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就在苏子固要亲上的时候,秦霜梨突然吐了。
这一次,她真吐了。
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苏子固浑身僵住。
他身上满是污秽,一股异味升腾而起。
秦霜梨也尴尬住了,这次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没有忍住吐了。
是孩子的错,不是她的错。
腹中的孩子刚刚踢了她好几下,然后她的喉中突然觉得恶心,就……吐了。
解洄州站在一旁,他倒也没想到会有此变故,他拧着的眉头都松开了。
不愧是他的种,阿梨吐得好。
“夫君,阿梨……不是故意的。”
秦霜梨假装着急,她满脸歉意。
“夫君等等,阿梨给你擦擦。”
“夫君可有生阿梨的气?”
她拿着帕子就要给人擦,苏子固后退了一步。
“不用,梨儿好生休息。”
“我去更衣。”
苏子固眉头微皱,他忍着恶心,起身离去。
秦霜梨的眼睛弯弯,笑得开心。
看他下次还要不要亲她?
苏子固走了之后,解洄州才出来。
她见到人的那一瞬间,眼圈都红了,就像是在变戏法一样。
“夫君。”
这一声婉转的夫君,将解洄州的心喊得颤了几分。
要知道,阿梨已许久没唤过他夫君了。
“呜呜。”
她上前抱住人,脸贴在男人的胸膛。
女人一定要软,还要会哭,男人才会心软。
“夫君来了怎么不早些出来见阿梨?”
“阿梨都好些日子没见到夫君了。”
“阿梨好想夫君。”
解洄州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许久之后,他才揽住她。
阿梨,她说的可是真话?
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了。
没关系,只要阿梨还在,假话也没关系。
她只骗他,说明她只爱他!
不爱他,她为什么只骗他?她为什么不去骗别人?
“夫君,刚刚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秦霜梨见人迟迟没开口,越发的紧张了。
他该不会误会了,然后又生气了吧?
“嗯。”
解洄州倒也没有生气,不过,他的眸色幽深了几许。
不管怎样,阿梨之后都不会留在这了。
“阿梨考虑得如何了?”
这几日解洄州是故意没来的,他只是太震惊了。
阿梨的腹中怀的居然是他的孩子。
他一下子有些没能接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即将当爹的事实。
男人的目光再一次盯上了她挺起的肚子。
目光灼灼,秦霜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想做什么?
他看什么呢?
他为什么要盯着她的肚子看?
他该不会想对她的孩子下手吧?
还是说……他知道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可不应该,她不说,绿竹也不会说,他不会知道才是。
“洄州哥哥。”
她挽住男人的胳膊,将人的思绪拉回。
“洄州哥哥想让阿梨和苏子固和离。”
“可和离之后呢?”
“洄州真的想要让阿梨一个人住在别院吗?”
“那和……外室……有何区别?”
“洄州哥哥若不喜欢阿梨了,那就别来寻阿梨了。”
“阿梨绝不当人外室。”
她说着,眼泪就砸下了。
一滴滴豆大又饱满的泪水砸在男人的面前,他瞬间手足无措。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阿梨不和离便不和离,他日日来这也不是不行。
“不哭了不哭了。”
他的眉头皱得发紧。
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听她的。
她还怀着孩子,大夫说了,她不能情绪波动大。
“不哭了,你想怎么样就怎样。”
他都听她的。
“洄州哥哥若不介意阿梨腹中的孩子,还能迎娶阿梨当太子妃。”
“那阿梨立刻和离。”
“阿梨多想回到洄州哥哥身边。”
秦霜梨哭着,头低低垂着。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肩膀微颤。
解洄州拥住她:“我暂时不能迎你为太子妃。”
他实话实说,宫里危险多,她一个大着肚子的妇人,一个不慎就会成为旁人的猎物。
“阿梨不愿当外室。”
她立刻接过他的话题。
解洄州叹了一口气,他从未想过让她当外室。
他只是想解决完宫里的事情之后再迎她当太子妃。
“那你想如何?”
罢了,她想如何?
