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穗听到我的咳嗽声调侃我“笨良爷,你忘记带药了?别等会咳嗽,把我的良爷咳没了。”
我给予满穗一个微笑没有搭话,因为我也不确定这个病起来会不会要我命。
自从咳出血来之后,我便天天担心这个,真怕我没了满穗一个人。
王叶知见满穗情绪稳定下来急忙问道“穗姐,颜惜哥呢?”
满穗回过头这才看到了王叶知“原来你也在呀,我还以为就我跟良爷,颜惜不是在甘泉吗?南哥也在吧?”
我摇了摇头否定了满岁“都不在,甘泉一个人都没有,马车旁边也没人。”
“不可能呀,颜惜跟我说好了在甘泉等你们。”
“这……”王叶知右手摸着下巴,皱着眉思考。
“穗穗,你口中的南哥是谁?”
满穗喝着水囊的水,吃着干粮噎住了,我站起身来帮她拍拍背,顺一下气。
“嗯~南哥叫云意南,就是送我过来的车夫,他没要我钱人还挺好的,他也说过要在甘泉等我的啊。”
王叶知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走吧,回甘泉看看。”
“嗯。”
我牵着满穗的手,选择跟在王叶知身后。
重新踏上回去熟悉的小路,相比于之前黄沙的气势小了许多。
已经没有严重到需要捂住口鼻了,只不过担心满穗我还是弄了块布衣,让她捂住口鼻顺势把斗笠也戴在她头上。
往远点看倒像个侠儿了,不知道是不是满穗红了脸,她把斗笠压的特别低,让我看不到。
“良爷!你快走这是小路,两个人不能并排走。”满穗不允许我牵手了,在后面推着我。
王叶知死死握着腰间绣春刀的刀柄,他的心情沉重了许多。
虽然甘泉这边大部分都逃荒了,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危险的人。
颜惜和云意南突然就不见行动了,马车留在原地也没留纸条,事出反常必有妖。
扬州城外……
一位油头满面,穿着布衣,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城门下。
口中不断的念叨“这死娘们,不让我去解决狼,反而要自己去带着一些小卡拉米去埋伏,可悲,可怜。”
男子抬着头望着城门“唉,这应该就是扬州城了吧,嗯……女子最好杀也最好品尝,良府我来了……”男子收起了口水,走进了扬州城。
………
“王叶知,你察觉到什么了吗?”
走了一路算是回到了甘泉,王叶知一直在马车附近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线索。
“颜惜哥的作风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给我的线索,除非事态紧急。”
“你的意思是?”
王叶知抬头看着我,心里沉甸甸的朝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颜惜很可能出事了或者说遇到了十分紧急的事走的匆忙。
我更相信后者,按颜惜的武功底子来讲,有人想害他几乎不可能,我都做不到。
满穗靠在马车旁“云意南在来甘泉的路上跟我讲过故事,一个关于他师兄的故事。”
我和王叶知同时转头看向满穗,随后满穗便跟我们讲了云意南所说的故事………
“姜天计?江浦?我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王叶知满脸疑惑。
没过多久王叶知灵光一现,神情激动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姜天计在很早很早以前名气还是有的,很多土匪窝都对他起了杀心,估计故事中他被下套,也许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所以?”满穗被王叶知突然来的一惊一乍给吓到,一点不带好脸色。
“不是穗姐,江浦镖局双白啊,两人,我知道一人消息我能不知道另一个人的消息吗?”
“有屁快放。”
“云意南估计也不是什么好杂种,姜天计性格好,乐于助人,这确实没什么毛病,但云意南在道上的消息可就没这么好了。”
王叶知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讲故事。
我立马出声打断他“当务之急是找颜惜,不是听你讲故事。”
“不急,你要是说云意南想害颜惜哥,给他八辈子都不可能做到,他怎么进镖局的我不清楚,但是他的行为,呵呵。”
我耸了耸肩“行吧,你比我了解颜惜,你都不急,那我也没什么好急的。”
在王叶知讲故事前我去搞了些柴火,夜晚天冷的快不搞篝火会冷死人的。
故事………
“王叶知,你觉得那个小个子怎么样?”羡安站在屋檐上指着被姜天计打趴下的云意南。
“不知道,但我能看出来他心多少有些歹毒。”
王叶知跟颜惜和羡安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刚好逛到江浦又有人敲锣打鼓便过来凑热闹。
“呵,叶知这话没错,云意南藏了脏东西。”颜惜半蹲着,眯着眼仔细看着台上的情况。
“什么什么?颜惜哥你眼神好跟我讲讲。”
“沾了有毒的刀,这毒我居然没见过,姜天计还天真的以为是这小子有防备,有心眼,招他进镖局。”
“无趣,只会耍下三滥手段的杂种而已。”王叶知毫不客气的向后倒去,躺在屋顶上。
羡安却来了精神“你别说我一向对这种人有兴趣,说不定我能立个小功,颜惜哥都没见过的毒,我抓回去研究研究。”
“收起你的想法,我们没那么多空余时间去管他们,走了,江浦挺小的,没什么意思,去其它地方玩。”
六年后………
颜惜被上面派了一个护送朝廷贵重物品的任务,也就一两件用不了多少人,便就他一人过来了。
寅时四刻……
颜惜坐在一棵树上,看着一大马车只塞了一两件货物,篝火噼里啪啦的听着甚是烦人。
远处传来了打斗声,颜惜已经听了快半炷香了。
“这次任务只有我一个,要不是怕货物丢,我真想去凑凑热闹,算了,看两眼也不会出什么事。”
颜惜内心想法刚成立就转身跳下了树,往打斗的声音方向跑去。
靠近之时才发现十几个人举着火把围着一个孤零零的壮汉。
颜惜在树上纵观全局,注意到了灌木丛后有个矮小的身影。
“这不是那个那个什么南吗?在那个小小的江浦镖局还是头牌,他那个邪恶的笑容什么意思?”
颜惜现在完全没心情看打斗了,心思全放在云意南身上。
“有趣,这是要弑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