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取城城门]
城门即将关闭,守城侍卫尽忠职守。
赶在最后时间。
夜晚入城的人中有一少年气宇不凡,打扮低调。
没有被遮挡的脸干净无瑕,与身上那一套平平无奇的素衣违和至极。剑眉星目的模样,仪表堂堂。
[闻取城皇城门]
气势浩荡的返回,而这护送到皇城门前的并非全部士兵,已有将近一半人马在离开后山之后消失了身影。
行在队伍中间被看押的三人在看到身边队伍不断缩小,便不难看穿这其中深意。
“你看这城中计谋有多深,看这城中四散的军营便知。”
“是啊,前去后山逮捕我们的人马不算多,可细看阵仗与行兵方式却并不是出自同一方军营。”风折柳回答冯明江安的话,说着,“这狭小的街道,这般队伍走在街巷上派头太大,所以军队里少了人也就不难察觉。”
皇城门前有烛火,借着光,风折柳转头将目光锁定冯明江安,明知故问一般再言:
“你猜他们会驻扎在何处。”
望向风折柳投来的目光,少年回答:
“我猜后山周围皆是军营。”
风折柳会7心一笑,再问:
“为何会选在后山四周啊。”
冯明顺势往下言:
“后山是面向所有江湖客开放,所以即使表面上后山是属于闻取城管辖范围,可也是人流最多口舌最杂的地方。这也就最危险。”
将最后一句话留给目光所去之人。
军队停下,众人到达皇宫门口。
接过冯明江安的话,风折柳做最后的“收尾”:
“世间还流传一句至真名言,最危险便是最安全。”
“诸位,陛下在御书房有请。”锵峰打断窃窃私语得几人。
官兵皆停下来,没有将军的命令不会轻举妄动。
而将军,将军在等三人的答复。
官兵压阵的情况下,如此浩荡,不会有他国暗探靠近。
本是去那囚笼的路线便到此为止。
“可是江水前辈没有去见陛下的义务,他既不是闻取城臣民,更不是钦符城官员。”
“可在下官看来,大人进城是跟着钦符的使团吧。既然如此,又如何说不相干呢。陛下没有命臣将大人压入牢笼,反倒是开恩允去面圣,这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这话没有说完,本是没在意的江水突然炸锅:
“你这个人挺有意思啊,就凭你还没有资格站这里指责老夫该做什么。”
手中缰绳丢跟旁边的那位翟姓将军,转身将目光给向江水。见老者没有多言却气势压人的派头,锵峰莫名的怂了下来,连自己都不清楚方才的底气去了哪儿:
“嗯……”
慌张的神色,锵峰吞吐的说起:
“大人不去吗……”
早就知道江水的答案,锵峰还是问出这话。
江水言:
“去吧,反正迟早要见一面。”
“那……这边请。”
周围士兵散去,留下原地的五人。
锵峰没有转头,只是声音传到身边人耳中。
“翟将军,听闻你军营中要事繁多,带诸位小大人见陛下一事我一人足矣。”
言外之意无非是要支走他,翟将军也不好多言: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本将没有再留的理由。”
尽于此,翟玉清一跃而上骏马离开。
城中官兵彻底不见,周围街巷又恢复到平静。
因为靠近皇城,所以百姓不来。
因为靠近皇城,所以火光通明。
“几位小大人,方才翟将军在,有些话不好直说。您们是我家陛下的贵人,陛下好生有请,希望诸位前往御书房内谈谈。”
冯明与那位陛下并不熟悉,原本维持的表面客气也在知晓他暗地派人跟踪之后破灭。面对这将军,冯明上前言:
“陛下将我们看作朋友吗。若是朋友还会不信任吗。有人会跟踪自己的朋友吗。”
松开手里的缰绳,又顺势拍得马背,锵峰将那骏马放走:
“众位,陛下在御书房等候多时。”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锵峰在等眼前几人的答复。
江水缓解气氛似的笑出声来,故意放大的咳嗽声:
“无妨,就算是礼仪上的排场也该见见面。”
方才的牢骚不见,这确是个喜怒无常的前辈。
“可是方才……您不是……”冯明见身边这没有立场的前辈瞬间语塞,自己刚攒起的派头被迫克制。
江水安抚似的顺顺身边人的背脊:
“你们这些晚辈啊,就是太正经,太无趣。”
抛下这话,老者不留眷念的挥挥衣袖离开。原地只剩下有苦说不出的冯明与忍笑不禁的风折柳在一旁默默观察情绪。
终于是忍不住:
“算了,前辈年纪大,你别跟着一般见识。”
“是我……你……他……行吧。”
冯明也不会风折柳多唠叨,只好认下这一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