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期限,两个时辰,那老臣走来,看见等待的少女]
老臣开口,听他的声音,变得比第一次见他时候更加沙哑:
“贵人,你找在下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看样子是偷偷流过泪。少女也不忍心拆穿,毕竟面前之人焦急的样子却还在谨慎着处处提防迟迟不敢明说确实令人无奈。
只好詹一禾先开了口。
“大人,”她手指老者腰间的那块儿玉佩,玉佩是一个与其不相匹配的粗绳子系紧着,“您也在等她吗。”
说的这话,足够委婉,但少女知道,若当真是清安所寻之人,再加上这个粗绳子与娘娘口中的当年之物确实相似,少女笃定面前大臣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老臣瞪大双眼:
“你知道她!你是她找来寻我的!是不是!”
男人上前一步,拉住少女的手腕,那双闪泪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知道他的诉求:
“您还想要见她。”
“是啊!日想夜想!”皱起的眉,老臣逼问,“你能带我去见她!”
“是啊,我能带您见她。”
“可……那是后宫……”
“无妨了,那如今是符可钦的后宫。”她说的凶,意思是先君王早就死了。
听这话,眼前女子就这般轻易的脱口而出。眼前这人,从第一次在百花上宴见到的一面老臣就不禁心敬她竟能肆意到如此口无遮拦。
回想当初之事,好似面前少女促成这是并非没有可能。
少女在前方引路,二人前往后宫。
一路顺畅,已经没了平日往常那般多的守卫。老臣也发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过多的问。
身旁之人总是左右的环看,少女轻笑:“大人,您是不是想问宫里的侍卫去了哪里。”
被察觉心思,老臣点头:“这也是贵人干的不成。”
意味深长的一笑,少女自信的点点头。自始至终,都是些骄傲的年轻人,这倒也没什么,毕竟少年人嘛,骄傲些有何不好。
“我和你家陛下关系好,这些人应该都已经被他清走了。”
“贵人你!告诉了陛下!”老臣瞪大了双眼,无所适从。
少女倒是坦然,轻歪脑袋耸耸肩膀:“是啊,不然我怎么能这么顺利见到大人您呢。”
“可是……”这大臣心里仍有忌惮。
少女制止他:“大人,您究竟还想不想见娘娘?”
“想!”
“那便别讲那么多,请您相信我!”
二人拐进后宫,见到了等在这里的符可钦。
像是商量好的,符可钦与少女默契的点头。这一举动在老臣看来,既有慌张,又有期待。
他所慌张,因为面对的是必须要跪拜之人当朝陛下。而期待,是因为则是他仍旧还怀有一丝丝的期望,以为眼前的少女真的有能力带自己见到久违的她。
她没有让老臣失望。
因为还未行跪拜礼数,君王便开了口:
“沙大人,听闻您与后宫中清安娘娘有些渊源。”
“陛下,我……”老臣在犹豫,他并非是想要给自己寻开脱的接口,而是想如何不连累后宫中女人。
老臣所担心的,詹一禾怎会没想到呢,
“大人不必如此,朕的贵人已经同朕说了。您去见她吧。”无论对谁,符可钦总会是维持这表面的客气。
老臣不能再反驳,心里也默认这一切一定是有所阴谋。却无他法,他此刻只想见她。
少女在往后宫里走,为了给即将相见的二人保留隐私,她留下了君王。
站在原地看着老臣跟着詹一禾的身边走远。
为什么明知道是被自己国家灭掉的小国中臣民却还放她们相见?因为少女对君王说:
就算是卖个人情吧,反正她们已经没了还手之力。况且就算哪天城中东窗事发,挂念着今日的恩情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了。
后者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固他之所以听了少女的话,定是坚信了少女所给第一条答案。
目送二人离开,君王竟然没有一丝慌张。即使清楚,或许少女的立场早就不在此了,但仍旧没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