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艰难的选择
作者:灵渡   我的探墓笔记:1949最新章节     
    张先生曾经是个军人,从他现在的情况来看,是革命军的概率更大一些。这要是被举报,是要被调查的啊!
    难道这个村子不许外人接近,看来这个村子里确实有天大的秘密。不过这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我自言自语:“和迁坟有关。”
    书生问我:“你说啥?”
    我说:“和迁坟有关。”
    书生这时候也点点头说:“是啊,一定和迁坟有关。”
    朱泉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他说:“师父,事情会不会是这样的?一群军人押送一批黄金回指挥部,电台坏了,又迷了路,路过曹庄的时候,被曹庄的人给害死了。曹庄的人杀了他们,取走了他们的黄金,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书生说“你这个故事编得有点耸人听闻了吧,老百姓杀死了押运黄金的军队,是谁给他们这个胆子。”
    朱泉说:“因为军队里有内奸啊,这个内奸就是张先生。”
    书生皱皱眉说:“你要是这么说,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我说:“电台很容易坏吗?人家押送黄金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没有武装押运吗?我们都不会被一群乡野村夫打败,何况是负责押运的军人?”
    朱泉撇着嘴说:“那你说是咋回事嘛,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
    “推理不是编故事,要有证据来做依据。”
    “有证据噻!这具骸骨和这把生锈的枪、还有帽徽,就是依据噻!”
    我说:“这只能证明他是个革命军人或者八路军,和曹庄的人抢黄金没有任何联系。想要找到真相,必须有新的证据。”
    朱泉小声说:“那就只能继续挖。要是能挖出来很多骸骨,那就说明我说的大差不差。”
    书生说:“你就啥子玩笑,那是曹庄人的坟地,你挖人家的坟,你找死啊!”
    朱泉说:“谁知道那些坟头下面埋的是不是他们的祖先,也许是革命军。”
    其实我知道朱泉说的是对的,不过,我觉得最关键的点不在槐树林的坟地,而是在北山。
    他们迁坟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在古道上,而是在北山腾地方。这北山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我对书生说:“明天再去一下北山。”
    第二天我和书生再次去了北山,不过这次我俩没有去旧坟地,而是去了后面一座更高的山,这座山叫龟山。
    这座山就像是一个很大的乌龟趴在这里,乌龟壳和乌龟头的样子最形象。
    最高的位置就是乌龟壳的位置,我和书生用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爬了上去,到了上面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我们知道中午回不去,带了食物,坐在山顶上,我俩一边吃,一边看着曹庄和周围。
    那条古道在这里看的清清楚楚,这条古道就像是一条中轴线,贯穿了整个村子,一直到槐树林,在槐树林的那边还是直道,过桥,这条直道一直向前延伸,到了村外的主路。
    这时候我好像是看出点什么,我说:“书生,这条古道确实有点奇怪。”
    书生笑着说:“你也看出来了吗?说说看噻!”
    我说:“太直了,除了司马道,我还没见过这么直的道。你看这条道从村前一直到村后,笔直笔直的,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宽度还不变。不过要是司马道的话,路边应该是有石像生啊,比如石虎,石羊,石马这些。”
    书生说:“石像生是可以搬走的,要是这条司马道能搬走,曹庄的人怕是连司马道都要搬走了。你看他们的坟地后面的小山包,那里大概率是有一座汉朝的大墓,这曹庄本来应该是这里的守墓人。到了这龟山上,总算是都看清了。”
    我说:“那就都说得通了,曹庄的人把古道改道,其实是怕有人发现这是一条司马道。”
    书生点头说:“是啊,该在下面,进村就是一条弯弯折折的路,就不会轻易发现这是一条司马道的。他们把道路两旁的石像生全藏了起来,任凭谁进了村都看不出什么。”
    我想了想说:“哪个死去的士兵是怎么回事?张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书生小声说:“张先生不是不懂风水,而是太懂了。曹庄富得流油,你没想到一些什么吗?”
    我说了四个字:“监守自盗!”
    书生嗯了一声:“这个最符合眼前的一切。泉儿说的那个,太阴谋论了。抢劫军队,那不是找死吗?”
    “我从一开始就不信泉儿说的那个故事,太耸人听闻了。”我说,“但是那个士兵到底是为什么被打死的呢?”
    书生小声说:“可能是出现了分歧吧,村里的人一定知道这个士兵是怎么死的,士兵的死,也许和他们监守自盗脱离不了干系。”
    我说:“会不会是张先生的战友?张先生娶了族长的女儿,他的战友却死在了槐树林里,要不是这次发水被冲出来,怕是永远也见不到阳光了吧。”
    书生说:“守仁,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这实在是太巧了吧。难道是这位仁兄的原因?”
    我没说话,不过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是啊,难道是这位士兵仁兄有冤要伸吗?关键我不是包青天,我也不是狄仁杰,我更不是苏无名,你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是何用意呢?
    我和书生一下来,先回了我们住的地方,把情况和萧安、杨宁、朱泉说了下。
    我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么装傻,要么就要保护好自己,去问清楚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做,大家做个选择吧。”
    朱泉说:“曹庄实在是太福了,他们监守自盗是无法抵赖的。什么种水稻,什么种玉米大豆,说心里话,几千年来,我就没见过种地发财的。他们肯定是盗墓了噻!”
    书生小声说:“泉儿,我们也是摸金校尉!”
    朱泉说:“那又咋样嘛,我们是摸金校尉,但是我们没有杀人,尤其是杀国家的士兵。我们盗亦有道!”
    我说:“那我们是装糊涂,还是直接去询问呢?”
    萧安和杨宁都不说话,书生不停地摆弄自己的扇子。
    朱泉说:“干脆,师父你拿主意吧,我听你的。”
    我大声说:“我拿什么主意,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举手表决。”
    杨宁却说:“我听你的。”
    萧安也说:“是啊守仁,你说了算,权利交到你手里了噻!你该充分运用手里的权利噻。”
    我看向了书生。
    书生说:“看我做啥子嘛,你代表大多数。”
    我现在也面临了麻烦,要是我们装糊涂,等路修通了,我们离开这里,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地方了,这曹庄监守自盗也好,曹庄杀了士兵也好,都和我们没关系。
    但是再看看桌子上摆着的那一堆骸骨,我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兄弟。
    我干脆说:“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们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