若不过分,他也不是不能应她。
“等洄州哥哥能迎阿梨当太子妃的时候,阿梨再和离,好不好?”
“阿梨还有些事情想做。”
“洄州哥哥可以支持阿梨吗?”
她再一次哄骗他。
这些话半真半假,就看他要不要信了。
解洄州眉头皱得发紧,她有何要事要做?
她为何不让他帮忙?
她想做的事情,他一定可以帮她办到。
“好不好嘛?解郎。”
她换了一个称呼。
男人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只要是阿梨的请求,他都答应她。
只要她不离开他,什么都行。
罢了,他所爱也不过她一人,宠着她,又如何呢?
她若不听话,到时候,他再将她绑了去。
对,没错。
如此想着,男人更温柔了几分。
阿梨哄骗他也没关系,只要她爱他,不离开他就好了。
“阿梨,吻我。”
他许久未亲过她了,想念她的亲吻。
“解郎低头。”
他生得太高了,她得踮起脚尖才能亲到他。
解洄州倒也乖,将腰弯下,方便她亲。
“孩子的名字可想好了?”
知道腹中是他的孩子之后,男人都有心情和她讨论起这个了。
“没呢!”
“解郎取?”
秦霜梨心想:解洄州不知道孩子是他的,让他给孩子取名,也算弥补了他?
男人眼神幽暗了几分,他突然想起去年,他早早就将孩子名字取好了。
那时候他以为阿梨真的叫杨梨,还想着孩子和她姓,若是女孩,就叫杨以情。
若是男孩,就叫杨榆景。
可如今,阿梨并不姓杨。
“那阿梨说,孩子……该和谁姓?”
这是一道送命题。
秦霜梨:“……”。
“当然是和解郎姓。”
“阿梨爱解郎,解郎也爱阿梨。”
“解郎爱屋及乌,也定会爱阿梨的孩子。”
“那……孩子自是要跟着解郎姓。”
她一脸娇俏的说着,眼中满是真诚。
解洄州的指尖微动,心口微痒。
“好。”
“若是女孩,就叫解以情。”
“若是男孩,就叫解榆景。”
“阿梨可喜欢?”
他的手抚着她的脸,询问道。
秦霜梨一脸惊喜,面上洋溢着笑容。
“喜欢。”
“解郎取得名字极好。”
那等她死遁后,两个孩子就按着他取的名字叫。
解洄州没看出她眼中的算计,只知道她开心,他也开心。
真好,其实只要阿梨没死,他就已经欢喜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将她看得紧紧的。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午后解洄州就悄悄地走了。
他如今是太子,东宫事务繁多,他不能出来太久。
这个太子其实他做的不是很开心,但阿梨想要当太子妃,那他怎么也得坐稳了。
彼时秦霜梨还在睡觉。
绿竹进来看了一下才放心出去。
……
倚梅园。
秦芜也睡了个午觉,此刻她正在打扮自己。
“映夏,你说我穿哪件好看?”
世子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呢?
她打扮完,还要去表姐那呢!
去表姐那,她才能看见世子。
“小姐穿什么都好看。”
映夏跪在门边,她头都不敢抬。
下一刻,秦芜走过去,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处。
“贱婢。”
“一点用都没有。”
她问的是穿哪件好看,听听她怎么回她的?
“小姐饶命。”
映夏欲哭无泪,去年她哥哥要娶媳妇,家里没有银子,她娘将她五两银子就卖了。
她辗转到了秦府,原以为小姐是个和善的。
谁知道……
“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
她不断磕头。
映夏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打过多少次了。
“下贱东西,滚出去。”
秦芜本来还想打她,可想到现在在侯府,她也就忍住了。
“还不滚进来给本小姐梳妆?”
想要气死她吗?
映夏再惹她生气,信不信她将她贩卖给鳏夫老头当妾?
秦芜坐在镜子前,努力平息着怒气。
不能生气,待会还要去找子固哥哥呢!
……
晚间,秦霜梨用晚食的时候,秦芜就来了。
“表姐,阿芜可有打扰到你?”
