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洄州,你走开。”
秦霜梨的手刚撑在床上打算起身,没想到男人又吻住了她。
他怎么那么不克制?
“唤夫君。”
男人喘息着,借着月色,秦霜梨能看见他胸膛处几道抓痕。
“夫……君。”
她倒也乖,没有反驳他。
“真乖。”
解洄州嘴角弯了弯,他俯身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就在秦霜梨打算开口的时候,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抱起。
“不欺负你了,去沐浴。”
他将她裹在被子中,而后出了门。
秦霜梨不懂,他都没烧热水,去哪沐浴?
后来,他带着她去了对门,那有早就备好的热水。
谁准备的?
“洄州哥哥,我自己洗就好了。”
男人将她放在水中之后就一直站在浴桶前,他的手中还拿着巾布。
她瞬间猜到他要做什么。
她可不用他帮忙洗。
然而,她的拒绝无效。
秦霜梨根本躲不开男人,她只要稍微一动,她就腿软。
她坐都坐不好了。
“夫人这是害羞了?”
解洄州直勾勾地盯着她,眸色又深了几许。
秦霜梨:“……”。
随便吧,他爱洗就让她洗,她刚刚好可以再睡一会。
反正他看都看过了!噢!不对,也不止看过。
少女直接趴在浴桶边缘,她开始补觉。
解洄州帮她搓背,他的目光久久落在少女布满红痕的身体上,眼中一闪而过的魇足。
原来,情爱之事是这样美好。
阿梨,日后就是他的了。
秦霜梨不知道这个澡洗了多久,她只知道,后来浴桶变小了许多,挤得她喘不过气。
原来解洄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了进来。
他和她……一起沐浴。
“你干什么呀?”
她瞬间皱起眉,有些不开心。
他脏不脏呀?怎么还洗她洗过的水?而且,她还没有出来呢!
“不脏。”
男人哑声道,大手再一次掐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两人的唇,再一次碰到了一起。
秦霜梨:“……”。
完了,她刚刚洗完,看来又要脏了。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周围并没有烛火,唯有些许月色洒落在他们身上。
凉风吹过,少女的身体瑟缩了两分。
“冷。”
她刚一呢喃,男人就放开了她。
“回去吧。”
解洄州抬手将被子扯了过来,很快就将人浑身包住。
“嗯。”
她很乖,任由他抱着她回去。
一直到回到床上,她才从被子中探出头来。
“夫君?”
她唤他,也不知道解洄州在衣柜前寻什么呢?
她有话和他说。
“嗯?”
男人拿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过来,见她唤他,好心情地回应她。
“夫君过来坐。”
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解洄州倒也听话,他坐了过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秦霜梨会一下子就缠了上来。
他的眉头瞬间就皱起,她不是困了吗?这会怎么还……
她要是还想再来一次,他倒也可以……成全她。
秦霜梨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绝对不抱他了。
“夫君。”
“我们如今是何关系?”
少女眼圈红了些,她委屈地看着人。
解洄州听她声音不对,忙握住了她的手。
“自是夫妻。”
这一生一世,都会是夫妻。
他绝不会负了她。
秦霜梨听到了想听的答案之后才继续开口,她的头微微低垂着,将眼中的那些算计和阴谋掩住。
“那……夫君是不是应该听阿梨的?”
“阿梨的身子都已经给了夫君,若夫君不待阿梨好,阿梨还不如死了算了。”
秦霜梨说着,声音越发哽咽了。
解洄州被她乱了心神,他忙点头。
“我日后定听阿梨的。”
“夫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他爱她,他只听她的。
“那可就说定了?”
诡计得逞,秦霜梨瞬间露出了笑容。
解洄州看见了她的笑容,他的心中一闪而过的躁意。
头一次开荤的男人总有使不完的劲。
阿梨,她很美。
“嗯。”
他会听她话的。
“夫君真好。”
“那阿梨再告诉夫君一个秘密。”
少女缠住他,粉唇贴在他的喉结处,她轻舔他。
“阿梨和杨康公子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些日子,夫君所见所闻都是阿梨特意为之。”
“阿梨最爱夫君,又怎么会嫁给旁的男子?”
