的,至少在她认识的人里,布索姆就是占卜最厉害的。晚上的时候,她还缠着布索姆帮自己预知了一下未来。
“未来既不可测也可测,因为每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就有了注定的命运,但在某个时间节点上作出的不同选择,又会把你推向不同的未来。”两个人盘腿坐在宿舍的地毯上,布索姆把水晶球捧在手上,说出来的话叫扎里亚有些紧张。
布索姆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可能预知出你的未来,但我可以帮你看到大致的象征。”
在布索姆的示意下,扎里亚把手轻轻罩在水晶球上,一边在心里默念她最想要知道的未来,一边由布索姆的魔力牵引,丝丝缕缕地魔力交织着灌入水晶球。
水晶球有轻微的颤抖出现,扎里亚被提前告知过,知道这个时候的她需要把手松开。而此时,水晶球里的魔力已经开始被布索姆引导着出现画面了。
那是一片广袤的草原,扎里亚骑在一匹马上,自由地驰骋在草原上。
“嘿!这是我期待的!”扎里亚惊喜地指着水晶球,“自由、洒脱、无拘无束。这是我最想过的日子!”
布索姆的预知让扎里亚更坚定了毕业后全世界旅行的想法,布索姆就笑了笑,把水晶球小心地收回箱子里。
这是她专门买来学习占卜学用的,一整套型号的水晶球价格不菲,所以她只买了最常用的三只型号。
够用就行,如果她代课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结束后,邓布利多教授有意叫她做占卜学教授,她才会把剩下型号的水晶球买回来。
她现在并不需要节省金加隆,加入非凡药剂师协会后,协会内部就会派给成员很多魔药熬制的订单,布索姆只接过两次,报酬都很可观。
毕竟是被放在非凡药剂师协会里的魔药订单,难度都不小,报酬和难度完全相当。
学年末很快到来,布索姆自认已经做足了准备,根据安排参加了八门n.e.w.t.考试。她在考完后也不觉得疲惫,只是有些怅然地握着手上的羽毛笔,站在大湖边发呆。
她一考完就来这儿了,平静的大湖她看了七年,今天却有不一样的体会。
“我以为你会和那群格兰芬多一样,一考完就在城堡里大呼小叫,影响其他学生接下来的备考。”斯内普不知何时走到了布索姆的身边,一开口就是对格兰芬多的恶意满满。
布索姆无奈地看向他:“教授,您别总是区别对待格兰芬多。”
城堡里明明安静得很,麦格教授早就提醒过大家了,考完自己的选课,也要尊重其他仍有考试的学生。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再兴奋,也只会在他们的公共休息室里庆祝,不会在城堡里吵闹的。
面对布索姆的指控,斯内普不说话了。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布索姆的身边,陪她看大湖上的波澜不惊。
“暑假里,会长会联系预言家日报,把我们的改良版欢欣剂报道出去。”布索姆动了动,有些脚麻的时候,突然听斯内普这样说。
斯内普以为她要回城堡去了,因此抓紧时间:“按照你的时间来定。”
等到暑假,布索姆就不是霍格沃茨的在读学生了,改良版欢欣剂和她非凡药剂师协会成员的身份公布出去,不会给她带来太多日常的困扰,反而能大大增加她的知名度。
仅仅是霍格沃茨的级长、学生会主席,还不至于叫外界多么关注她。
“好,我会给会长寄信的。”布索姆点点头,“到时候也会通知教授您。”
斯内普没有去看她:“毕业后什么打算?”
“您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斯内普古怪地看向布索姆,她可没把毕业后的计划告诉过他。
布索姆惊奇了,她以为邓布利多教授已经把她会留校任职的事情告诉教授们了。而且七年级初,布索姆把分院帽拿到礼堂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就有些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