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走近,正停在詹一禾的身边。
“如何?”一眼星星望向二人,少女询问进展。
显然沈安完全清楚詹一禾所问,便直接回答,说道:
“我试过罗莲的身手,她的能力绝对在同龄人中为上等。但也只是试过她的内力,我却也拿不准若是出剑,烈情和罗氏剑究竟谁胜上一技。”
风折柳走近:
“你二人皆为大开大合的激烈招式,若是硬碰到一起难免两败俱伤。就算你二人中有一人强一人弱,可猛烈的招式一但起来必然引起轰动。只要你你二人动手,那边的损伤不可估量。况且若是你无法保证完全的赢下并全身而退,你完全可以将此事放心交于我。”
“你要同她动手?”江亭更是纳闷,“首先,我对你们二人的身手深表怀疑。其次,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定要去和她一较高下?她身上究竟是有什么秘密!”
一再追问,见二人面面相觑却并没有人直接回答江亭的话,詹一禾于是自己猜测:
“是她会威胁我们安全?”
二人不为说动。
詹一禾便有猜测,突口而出,道:
“是罗莲在欺骗我们吗?她知道谁啥了她的父亲?她在利用我们施行报仇?”
“我想是……”沈安悄声点了点头,但却也没有给出更多的回应。
至于为何?
风折柳言:
“无法断定的事情,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我们只能猜,也是只能防患于未然。若是有一天当真被她盯上,我们总归得心里有底,有个成算。”
如此,几人离开这处。
[皇城宫外]
早就等在宫门外,手里攒着个黄金色的糖人。
天气不算凉爽,少年走就到此。
握着剑的手臂自然放松耷拉在大腿一侧,另一只手臂高举着攥着个白兔形状的糖人。这天气使然,固快要融化不堪。
抬头看一眼太阳的高度正是最热的时候,倒是没有不耐烦,但正午的阳光确实刺眼,惹的正对太阳光线来处的少年抬起手臂用拿着糖人的手遮挡起来太阳。
“还不到吗……”
默默嘀咕一句两句,少年的视线在皇城门口。
又是接近半个时辰,他总于还是不耐烦。正打算抛弃那糖人直奔着皇城里面走去。
正这时,一个柔弱的女子身影乍现在皇宫门,从宫门之内走出,头上的花骨朵总是新鲜清亮的,所以她能被人一眼认出。
“江安!冯明江安……”
大喘着口气呼喊,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悬在高空不停摇摆。
“看见了。”本想去付初识在的庭院去寻,碰巧此刻她走了出来。
少年尴尬的挠了挠头,奈何还未来得及离开,他正站在碎掉的糖人一边。
付初识自然不会立马注意到少年脚下的是何物,但少年终归是心虚。
往前赶两步路,他赶忙谨慎的远离去糖人“尸体”。
“来了。”轻抿嘴巴,嘴角有些开裂。进宫里之后也见过很多次面,但却只有这一次让少年心慌不自在。
先前的事情未彻底过去,眼前少女的父亲还在死牢中等待被宣判死刑。
牢中人不会再有机会脱罪,她的小女若想要活命便只好降低自己所有的存在感,让自己在皇城中归为透明人才好。
而这一次明晃晃的出宫并非少女自发意愿。
她走近少年,又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起来:
“我不是故意迟到,是……有事情……耽搁了。”
冯明歪歪脑袋试图寻找少女目光寻求对视。只是少女的脑袋撇走,她有意避开让少年无计可施。
只好猜测。
“按道理讲我不该自恋,但我清楚你,你不会为什么旁的不重要事情放我鸽子。”冯明把手环抱在胸前,低眸看着少女耷拉下的脑袋,再问,“是秦礼找过你?”
“没……陛下还没有找到我,”少女摇了摇头,但始终没有抬头看过少年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眼睛,“我想……他或许不会来,或许是想要默不作声的敷衍过朝中大臣,放我一条生路。”
仍旧低落的情绪难免让人多疑。冯明始终觉得此间有秘密。便又在问:
“是朝中大臣有难为你?”
