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蓦颜白和蓦然紧紧拥抱在一起,我对这种场面没太大感触。
但还是留给她们空间,毕竟她俩太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讲。
给陈瑞安一个眼神,他老老实实的留下了饭菜就溜了。
我拉着满穗的手赶回房间,刚上二楼来到房间外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肚子也咕咕叫了,差不多也是快一天没吃饭了。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桌子的好菜,甚至桌子上还有一小壶酒,我回头看着满穗。
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故意把头瞥向另一边,不让我看她的脸。
“满穗?”我轻声唤着她名字。
满穗没有把头转回来,但还是回应我了“咋了?”
“这些菜是你准备的?”
“难不成良爷还想吃其她女子做的菜?”
满穗转过头眼神死死盯着我,只不过她是踮着脚的。
“穗穗做的我肯定喜欢吃。”说罢我便来到了桌旁坐了下来。
满穗坐在我对面,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看着我。
我拿起碗旁的酒,有点疑惑的看着她。
满穗注意到我疑惑的眼神,脸颊浮现些许红晕“我想看良爷发酒疯...”
“啥?”
我一脸诧异的看着满嘴,这小崽子什么情况?
满穗急忙伸出手想捂住我的耳朵“没没没,没什么...良爷你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不要,满穗你什么时候...”我话还没说完满穗就捂住自己的脸,满脸通红。
“哎呀,就是良爷,良爷喝醉的时候会时不时念我的名字还会说我挺可爱的...”
我还想说些什么,满穗直接站起身来向我这靠过来捂住我的嘴。
“良爷,你还是快吃饭吧,我不看你耍酒疯了,我先回床上睡觉了。”
满穗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到床上,盖起了被子捂着脸。
“你不吃些饭吗?”
“我不饿!”
“行吧。”
我的目光全程都在注视着这小崽子,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了?以前不都是喜欢先调戏我。
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再次传来,算了,先吃饭喝酒吧。
把桌上的菜和饭吃的都差不多了,打了个饱嗝。
满穗给我备的一小壶酒,倒也不至于让我喝醉,只是脸颊有些红。
整理了一下桌子,把碗筷叠了起来就溜回了床上。
几乎忙了快有一天,突如其来的休息让我困意涌了上来。
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眼睛缓缓闭了下来,睡着前一双手环抱住了我。
我早已习以为常了,只不过这次这只手很不老实,一直在我胸口处游走,我也没抗拒,自顾自的睡着了。
………
“良爷~良爷~”
一声声我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睁开双眼看见的是她那熟悉无比的脸。
“良爷昨晚又在念想满穗了呢”
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并没有说什么,刚想起身剧烈的头晕感突然袭来。
几乎是一瞬间差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我急忙躺下身子先缓一缓。
不料的是口中突然有股热热的感觉喷涌而出,我急忙捂住嘴但还是咳嗽了出来。
我把身子探出床边,捂住嘴的手缓缓拿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我的手掌。
满穗看出了我的情况不对,随便套了一件衣物就下了床。
“良爷,我去找大夫,马上就回来。”
我紧闭双眼,但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并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严重,还带有一些疼痛。
我重新躺回床上,右手伸在床外,血从手指滑落了下来滴在地上。
嘴角仍残留着一些鲜血,在床上躺了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
“良爷!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我试图睁开眼却发现我几乎没有力气了,不过好在能勉强睁开眼。
看到满穗身后跟着一个大夫,还有陈瑞安和林夜一群人,我倒安心了不少。
陈瑞安担心的看着我“穗姐姐,良爷会不会有事啊?”
满穗蹲在床边伸出双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良爷,良爷你说句话呗...良爷。”
大夫给我熬了一碗药让我先喝下去,这大夫便是上次给我看病的那位。
他皱紧眉头似乎在质疑自己医术白学了,满穗给大夫腾了一些空位,他便帮我把起了脉。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喂,我找卖书的,卖书的人呢?”
书生乞丐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人,直直朝我这边走了进来。
满穗虽然对书生乞丐没好感也没反感,但这种情况突如其来的状况,她有点不耐烦。
乞丐在手中抱着三本书来到我床边“喂,卖书的,这三本书我还你,你把之前那个我给你的书还我。”
我尽力张了张嘴,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满穗很想把书生乞丐赶走,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大夫重新开了一个药方子无奈摇了摇头,看一下满穗。
“穗姑娘,我开的药方子只能暂时压制三四日,怪老夫医术太浅,治不好。”
“那怎么办?”满穗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我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先让满穗放心,起码我现在死不了。
书生乞丐在一旁一直神神叨叨的念些什么“冥冥之中,命运犹存,仍有时机明来。”
听到书生乞丐的话,再联想前几天他拿个盘子跟我说的那些,我下意识想到一个人。
严顾的娘子...
自从小李子慰问和分了一些银子之后,她便不见了。
小李子曾跟我说过严顾的娘子流露出来的眼神很奇怪,但绝对没有感激。
我脑袋又回荡着书生乞丐的那句话[是因你而死的人吗?还是你的仇人?我也不知道。]
因我而死的人太多太多了,也包括曾经的我为了活下去.....
“良爷,良爷快把这个药喝下去吧。”
不知我自己想了多久,回过神来满穗已经递着一碗药坐在我身旁。
满穗用她那纤细的小手扶起我的身子帮我喂药。
这一碗药下去喉咙瘙痒难耐和热流逐渐被压了下去。
喝完药我轻轻晃了一下头,头痛感已消失殆尽,头晕感只是消退了一些。
书生乞丐也早就走了,但是他走之前留下一句话。
“卖书的,等我下次再来便是最后一面,书记得还我。”
满穗帮我喂完药之后,安排人带进来一桶温水。
其他人见满穗开始帮我脱掉衣物也都纷纷退了回去,该干啥干啥。
我侧过头看着满穗帮我擦拭着身上忙碌的身影,只觉得有一些心疼。
原本对她愧疚感就还在,却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照顾她,她又开始照顾我了。
大夫开的药也只能帮我压制三四日,我得去找齐老先生帮忙了。
他那里有能人,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在算计我。
[废话来了:我,我,我,我这几天时间有点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