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给他道歉?!凭啥!”赵西安满脸写着不服气地指着欧阳,看他愤怒的样子好像要不是李为拦着他早就冲上去把欧阳活活掐死了。
李为:“做错了事就得道歉,你把别人当兄弟,别人可不一定把你当成自己人。要是一不小心哪里得罪到别人,被人暗中捅了刀子可没人给你收尸。”
这下就连赵西安这木头脑袋都听明白了,李为表面上是在维护欧阳,其实他才是真正的阴阳大师。
于是赵西安心领神会地就坡下驴,走上前去郑重其事地向欧阳鞠了三个躬,说了三声对不起,道完歉后还不罢休继续阴阳怪气。
“欧警官见谅,我老赵是个粗人学不会两面三刀那一套,有什么不满当场就发作了不会记仇,更不会背地里捅兄弟刀子。我老赵一向记性不太好,都忘了欧警官现在都已经是正式的警员了,有独立的执法权,谁要是招惹你不是自己找死吗?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俺老赵当个屁放了吧,别跟咱大老粗一般见识,更不要回去找你的吴队长告俺的黑状,俺可招架不起!”
别人唱戏唱双簧都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可是李为和赵西安现在两个都在唱白脸。
欧阳不回嘴,也不做任何辩驳,面对两人的阴阳怪气依然不痛不痒地微微一笑,然后就转头去看案子了。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李为心头堵得慌,但天大地大案子最大,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继续发作,只得压下怒气先认真查案。
王二麻子偷偷溜进村民家的鸡棚里侵犯老母鸡,他也得了报应,下半身被死死卡住跟老母鸡连成了一体,要问他什么现在估计得去医院问了。
“欧阳,你跟我们挤挤?”周以见欧阳没开警车来,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于是好心想捎他一程,可是欧阳还是不领情,转头就朝村里走去。
赵西安调侃:“某人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喽……”
李为从车窗里看着欧阳渐渐走远的背影,忽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赵西安诧异道:“不是吧老大,周以没脸没皮就算了,你也要上赶着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老话说人要脸树要皮,事不过三,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上赶着去?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成什么了?老大,你平时不是最要面子的一个人吗?”
李为白了赵西安一眼,“嘭”的一声把车门合上,交代其他人务必看好王二麻子,让他把肚子里藏了这么些年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
警车走后,李为通过询问村民得知了村长家的位置。
一到地方,果然欧阳也在那儿。
看来李为料想得没错,这位村长的确是位重要人物。
村长这个职务看起来是不入流的芝麻小官,可是能当上一村之长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每个村的村长跟普通人一样都长着两只眼睛和耳朵,但只要是村子里发生的事总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每个村子但凡发生点什么风吹草动,别人可能还不知道,但村长肯定是最先知道,而且是知道得最清楚的,更别说是像村里有人口失踪这样的大事情。
要说村长一点都不知道内情肯定是假的,但如果他知道内情却不肯说出来的话肯定是有原因的。
至于原因无非是两种,要么是像上次上河营村的村长一家买卖外来人口配冥婚那样是亲身涉案者,要么就是私相授受,背地里收了别人的好处答应要保守秘密,如果把秘密泄露出去的话可能还会危及自身,所以不能,也不敢说出真相。
欧阳肯定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或许已经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指向村长,所以才会目的明确又一而再三地叨扰村长。
村长的儿媳妇把李为领进家去,第一眼看到村长时,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被欧阳逼得就差跪下去发誓了。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不听呢!你已经来问过我好几次了!我也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你非要逼我一把老骨头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掏吧,”李为走到欧阳身边对村长笑道:
“正好我也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