此刻她默不作声。
无疑这是默认。
“何人!”冯明暗中攥紧的拳收缩,咬牙启齿放慢语速问出口。
终究还是人微言轻,还未成气候的女孩儿在朝中无法立足。
更何况庇护她之人已经入狱,跌下神坛的地位和入狱之身如何保证在外柔弱之女继续无忧的在这座城中生存?
一个模样的回答,便是付初识没有任何回应。
“初识,就算我回驳过你拿出来的那一纸婚约,但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应该信我!”
“我如何信你……如不是你的……朋友。”
“并非!”听到这话的时候冯明江安心里是颤抖,他从未怀疑过付初识的思维,所以便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说,“你在怪我们!”
“也……我不是这个意思……”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其实付初识根本不知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但总归要找些东西责怪,要找到一些平衡自己心理的借口寄托。
“不,你是在怪。”冯明江安很轻易的看穿这个没有任何心眼的女孩儿,但误会不能存在。少年解释说,“按照小皇帝的要求,我们设计调查有私心者。在付将军出现之前甚至我们也无法相信会是他。直到将将军带到君王身边,我的那位朋友仍旧在替将军他开脱求情。但我们不清楚这其中事,是将军他一口认下这罪,并且不接受任何人替他求情。可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也想知道真相!但初识你必须得清楚,这件事和沈安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父亲他……”原本还在心存疑虑,在亲耳听到面前少年的说辞之后女孩儿也终于悬着的心彻底放下,“若不是你们,那或许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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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要去哪儿?”
只穿着一件内衬衣裳,女孩儿一只手扶着门框,乖巧的站在门前仰头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
男人的身影模糊,月光不算太亮,所以只能被站在身前面的女孩儿彻底看清神色。
“父亲……”男人不应答,女孩儿便一再的询问。
声音柔软而稚嫩,稍微带着点儿哭腔的语调并非是怕着眼前人。
或是犯困。毕竟时辰不早,也该歇息。
“关于我的事情你不用过问。只管在宫中行走的时候离那些朝臣都远些。他们没一个好东西,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男人声音低沉,眼睛死死盯着屋内女孩儿,“若是有时间便多去寻那公主玩儿必要时候她总归会护着你。”
“为什么来说这些呢?”女孩儿单纯,不解男人言外之意,“父亲,明日的祭会您……能不去吗?”
男人的话很难不让人多想,所以女孩儿也不例外。
“陛下亲自下旨,命我与锵锋护驾。若是不去便驳了陛下情面。”男人说道。
少女更是不能理解的:“明日会发生什么?为何一场平淡的祭会要大动干戈?闻取城祭仙灵不是历久以来便存在吗?我记得好似……不足百日便有一次不是?从未出过问题,难道这次有例外不成?”
“并没有,别多想。”男人摇摇头,“只是此次路远,多做些打算总不是坏事。”
“那……父亲您一路顺风……”
“好。”
男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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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冯明皱起眉头打断女孩儿讲话,“何时祭会?这同如今定局有何干系吗?”
“是有关系!“少女接着回忆起曾经,“那时父亲离开我住处却并没有直接回去歇息。”
“将军他去了哪里?”
“王书王大人的住处。”
“王大人?”冯明也不打算隐瞒付初识,言道,“前些时候罗莲同我们透过底,她明确的告知朝中所乱起因王书。”
“这王大人据我所知应是个浪荡好色之徒,奈何敢于谏言。虽然算不上彻头彻尾的忠臣,但最起码是不可或缺之重臣。他受老君王赏识成为当时名震一方之上等谋士。估摸着也正是因为此传言,秦礼才肯仍旧将他重用不是?”
“嗯,”付初识点点头,认下冯明所说一切,“你说的都不错,我看父亲所有的行动与战场上布局皆是王大人谋略。不论是城池掠夺还是治理他都占上等功。但正因如此,皇城中明争暗斗的两方实力不止不休时候,王大人其实也在巩固权利与经济。”
“权利之下是更多分裂的权利,”冯明知晓,“你在说锵锋和那位隐匿在秦礼身边的高手吧。”
“你知道!”先是惊讶,在记起冯明江安师从明则之后便也就全然接受,“但我说王书王大人有问题并不是凭空捏造的诬陷!我同罗莲姐姐一个态度,王大人身上必定有蹊跷。但这是否正巧是你们要寻的,我无从知晓。”
“他……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