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目送他离开，眉头皱起。
    刚才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些事不是黑白能判定的？
    难道是指林振涛的事情？
    还是说他知道当年她母亲的事件的真相？
    沈瓷眉头紧紧皱着，店内舒缓的音乐声似乎都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她又坐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朝收银台走去。
    她又买了两块蛋糕，付完钱后便离开了。
    然而就在她踏出店门的那一刻，坐在店内不远位置的年轻男人也紧跟着起身，付账后走出了店门。
    沈瓷沿着原路返回，但很快就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
    她心头一紧，意识到有人在跟踪她。
    所以她特意选择人多的大道行走，并时不时地借助路边商店的反光玻璃或角落观察后方情况。
    果然，她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
    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会不会是那天晚上想要杀死她的人的同伙？
    沈瓷加快了速度，同时拿着手机想要联系人帮忙。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季寒洲。
    可是如果她打给他……他会接吗？
    沈瓷边走边观察，迟疑着要不要打这通求救电话。
    然而经过一处拐角的时候，等她再回头，发现身后没有了跟踪的人。
    人呢？
    她不会看错，刚才的确有人在跟踪她。
    可直到沈瓷上车，也没再看到可疑人物。
    她报了之前的益民路，出租车顺利到达。
    沈瓷一下车就悄无声息的混进了人群里，同时在网上叫了车，直接让司机停在了人数最多的马路边。
    之后，她趁机溜上了车，没引起人注意。
    暗处的两个保镖亲眼看到沈瓷上了车后，把消息汇报给了季寒洲，“沈小姐上了车，我们的人正在后面跟着。”
    季寒洲嗯了一声，“好，继续跟着，保护好她。”
    “对了季爷，我们刚才还抓了个人，不知道是谁派来的，跟着沈小姐进了面包店，一直没动手，沈小姐离开的时候他也跟了上去。”
    季寒洲眉头一紧，“把人带去好好查查，我要尽快知道对方跟踪沈瓷的原因。”
    “是！”
    挂断电话后，恰好程准拿着资料进来，双手奉上递给了季寒洲。
    “爷，这些都是这一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您看看。”
    季寒洲随便翻看了几页，捏住纸张的手紧了紧，把纸弄得有些褶皱。
    他的声音淡得出听不出情绪，“出去吧，对了，几天后杭城会有个重要的项目合作，到时候你代我去谈。”
    程准闻声愣了愣。
    以往这类工作并非由他负责执行，怎么突然落到他头上了？
    这不就等同于被下派到外地出差吗？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了太多老板的私事，被公报私仇了？？
    “可是爷……”
    他想垂死挣扎一下，却被季寒洲无情捻了出去。
    而事实证明，程准的猜测完全正确。
    当季寒洲发现程准竟然详细记录了他与沈瓷从初次相遇、逐渐熟悉直至最终相爱的全过程。
    甚至连两人如何走到一起的关键细节，程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时，他感到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