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返回城中,城门的守城士兵没有阻拦。因为声势大又有单捷策在前开路。
虽然对于单捷末来说,单捷策早就不足为惧被轻看,可面对突然出现在单捷策身边没见过的新面孔,守城人中单捷末的眼线还是将这些人记下转身报告给了他。
在偌大辽阔的皇城中,城墙围住,密不透风。原先在城门口的其中一个守城人进入皇城中。
在靶场,守城人寻到单捷末。
一个不足三十,浑身肌肉的男人粗糙的老茧手中轻易的拿着一把古老的弓箭。男人跨在马背上,渐渐走近守城人。
守城人没有抬头,不知是惧怕不敢还是出于尊重。
直到马蹄停在守城人跟前,马背上的男人仍旧没有下马来平视的意思。
守城人直接开口:“城主,二城主身边出现了许多少年人。”
马背上的男人在夕阳下的面孔渐渐清晰,终于出现些神情。他紧皱的眉头缩成一线,干糙的嘴巴微微动。金黄的光照在男人身上,男人欲下马。
站在守城人的面前,伸出手扶上守城人的手臂,单捷末用那粗鲁的声音开口问话:
“那些人什么来历?”
守城人自然是不清楚风折柳等人身份的,便摇头。
“他们怎么进来的?”
守城人答:“是二城主带进城的。”
“阿策亲自带回来的?那些是城中人?”单捷末追问。
“不是,”守城人再一次摇头,“看模样各个稚嫩,不是塞北的。”
“不是塞北的……”塞北中人,以狂放与不羁为代表,城中人在这座沙城中生存便早就成为了这天生的模样。
他却似乎并看不起旁处的人民,出口轻笑,对面前守城的士兵言:“外来之人,不必在意。连单捷策都在我的股掌之中,何必惧怕那些手脚软弱握不住剑与兵器的朋友。”
男人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更加放大,身后的无尽狂沙中慢慢走来一个身影渺小的少女。
这少女身上装饰着流苏与结,手上腰上与脚腕满是银色的光闪闪。一些小铃铛装饰着衣裳,是一个小姑娘应该有的童心。
一走一响,一走一响……
“单捷末,你太狂妄了。”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听上去并不足以让人害怕。女孩儿的声音而来,脚步却轻轻,不会被人发现察觉。
单捷末转身,看向走来的姑娘。
“单捷末。”姑娘走近,再一次直接喊出他的名姓,“你连单捷策身边人是谁都不清楚,却妄图想要这塞北王城?”
一双凶狠的眼睛,单捷末死死盯着向自己走来的姑娘:“金银蛊!你有何见解!”
姑娘稚嫩的面庞,小巧的身体,赤裸的脚上脚腕绑着一颗小小的铃铛。
站在大汉男人的跟前,姑娘显得更加小巧。可面对男人暴躁的情绪与态度,姑娘也丝毫不让,再次问:“你可知那些少年人来历?”
说的可谓是义正言辞,丝毫不惧:“我不知!”
“不知道还这么嚣张。”小姑娘对眼前人的态度倒是和那个缩在一边的守城人天差地别截然不同的。她直接说出众人身份,“世间有酒仙,名为冯明江安。手中时常握着一把通体纯白轻巧剑器的便是。沈安,一个行商之人。在商人横行的天下,她冠绝的美貌还是挺出名的。在这群少年人里,她应该是你唯一可能认出来的一个,在行商之道刚盛行时候她来过塞北。还有另一个姑娘,身份不明,但看穿着与作风不是平庸之辈,近些时候那“孤舟蓑笠翁”之说在外使她有些名声。再者便是江亭,一个擅弓箭者。再便是一位少年,他身手极高,我们多次暗杀竟然让他毫发无损。据现有的信息,他该是钦符城那位老臣马晋之子。”
这姑娘对众人了如指掌。
“可他们这些人为何会聚在一起?他们又来我塞北做什么!”出口毫不客气,单捷末追问少女。
金银蛊厌恶单捷末。但因有任务在身,便留在了这城中单捷末的身边。
金银蛊回答男人所问:
“教主没有说过。连同这些人的突然出现的消息也是飞鸽传书近日才来。我不知为何他们会出现在此,亦是不知目的。”
“吾乃本是毫无悬念,那票选只不过是大臣们出的策略让吾名正言顺登位!是你些魔教非要在其中横插一脚,多此一举。”男人轻笑,一脸的不屑面对姑娘。
姑娘并不接受来自男人的嘲讽:“若是你单捷末没有野心,不图天下,我也可转身便走。”
姑娘的冷静超出自己本身年龄,她退后一步没有半丝犹豫。
等待之间,果不其然。
“姑娘留步!”是单捷末赶忙靠口拦下了金银蛊。
背对男人,姑娘轻蔑一笑。转过身来再对男人讲:“教主命我来助你夺权位,看来不无原因。”
单捷末感受到姑娘的不屑,质问:“你什么意思?”
金银蛊未言,留下一个淡淡的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