她一脸歉意,看着桌上的吃食,眼中闪过了嫉妒。
虽然秦府没有短过她的吃食,但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些稀有东西。
那是传说中的金饭吗?
她都没有吃过。
秦芜的心中闪过一抹嫉妒,坐在这里吃饭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秦霜梨:知道打扰还来?
不过,她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表妹可吃过了?”
秦芜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她是来见苏子固的。
可惜,世子居然不在。
世子为什么不在。
不过,世子不在也没有关系,她有话和秦霜梨说。
“表姐,表姐夫经常没陪你一起用膳吗?”
他们夫妻感情是不是不好?
“嗯。”
“世子忙。”
秦霜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她顺着她话继续。
“表姐怎么知道表姐夫忙呢?”
“姐夫会不会……”
秦芜欲言又止。
秦霜梨装作被她提起兴趣的模样,一脸慌张等着她继续说。
“表妹就说吧,我们两姐妹,还分什么你我吗?”
她说着,一脸真诚。
秦芜勾唇,目露担忧。
“表姐就不怕姐夫纳妾吗?”
“姐夫会不会根本就不忙,他……”
秦芜有意无意地在提醒着她,苏子固外面会不会有人了?
“不会的。”
秦霜梨为了演得真一点,她很快就反驳了她。
“夫君不会的。”
“他说过,只爱我。”
秦霜梨说着,又狠狠地刺激了秦芜一把。
后者再一次嫉妒,垂在桌下的指尖攥紧。
“表姐,你忘记了吗?”
“我们家附近那个刘姓小富商。”
“他也曾对他夫人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他们还是我们那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可表姐知道吗?”
“去岁表姐成婚之后,他夫人也查出有孕了。”
“今年,他被他夫人抓到外面养了好几个外室,银子都砸在那外室贱妾身上了。”
“表姐……”
秦芜一副为了她好的模样。
“那该怎么办?”
秦霜梨见她说到这份上了,配合她继续演。
“表姐如今怀着身孕,多有不便。”
“外室娇贱,又不好拿捏,若姐夫外面有人,怕是不常回来。”
“若家中有美妾,姐夫的心不就一直在府中吗?”
“阿芜以为,表姐得……”
她的话没有说全,但意思很明显了。
要秦霜梨主动给苏子固纳妾。
若她身为表姐真的有心,那就该让世子纳了她。
她们姐妹齐心协力,定能拿捏世子。
若秦霜梨不考虑她也没关系,她有的是机会上位。
“我考虑考虑。”
秦霜梨说着,陷入了沉思。
秦芜笑着离开,眼中闪过了一抹狠毒。
她可不觉得,秦霜梨真的和以前一样好拿捏了。
不管秦霜梨如何考虑,她秦芜,都一定会将她拉下世子夫人的位置。
秦芜一走,绿竹就进来了。
“表姑娘真坏。”
竟然怂恿着小姐给世子纳妾。
小姐就算不爱世子,也万万不可给世子纳妾。
妾一多,事就多。
“别管她。”
秦霜梨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她心中已经有计划了。
“去将账本拿来。”
她那些铺子的营收,也该看看了。
“是。”
当夜,她看了好久的账本。
苏子固没回来,不过他让管家来传话了,说是留在军营了。
不回来也好,她也不用应付他。
然而,解洄州来了。
罢了,她再哄哄他,将他哄得飘飘然,过几个月她就走。
秦霜梨打算等孩子生下,坐完月子就走。
“阿梨,说你永远都不会再离开我。”
解洄州和她纠缠时,突然要她一个保证。
女人被他磨得不行,迫不得已答应了他。
“阿梨绝不会离开解郎。”
说是这么说,做,她就不一定这样做了。
“呀……解郎。”
她惊呼一声,他突然将她抱下床做什么?
在秦霜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一床被褥扯到了梳妆台下了。
而后,他将她放在了被褥上,让她光脚踩着。
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男人突然高高抓起她的双手,让她后腰塌下,她和他,都面对着镜子。
这……
他想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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