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漫步在街道上,对于自己买到一份制符传承还是颇为满意,虽然是残缺传承,但对于他来说,只要有绘制之法,就算是没有制符心得也行。
这也是陈清与普通修士最大的区别,拥有天赋能力,他只能耗去一些修为,便能将一种符箓的制作方法优化,同时又掌握此种符箓的绘制之法,比那些刷熟练度的……
咳咳,不能说不能说,会被打的。
只不过,是巧合吗?
陈清回想起储物袋里的两样有关于玄火真人的东西,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玄火真人制符记?玄火真人炼器记?是不是还有布阵和炼丹啊?
这份疑问在陈清心里没待太久,就被他抛去脑后,毕竟他现在还是得以修炼为主。
出了坊市,陈清快步走回住处,自从云仓山秘境开启后,劫修在坊市的出现率就有所降低,聪明一点的劫修都知道,去秘境门口附近蹲那些探索秘境的修士才赚,风险还低,毕竟从秘境出来后,大多数修士都是手段用尽,这时下手,成功率比在坊市外面蹲高了好几成,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得益于此,陈清已经有许久没碰上劫修了。
返回住处后,陈清便开始制符,自从何老道离开后,他的屋子就一直空着,没有修士搬进来住,这倒让陈清乐得清闲,没人打扰他制符。
不过还是得留个心眼,窗上的符箓不能少。贴好符箓后,陈清便钻进地下室,开始参悟刚买来的玄火真人制符记,当然,主要是看那几种符箓的绘制之法,毕竟他当下只会一种符箓,确实太少,无论是在斗法还是贩卖时都不占便宜。
接下来的几天,陈清又开始计划修仙。
首先,是修炼,每天的修炼最少都得四个时辰,也就是睡觉时间基本上用修炼代替,然后是制符,这个是看家的本事,最少也得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陈清便拿来参悟法术和炼器,以及去坊市售卖符箓,购进物资之类。
如此,便又是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么一看,陈清的道途倒是平淡如水,除去那次劫修的事情,其余的时候都是住处,坊市两点转。
并且,由于周遭的修士都知晓陈清拥有了制符能力,每天得花大量时间用在制符上,所以平常也很少有修士去打扰他,这让他的闭关更放肆了,经常便是两三天看不见人影。
“道友,这狼血怎么卖?”
“三块灵石。”
“好。”
陈清接过一小瓶装满狼血的瓷瓶,将三块灵石交与地摊后的散修。
突然,陈清侧方传来了一阵起哄声,还伴随有砸东西以及几个不断漫骂着的声音。
嗯?
陈清将瓷瓶收回储物袋中,迈步向那处逐渐聚集起修士的地方走去。
“道友,这里发生啥事了?”
来到人潮外,陈清拍了拍一位正挺着脖子围观的修士,询问道。
那修士转过头来,见陈清身上炼气四层的法力波动,略微缩了缩头,说道:“薛家的七少与这里摆摊的一位女修发生了冲突。”
“嗯?那个薛家。”陈清询问道。
“对。”那修士点了点头,又转回去,挺着脖子围观着。
陈清见此,暗自皱眉。
枫林谷坊市旁只有一个修仙世家,也就是这薛家,其家族内共有七位筑基修士,在所有筑基势力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属于中等,在枫林谷坊市这更是相当于一众散修的天,现在这薛家七少突然在枫林谷坊市这闹事,只怕没这么简单。
这是修仙界,不是那些打脸爽文,尤其是对于修仙世家而言,家族子弟在外游历时都是带着脑子的,尽管一样有要挟散修的情况发生,但这种事通常不会摆在明面上,毕竟人家也是要脸的。
所以在坊市中发生这种家族子弟与散修争端的其实很少,眼下陈清就撞上了一起,让他感到自己的运气是不是有问题。
眼下陈清也想了解这场争端的起因,所以也废了一番功夫挤进人堆中,勉强能看见人群中心的情况。
只见一处地摊两头,一位衣着华丽的青年修士正在与另一边的一位艳丽女修争吵。
“程潇潇,你别不认账,拿了我薛家的灵石还不入门,反而跑到这枫林谷坊市来,”
说罢,这薛家的七少又对着一众围观的修士道。
“大家评评理,这程潇潇的父母将她送与我薛家,换走了五百多块灵石,现在这程潇潇竟又从我薛家逃出,跑到枫林谷这来了,大家说,她这是什么行为啊!”
“原来是这样。”
“这女修原来是薛家的夫人啊。”
“逃跑了?这不就相当于收钱不干活了吗?”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件事,话语中大多未对这事表露出一个明显的态度,而是当一出闹剧看。
“薛晓东,你别胡说八道,明明是你逼着我娘让我去你们家的,就连说好的五百块灵石也只给了二百三十块,大家不要听信他。”
那名为程潇潇的艳丽女修身穿大红衣袍,却也遮掩不住那夸张的身材,再加上某些地方开的叉挺大,如此更显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诱人来,再加上她那副被冤枉后的着急模样。
一众修士看着,许多人不由咽了咽口水。
“怪不得这薛家七少要追回这程潇潇,换作是我,也是如此。”
某些修士不由如此想道。
当然,这些修士中不包含我们的陈清,毕竟他十分明白,这天下没有白吃的鲍,只有白女票的……
这薛家七少与散修程潇潇的事与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陈清在了解了情况后便不再关注两人,反而打量起这程潇潇摆出的地摊来。
火球符,风刃符,土盾符……这程潇潇,竟还是位制符师吗?
陈清又在其摊位上看见了几张中品符箓,这让他更加确认了程潇潇制符师的身份。
这事十有八九另有隐情,我还是不要参与了。
陈清转身便走,管他什么深仇大恨与难言之隐,只要我不去接触,就惹不上我。