“夫君会生阿梨的气吗?”
她仿佛怕人生气,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手也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当真?”
解洄州又怎么会生气?
他惊喜还来不及。
“嗯。”
少女点头,脸上还有些许慌张。
解洄州得了肯定答案,他瞬间就笑了。
他就知道,阿梨果然爱惨了他,他日后要对阿梨更好更好。
“阿梨只是想让洄州哥哥吃醋,这才请杨康公子帮忙演了一场戏。”
“洄州哥哥不生气就好了。”
她主动窝在了男人的怀中,温热的鼻息喷薄在男人的脖子边,他浑身瞬间僵硬。
阿梨,她太会磨人了。
“不生气。”
“只盼阿梨此后依旧爱我。”
他说完,也紧紧地回抱住她。
秦霜梨口中答应,心里想着的却是:她才不会爱他。
他明年就要死了,她怎么可能爱他?
她也不允许自己爱上解洄州。
女子总被情爱困住,甘愿困于后宅了却残生。
她若爱上解洄州,而他又是一个必死的结局,那她的余生岂不可悲?
“阿梨最爱夫君了。”
秦霜梨又向他撒了一次娇,浑身柔弱无骨。
解洄州的眼中多了丝丝的笑意,他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人。
“穿上吧。”
她的衣服早已被他撕烂,怕是不能穿了。
秦霜梨没拒绝,余光却忍不住地看向了地上被撕烂了的嫁衣。
解洄州,他真的好凶!
秦霜梨躲在被子中穿好了上衣,就在她要穿亵裤的时候,男人突然制止了她动作,他拿出了一瓶药膏。
“上药。”
只有简短的两个字,让秦霜梨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
她没受伤,上什么药?
后来,解洄州直接掀开了被子,他握住少女的脚腕,直接将她拉向了自己。
秦霜梨:“……”。
她好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别。”
她阻止了他的动作,她不用他帮她擦药。
解洄州的手被她握住,他满眼都是疑惑。
她刚刚不是一直哼唧着喊疼吗?
“不用就是不用。”
秦霜梨往后退了几步,她摇头。
解洄州哪里肯放过她?
“阿梨,你害羞了?”
他倒是第一次见阿梨这样,她竟然也会害羞。
秦霜梨:“……”。
谁害羞了?
“来吧。”
哼,她才不怕呢!
反正她迟早和他生一个孩子,还羞什么?
他都不羞!
秦霜梨躺平了,她随便人怎么折腾。
解洄州见她这样,浑身突然燥热了些。
他的脑中又下意识地闪过了白日洞房时的某些画面。
少女的香肩,腰上的印痕,他们抵死纠缠。
他的耳尖,瞬间红透了。
不知为何,他的指尖烫了些,他明明都还未触碰到她的伤处。
“阿梨乖。”
他又亲了她一下,心软得不能再软了。
上药过程中,秦霜梨只觉得冰凉凉的,有些舒服。
“唔。”
她嘤咛了两声,脚趾止不住地蜷了又蜷。
不行,她该走了。
再待下去,她怕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其实话本也不是完全骗人的。
洞房也会有欢愉的。
“好了。”
解洄州起身将药膏放好,等洗完手之后他才去抱人。
“想吃什么?”
他给她做。
世人都讲究君子远离庖厨,但他不是君子。
解洄州知道,他只是一个阴暗的小人。
他可以不计一切代价将阿梨占有,更能用迷情香迷惑了阿梨。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杀手,就没有一个是好人。
他自私阴暗,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好在,阿梨也爱他。
阿梨最爱他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跳得更快了。
“不吃了,洄州哥哥,阿梨得走了。”
秦霜梨将亵裤穿好,而后主动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细腻白嫩的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
“洄州哥哥还没见过爹爹。”
“所以也并不知道爹爹是一个怎样的人?”
“虽然阿梨爱洄州哥哥,但阿梨和洄州哥哥之间的关系还未得到爹爹的认可。”
“阿梨得先回去。”
她说得情真意切,眼中满是不舍。
她一脸不想离开的表情。
“我和你一起回去。”
解洄州坚定地说。
合情合理,他也该去见见岳父。
至于他和阿梨的大婚,便等他高中之后才办。
“不行。”
秦霜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解洄州可千万不能见到爹爹,他要是和她一起回去见爹爹,她这么久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不行。
“洄州哥哥,爹爹不喜欢书生。”
“爹爹只一心想将阿梨嫁入高门做妾。”
“所以你不能去见爹爹。”
“过些日子再说吧。”
起码等她怀上孩子再说。
“阿梨不想洄州哥哥到底为了阿梨忍气吞声。”
她一副为他好的模样,眼中多了些水意。
解洄州又动容了些,阿梨真好。
她实在太爱他了,什么都为他考虑好了。
“好。”
他说过会听她的话的,他今天就不去了。
等阿梨有一天愿意带他去,他再去。
“阿梨不想洄州哥哥去见爹爹。”
“洄州哥哥可会怪阿梨?”
秦霜梨垂眸,一副他要是怪她,她就要哭了的表情。
男人瞬间心疼了几分,他抱住了她:“不怪。”
“阿梨都是为了我好。”
他只会怪自己没有显贵的身份,不能光明正大被她带回去见爹爹。
“嗯。”
秦霜梨见人这么说,她瞬间放心了。
少女窝在男人怀中又笑了。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有算计。
“夫君,那阿梨便走了?”
她起身就要下床,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现在就要回去休息,或许她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
“我送你回去。”
解洄州说完就要抱她出门。
她应该走不了吧?
秦霜梨:“……”。
“不……不用了。”
“我有马车。”
她推了推人, 示意他把她放下来。
笑话,要是让他送她回去,岂不是要暴露身份?
绝对不行。
“阿梨住在哪里?”
“客栈?城南还是城北?”
解洄州这会也想起了一个问题,他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洄州哥哥,时辰不早了,阿梨真的要回去了。”
“不然爹爹就该发现了。”
秦霜梨装作没听见他的问话,她一脸焦急。
解洄州被她这么一打岔,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
“那…… 你明天还来吗?”
他的眼中满是不舍,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情爱这么人磨人。
他会想她想得要命。
“看情况。”
“阿梨若是腿……酸,就不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少女的脸颊满是红意。
解洄州也想起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他瞬间沉默了。
若她明日不来,他也能理解。
毕竟,她那……确实伤得……厉害。
“好了,洄州哥哥放心。”
“阿梨最爱洄州哥哥了,就算阿梨明日不来,后日也一定会来。”
“洄州哥哥要想阿梨噢。”
“阿梨最爱最爱最爱洄州哥哥了。”
她又对他表明心迹,眼中满是爱意。
但这些爱意,也只有秦霜梨自己知道,都是假的。
她一点都不爱解洄州。
这个世间,根本就没有男子值得她的喜欢。
她再也不会耽于情爱了。
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苏子固。
她想嫁给的也只有苏子固,她要苏子固的命。
“阿梨乖。”
“为夫会想夫人的。”
解洄州被哄好了,他不再执着于送她。
罢了,只要她能安全回去就好了。
“那阿梨这次真的走了?”
秦霜梨随意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起身去开门。
她身上的衣服宽大无比,无论是亵衣还是亵裤,都是男人的。
解洄州将人送到门口,门刚开,他就看见门口的马车了。
少女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夫君,阿梨爱你。”
此时,她还不忘哄着人。
她要多哄着他,日后他才能多和她做床上那点事。
她才能早些怀上孩子。
解洄州满脸笑意,他看着马车走远。
秦霜梨一直到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小衣呢?该不会也落在男人床上了?
……
作者话:求五星好评和免费小礼物~别养文,女主就快死遁啦,男主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